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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闻虞,”裴新很淡地扯了一下嘴角,但是没多少笑意,反倒有些阴鸷,“你很喜欢自讨苦吃是不是?”
他声音极轻,俯身一把扯过李闻虞不着寸缕的胳膊,力道大得简直要把他的骨头捏碎,直接连拖带拽地拉进卧室扔在了床上。
李闻虞发着低烧被他扔得头晕目眩,人陷进床里还没来得及坐起来就被兜头扔过来一件上衣。
酒店大堂里灯火辉煌,黄白交错的灯光被玻璃墙面分成一层层然后四散开来,像被冻住的冰棱。
前台小姐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这对奇怪的少年人,拉拉扯扯地上了楼,现在又拉拉扯扯地下来,前后间隔时间不到十五分钟。
李闻虞被粗暴地塞进车后座,他脑子不太清醒,隐约听见裴新报了个什么地址,车就往不知名的方向驶去。
车内灯光昏昏,街道上飞驰而过地闪着一片片霓虹光,他觉得脸很烫,下意识把右脸贴在玻璃窗上试图降降温。昏昏沉沉中左脸似乎也贴上一片冰凉,然而他没力气睁眼去看。很快,车停了下来。
太久没来过医院,那股子消毒水的味道依旧像记忆中一样刺鼻。李闻虞半张脸埋在衣领下,坐在走廊铁质的座椅上,椅背的冰冷透过衣服刺到背脊上,他缓慢地反应过来后就稍稍坐得直了些。
深夜的医院比平时安静很多,毫无遮挡的亮堂堂的光线晃得人眼睛疼。
李闻虞确实脑子不太清醒,但不妨碍他觉得莫名其妙。大晚上出现在医院让他觉得四周的一切都莫名其妙,但不远处那个单手撑在窗口等着拿药的裴新尤其。好在这人本身就是个莫名其妙的疯子,他想。
因为光太亮,即使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眼前一团团五彩的光晕,他身上的疹子还没消退,一阵阵钻心的痒意爬过神经浮至皮肉,让人忍不住想去挠。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海鲜过敏是七岁那年,后来就再也没吃过海鲜一类的东西,或者说,也没什么机会去吃。一直到今天,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吃什么都不能自己做决定的地步了。
座椅有些轻微的震动,李闻虞睁了下眼睛,发现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个人,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少年。那人正用手肘抵在膝盖上,手心托着下巴微笑地看着李闻虞。少年身材修长,但长相看起来有些娃娃脸,又带一点点着少年人稚气未脱的痞劲和乖觉。
李闻虞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以为是自己脸上的红疹吓到了人,不太自然地摸了摸脸颊说:“我这个是过敏,平时不这样。”
少年笑眯眯地恍然大悟般啊了一声又问:“你跟裴新是朋友?”
李闻虞听到裴新的名字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身体紧绷起来,不动声色地拉开了一点两人的距离,语气平直:“你认识他?”
“认识啊,”对方不太在意李闻虞远离的动作,坦然道,“不过应该没你俩那么熟。”
李闻虞立刻斩钉截铁地说:“我跟他不熟。”
“不熟啊,”那人似乎觉得这话有意思,歪着头,眼底的笑意越发浓郁:“不熟挺好的,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叫应惟,你叫什么名字?”
李闻虞蹙着眉,眼里的警惕更深,正想开口说话时,却感受到头顶被一束阴影笼罩。
“谁不是好人?”裴新手里拎着药,另一只手插在兜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刚才还在交谈的两人,脸色看着不是很好。
应惟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仰着头,仍旧笑着耸了耸肩:“你说呢?”
裴新冷笑了声,把药扔进李闻虞怀里然后把他捞起来,沉着嗓子说:“走了。”
这话不知道是跟谁说的,但李闻虞一晚上玩具似地被他拉来扯去,早已停止挣扎无所谓地跟着他走。走出几步后又略带点探索地回头看了应惟一眼。他还是那个姿势靠在座位上,发现李闻虞的目光后一双圆眼笑得弯成月牙。他挥了挥手,嘴唇无声地动了两下,说了句再见。
医院外面又起了一场风雪,有车从路边呼啸而过,一片原本已经坠下的雪粒子和树叶随之而起,在路灯下逐渐透明,而后缓缓再次落地。
裴新还捏着李闻虞的胳膊,头发凌乱地从眉毛上掠过,神色很淡地吐出团团白色雾气:“你刚刚跟他说什么?”
李闻虞木然地跟着他走,但没看他,也不说话。
直到又一阵冷风吹过去,他肩膀忍不住打了个颤,裴新又是一声冷嗤:“有这么冷?”
李闻虞身上只有一件毛衣,又发着低烧,冻得紧咬牙关才忍住没发抖,此刻听到这冷冰冰的嘲讽也冷笑了一声:“你把外套脱了试试看。”
裴新的脚步就顿了下来,他很利落地把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搭在臂弯里,侧头看了眼李闻虞凌乱在风中的眉眼,摊手展示一般说:“脱了。”
李闻虞就又不说话了。
裴新冷哼了声,挑了挑眉:“刚才跟人说话说得挺起劲,这会儿哑巴了。”
李闻虞扫他一眼,又是那个看精神病的眼神,被他这么看多了,裴新都觉得自己可能真是个精神病。
李闻虞的声音在夜风里很飘渺,也很冷漠:“我只跟正常人说话,不跟疯子沟通。”
“正常人?应惟?”裴新扬着下巴,又是一声带着嘲讽和不屑的冷笑,“李闻虞,你的眼光差得离奇。”
“用不着你管。”李闻虞的脸烧得有些发红,加上红疹的扩散,在暗夜里都能看得十分清晰,他下半张脸藏在衣领里,声音透出来就有些哑。
孤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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