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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直接给阚雨星买衣服?”
在进服装店的时候,22就在旁边叽叽歪歪,骂骂咧咧,虽然什么脏话都没说,但是凭借这幽怨的语气,又好像是什么都说了。
宿主出尔反尔,也不知道几天前,是谁说不会直接给阚雨星买衣服的!
“嘘。”耿榆只来得及忙里偷闲给它分去了两秒钟,“别吵,我在忙,我有我自己的节奏。”
他在吩咐导购给他打来一盆水,带两条毛巾。
22仿佛没有听见,声音倒是压低了:“你提前引爆炸弹就是为了给他买衣服?让他没办法拒绝你的愧疚心?”
耿榆照样也当做是没有听见,端着水盆跟在阚雨星的身后,进了试衣间,只和男主说:“脱。”
22自闭地面壁去了。
在阚雨星看来,耿榆这副模样瞧着还有几分倨傲,微微抬起的下巴和那种说不上到底是什么情绪在其中的眼神,让阚雨星的嘴唇有些颤抖。
刚刚那句话的意思肯定只是字面上的意思,毕竟耿榆是个很单纯的人,有什么就都表现在了脸上——一定是这样的吧?
可、可这里这么宽敞,隔音好像也不错,也许、也许耿学长就是有着这样的意思……
阚雨星的嘴唇颤抖到说不出话,耳朵红红的。他知道自己想多了,因为他能看见那双手手里端着的水盆和放在旁边的两条干净毛巾。
他们刚刚才运动过,身上肯定不舒服,这一天才开始没多久,也、也不方便回去冲澡吧?不管是去澡堂还是去耿榆家,都太突兀了!
可是,自从察觉到自己好像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心思之后,他就感觉自己无法和往常一样淡然了。
而且他就没想到,有一天竟然还能让这少爷做派的人帮他端水。
他小声说:“我、我自己来。”
如果不是耿榆的听力足够好,都会直接忽略过去!
“后背你还自己来?赶紧脱。”
在这种时候,耿榆的脸上笑意没了,微微蹙着眉,看上去隐约有几分不耐烦,两只耳朵上的蓝宝石耳钉在灯光下闪了闪,在这封闭空间里,显得他格外的冰冷无情。他在催促。
阚雨星抿起嘴,捏着衣服下摆的手逐渐用力,又像是不想让人真的生气,而妥协了。他一根一根地松开手指。
已经泛白的手指尖在他松开手之后,恢复了正常的颜色,指骨十分漂亮的手开始缓慢地解着身上的衬衫扣子。
水都快凉了。
耿榆蹙眉,催促道:“快点。”
阚雨星耳朵更热了,看看旁边,又看看地面,最后看看对面的他,然后死了心,低头飞快地解开扣子,到最后一颗的时候,他感觉自己都快飘起来了。
……是在做梦吧。
耿榆拆开毛巾,动作迅速地浸湿后拧干,不由分说地直接往红成了虾子一样的阚雨星身上擦去。
那漂亮的、恰到好处的轮廓线,早就被耿榆收入眼底,只是现在实在不好心猿意马,那也很失礼……他只是说:“转个身。”
于是,纤细的青年就像是被烙了一面的饼一样,乖乖转了个身,把另一面也烙熟。
阚雨星只感觉到浸了水的毛巾一接触空气就很快变凉,擦到身上只剩下余温,甚至还有点凉。擦身前的时候他感觉到最柔软的部分也被对方放轻了力度,可是那里还是不堪重负的有细微的拉扯感。
他垂下头,侧过脸,有些不敢看。不常接触空气的地方当然更敏感,粗糙的毛巾在侵占他的地盘,而他却只能放任,也只能眼不见为净。
他恨不得抢过毛巾自己擦,可实际上毛巾只是一过性的,并没有停留,也没有擦第二遍。
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像是在被油煎着的鱼,时不时还会发出“滋滋”的声音。
耿榆哪里知道他想那么多?
他只知道自己手劲大,应该轻一点;毛巾本来就凉,速度应该快一点;水要凉了,不能再磨蹭;所以他毫不停留,速度极快地把阚雨星收拾干净。
……就是有一点,男主是真白啊。身上也有些软,肌肉薄薄的,那么细的腰如果把玩,好像会陷进去一样,像很暄软的白面馒头。
阚雨星不知道耿榆在想什么。
他乖巧转身,背对耿榆的时候,趁着对方看不见,他的眼睛紧张地反复张开闭合,眼睫毛颤悠悠的,像他那不平稳的心绪。
而此刻的耿榆想到:车上其实是有衣服的。只是都是他的尺寸,让阚雨星穿……哪怕他们的身高相差不多,阚雨星也更纤细一些,肩膀的位置很难撑起来。
会有些不伦不类,还会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更像……男友衬衫。
毕竟,那都是他穿过的衣服了。
就算他自己不介意,让别人穿他穿过的衣服不太好吧?就算洗干净了,也会介意的。
阚雨星其实非常乐意,但可惜他对此一无所知,现在还在控制自己的生理反应:耳朵不要再充血了!心也不准跳了!
不!准!跳!了!
他感觉血都往脑子上涌,脖子红脸红耳朵也红,身上更是快红成了番茄,白里透着粉。哪怕是耿榆无法避免地看见,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不为别的,就为了新奇的感觉。
在这之前,他以为白里透粉这种形容只是小说里面才可能存在的呢!
而且雪中红梅什么的,他也爱看。
非礼勿视。
耿榆飞快地收回目光,看向一旁:“用干毛巾擦擦再试衣服。”
然后,他转身就要出试衣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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