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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眠蹙眉,似是思索了许久,才将心里的话说出,“父王也说会陪着我,可我总觉得抓不住他,他好像一直都很难过,他一定很想阿爹,很想去找他。”
“可他们都走了,我就一个人了。”
“他们能不能也带我一起走。”
稚嫩的话说到后面越来越轻声,直到没入了风声里,徐方谨低头看他,才发现星眠眼皮撑不住已经耷拉下来,闭眼沉沉睡了过去。
几滴热泪滚入了星眠的发间,徐方谨这才慌忙地擦过脸上的泪水,他拼命抑制起伏不定的心绪,莫大的哀默在心头翻滚。
若非当年他自私苟活,将星眠带到这世上,让他饱受病痛之苦,又有终日的忧虑,如果他托生普通人家,会不会过得好些。
徐方谨缓缓阖上酸痛的眼眸,将人圈在牢牢怀中,低声道:“我不会离开你了。”
***
通州。
督办漕运着实费神,来往漕船的调度、晒米入仓、核算账册等事封衍都一一过目,漕官战战兢兢跟着封衍跑了一个整日,连口水都没喝上,深夜走出府邸的时候站都站不稳,满头大汗地被人搀扶着下了台阶。
书房内点着明亮的灯火,青染轻手轻脚地为凝神伏案的封衍换了一盏新茶,眉宇添了分忧虑,“殿下,今日早些歇息吧。”
封衍正在看这一个月来搜集的关于徐方谨的消息,他捏了捏眉心,翻过几页纸来,案上摆满了各种信折,“一个月了,还没查到吗?难不成徐方谨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青染的眼中沉了些为难,这几日殿下都快将徐方谨祖宗十八代都翻了个底朝天了,就是看不出端倪来,就算有线索也是一团迷雾,真假难辨,盖因徐方谨家道中落后流落街头,那段时日究竟发生了什么,谁都不知道。但偏偏此人对徐方谨之事烂熟于心,若是没有问题,那牌位又该如何解释呢?
思虑几息后,青染道:“殿下,还有一种可能是徐方谨受永王世子胁迫,抱着必死的决心来到京都,处处险地,恐尸骨无存,先替自己立下牌位。”
封衍不置可否,神色冷淡,“封铭的死因到今日还是个谜团,以他之力,不可能在京都里搅动那么多事,他背后肯定还有人在暗中推动。”
“殿下的意思是也有可能是幕后之人替徐方谨伪造了身份?”
封衍手心拨动过几粒念珠,情绪才清明了些,“继续查,无论查到什么都让人报上来。”
青染应了声是,刚想替封衍将书案上的书信收好,突然就听到青越猛地闯了进来,许是跑得太快,面色涨红,他大喘着气,“殿下……不好了,京都来信,世子出事了。”
封衍霍然起身,脸色沉冷了下来,飞快拿过青越递过来的信扫了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往门外走去,“备马,现在就回京。”
青染不知所以,吓了一大跳,但他也知关系到世子,封衍不可能冷静下来,只能腿脚飞快,让人火速备马回京。
封衍连行装都来不及收拾,星夜奔驰,不眠不休地往京都驰驱。
星霜深重,露水染湿了他的衣裳,等封衍带着人赶到京都时已经是第二日了,东方既白,骏马星驰电走,在京都通衢大道上飞奔,狂风烈烈作响,惊得沿途店铺的旗帜翻飞。
诏狱门前,阵阵马蹄声响的传来打破了此地一夜胶着的对峙,年事已高的管家见到封衍赶来,老泪纵横,撑了一夜的腿脚发软发麻,还是颤颤巍巍地跪了下来,“殿下,您总算回来了。”
宁遥白今晨就接到了宫中的圣谕,当下也不拦着封衍,还让人在前面带路,但说的那句“多有得罪”被封衍直接略过。
熬了一夜,宁遥白活动了下筋骨,还不忘让锦衣卫去善后,毕竟封衍入京的动作不小,眼下京都里为着京察的事物议不断,任何一个大的动静都能被传得神乎其神。
