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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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知青的友好他的警告（第2页）

“想学，我教你。——江”

她愣住，手指捏着纸条边缘，半天没动。

这傻子……昨天当众泼冷水，今天又偷偷塞书？是不是脑袋让门夹过两回？

她咬牙低骂：“谁要你教！我要是想学，自己不能找人问？还得求你？”

可骂完，她还是把书塞进了布包夹层，顺手从空间摸出颗蜜薯，剥了皮，揣进兜里。

晌午头，她在地头歇脚，正啃着干粮，江砚洲巡逻路过，脚步顿了一下，还是走过来，在她旁边坐下。

没说话，就坐着。

她也不理他，自顾自嚼着馍，故意出“咔哧咔哧”的声音。

他喉结动了动，低声问：“书……看了吗？”

“没。”她翻白眼，“你不是说我‘不识字’？我还怕翻开就炸了。”

他一僵，耳尖慢慢红了：“我说……别人教不好。”

“哦，就你能？”她冷笑，“你会啥？你会写‘水稻’俩字不？”

“我会。”他盯着她，“我还知道‘番茄’怎么种。”

她猛地转头：“你胡说！这年头谁种番茄？供销社都没卖的！”

他没笑，只从兜里掏出个小布包，打开一角，露出几粒红褐色的种子。

她瞳孔一缩。

那形状，分明和空间昨儿送的番茄种子一模一样。

“哪来的？”她声音都变了。

“捡的。”他合上布包，重新塞进兜里，“你要学，我有。”

她盯着他看了三秒，忽然伸手就去掏他口袋：“给我看看！”

他一偏身，躲开，站起来就走。

“江砚洲！”她跳起来追，“你藏啥？是不是偷我空间……”话到嘴边猛地刹住，改口，“是不是偷我……捡的种子？”

他回头，眼神沉沉的：“你捡的，我捡的，不都一样？”

她愣在原地。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劲。

他走了几步，又停住，背对着她：“晚上……别出门，风大。”

她翻白眼：“我又不是小孩，你还管我？”

他没回头，只抬手摸了摸后颈，像是在挠痒，可她分明看见，他指尖在抖。

她忽然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蜜薯，冲他后背一扔。

他下意识接住，低头看着那红润润的薯，站了两秒，然后轻轻塞进衣兜。

风从田埂上刮过，吹起他军装下摆，露出半截旧布鞋。

她眯眼一看——那鞋面上，好像绣了朵歪歪扭扭的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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