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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之玉踮脚,叼上他的唇,把他的尾音收进嘴里。
他们还爱着彼此,充满隔阂的堤坝彻底崩溃,爱意如汹涌洪水,摧毁一切理智。
吻上的那一刻,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深沉的叹息。
很快,她的辗转被他反客为主。
荣善衡单手裹紧她腰肢,另一手掌扣在她后颈,用力吞噬占据着她的口腔。
湿滑灵巧的舌游刃有余,所有的挑逗用在舌尖,夹杂着情欲,打乱她的阵脚,迫使她与他交缠,就像纠缠在一起的身体。他舔舐、吸吮,但这还不行,他太想念她的唇舌,想到哭,无法再温柔矜持,而是露出动物般侵占的原始欲望,摩擦着齿关,恨不得吃了她。
唇齿相依,杨之玉从鼻腔哼出声息,撩拨他的欲火。
他也早已欲火焚身,她紧贴的小腹知道。
“唔……善衡……”杨之玉的双手从他腰间挪到胸口,轻轻推了推。
他反应太大,再这么下去,怕是收不住。
荣善衡睁开眼睛,仿佛从一场酣梦中醒来,睫毛被泪阴湿,长长遮住瞳仁,将眸光分成深浅层次。
“之玉,”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今天别走了,好吗,以后再也不走了,好吗?或者,你要走的话,带上我,别丢下我……”
杨之玉心中钝疼,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暖,伏在他胸口哭起来。
她不再掩饰自己,哭得淋漓尽致。
用眼泪告诉他:“其实,我从来也没丢下过你,我说我不要你了,可没有一天不想你,我想你就像这样,抱着我,紧紧抱着我……”
荣善衡用温热手掌抚着她脊背,一下又一下:“嗯,我都知道。”眼里湿润,说:“我知道你害怕再次分开,可是之玉,正是因为太爱了,所以才会害怕。”
他将她再次拥紧,给她极致的温柔:“不怕了,我一直都在,一直陪着你。”
他们是幸运的,能够找到互相体谅的另一半,人生难得圆满,遇见知己,还是要好好珍惜。
杨之玉搬进如园是在一周后,妈妈葛金秋特意打电话过来,自诩看破人情世故,俩人相好是意料之中。杨之玉揶揄,说妈你以后出摊吧,看相算八字,赚得比我多。
葛金秋说你还是吃的苦少,能平心静气坐下来好好谈场恋爱是时代红利,哪像老时候谈个恋爱也就见几面,看对眼就结婚了,等婚后再接着吵架,怎么着也得回娘家住上一俩月,被全村妇女轮番叫上一两回,才又回来接着过日子。
杨之玉听着头疼,说这图啥,过不了离婚得了,却听葛金秋笑笑说,那个年代谁随随便便离婚啊,会被人瞧不起,对孩子影响也不好,所以说你们赶上时代红利了,不结婚也行,谈八百回恋爱也无妨,婚前性行为也被允许……
说到婚前性行为,葛金秋低声提醒头七过了,该干啥干啥。
挂了电话,杨之玉继续收拾东西,她被荣善衡说得晕头转向,迷迷糊糊就住进来了,也罢,放着现成好处不占白不占,反正她第一次住进来也是本着占便宜的心态。
荣善衡也本着要占有她的心、先满足她的胃的思路,放大招做起了杨之玉最爱的奶茶,熬了一锅珍珠和一锅糯米圆子,早起就开始倒腾,现在已经成型。
他端过来一杯,放入粗吸管让杨之玉品鉴,杨之玉吸了一口,咀嚼珍珠和糯米圆子,两眼放光,夸赞他,说他的厨艺还从未失手过。
荣善衡真心接受她的赞美,看着她大口畅饮,心里无比暖热,细长手指穿过她发间,饶是郑重说,我其他的技艺也有所精进,你要不要体会一下?
“哦,是吗?”杨之玉装傻,眨巴眨巴眼睛:“你自己偷偷找人练啦?”
荣善衡被气笑:“这种事怎么能找人……好,好,我承认,我拿自己练手。”
“所以……”他捏捏她的小脸:“是时候实战检验一下了!”
“现在?”
“现在。”
“不要。”杨之玉指了指铺了一地的行李,“乱七八糟呢。”
“那我们上楼做。”他已经欺身过来,准备抱她上楼。
杨之玉扳正他的脸:“荣善衡,你也太心急了,我还就偏不让你得逞!”
她躲避着,推开他往阳台方向跑去,荣善衡追到阳台,搂住她的腰,挠她胳肢窝。
杨之玉咯咯笑,又跑到客厅,小孩子般与他躲猫猫。
荣善衡气得围裙一扯,扔在地上,双手叉腰,伸长胳膊将桌上她喝剩的奶茶一口干了,嘴里咀嚼残存的一颗珍珠,好吃,他心底升腾起一阵阵甜蜜热浪。
杨之玉看得失神,那张写满情欲的脸上,也勾起自己的无限遐想。
荣善衡默然走向她,拢住她腰身,吻她。
她不该刺激他的,还是小瞧了男人的欲望和蛮力。
荣善衡瞬间抱起她,让她躺倒在沙发上,往后拨了拨她的长发,用宠溺的眼神,斟酌道:“先吃哪里好呢?”
杨之玉还在回味他刚才那个软滑的吻。
“那就这里吧!”荣善衡帮她,宽衣解带,嘴唇在胸口流连,啮住小樱桃。
舌尖打旋儿,他大口,饱满却依旧填不满欲望。
曾几何时,他撞见她裸着身子在冰箱前喝果汁的场面一遍又一遍侵蚀大脑,那柔软蛋糕上的樱桃像鱼饵,钓起他每一个孤单的日夜。
淫欲,是漫漫长夜的主角,可以不费吹灰之力驱散节制的理智。
脱衣服的过程并不野蛮,甚至多少有点太斯文,不知道两个人是饥渴还是交易,竟有种恭敬不如从命的礼尚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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