屋舍外女官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眼底乌青一片,沉重的头一点一点的,不敢彻底睡过去,紧绷的心一直吊着。
突然看到封衍披星戴月而来,她吓得从椅子上跌坐了下去,然后快速起身跪下,“参见殿下,世子此时正在屋内,昨夜送进去的晚膳世子不肯吃。眼下是指挥使大人派来的徐大人正在里头陪着世子。”
听到徐方谨的名字,封衍的脚步一顿,随后推门走了进去,看了眼案桌上未动的吃食,径直绕过了屏风,便看到罗汉大床垂落的纱幔里窝在徐方谨怀中的星眠。
日头洒落透过窗洒落进屋内,打照在委委垂地的纱幔上,铺上一层柔软的光。
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了床榻处的两人,星眠揉了揉眼睛,下意识抓住徐方谨衣襟不放,转过头来看到封衍,眼睛一亮,当即连鞋都顾不得穿了,直接冲了下来,被三两步上前的封衍抱在了怀中。
星眠酸痛的眼眸忍着眼泪,委屈地埋头在他肩上,牢牢抱着他的脖颈,稚声唤了他几声。
徐方谨也惊醒,手臂被星眠枕了一夜,僵直发麻,起身的动作慢了几分,规矩地俯身行礼,“殿下。”
深邃幽沉的眼神落在了徐方谨身上,封衍将怀中的星眠抱紧了些,淡声道:“有劳,你也一同回王府。”
本想拒绝的徐方谨抬眼看到了星眠澄净透彻双眼中的期待,他说不出一个不字,只好起身跟在了封衍身后。
***
等到封竹西知道消息之后已经是第二日的傍晚,他急匆匆从宫里出来,得知昨日方谨进诏狱陪了星眠一夜后他怔楞了一下,随即飞身骑马赶往了怀王府。
徐方谨被请到了另一间屋舍歇息,怀王府的人训练有素,内侍伺候他梳洗换衣,又端来了吃食,只是没提让他再见星眠。
他的心渐渐冷了下来,握着茶盏的手轻颤,上一回在怀王府里与封衍争执的场景历历在目,那日封衍冷绝的话语还在耳畔回响,思及此,他眼底多了几分黯淡和忧虑。
他在屋内从白日等到暮色四合,一刻也不敢歇息,撑着下颌一动不动地看向了屋外,倦怠的眼皮慢慢阖上,又睡得不大安稳。
突然轻扣门扉的声响传来,徐方谨骤然睁开了眼睛,紧接着就看到门被推开,封衍带着人走了进来,他忙不迭的起身,刚想行礼就被一句“不用多礼”给架住。
徐方谨走到一旁来,低垂着头,沉重的心跳在恍若有声,鼓噪着耳畔不得安宁。
“瞪”地一声响,青染将带来的箱匣打开,里头整齐摆放着晃眼的金银,只听他道:“昨日多谢徐先生出手相助,这是我们殿下的一点敬意,望您收下。”
徐方谨微不可察地蹙眉,拱手行礼道:“殿下不必客气,慕怀愧不敢当,昨日事发紧急,慕怀不过尽绵薄之力。”
封衍屈指在在桌案上轻敲,好整以暇地看他,“徐方谨,本王很好奇,你到底想要什么?星眠不过一稚童,于你的仕宦并无进益。”
此话一出,屋内倏而陷入了沉寂,连昏暗的烛火都变得暗淡了下来。
徐方谨知道封衍想要问的是什么,只不过以这样的话问出不过是想要他一句真话罢了,可若是真话能说,他也不会周旋到今日。
已经走到了今时今日这个地步,徐方谨沉静地垂下头来,俯身跪地,恭顺谦卑道:“慕怀所求不外是荣华富贵,锦绣前程。”
违心的话说出后,他的心一空,密密麻麻的钝痛在心上蔓延开来,指节扎入掌心,抑制住肺腑里堆累的郁气,唇角抿成一条平直的线。
蓦然,门被推开了,谁都没想到星眠就站在门外,封衍猛地站起身来,眉头紧蹙,“星眠。”
星眠在门口愣住,呆呆傻傻地看着跪着的徐方谨和案桌上的木匣,眼底的情绪翻涌复杂,渐渐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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