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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越倾是个读书人,乱论这个字眼,他承受不起。
慕容颜心中忍不住冷笑,想不到陈越倾做了这么多缺德事,还这么要脸!
他这么要脸,她就偏偏不给他脸面!
“陈越倾,你与表妹偷情,被我堵在门里了,你还狡辩?”慕容颜立刻发挥乡下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她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嗷嗷地叫起来,“你身上还穿着我给你买的新衣裳,你跟你表妹偷情,你怎么对得起我?我不舍得吃不舍得穿,就舍得给你花钱,我在家替你养父母养妹妹养侄女,陈越倾,你却在外面一年不肯回来,是不是早就跟这个女人在一起了?”
慕容颜的声音又尖又利,在半夜的村庄里,格外的骇人。
慕容颜说完,转身就去墙角拿了一把镰刀,朝着陈越倾就冲了过去,嘴里喊着:“我不活了,你也别想活,陈越倾,我们一起死吧!”
陈越倾一看,吓了一跳,直觉地就将虞欢欢拉到面前来挡着。
虞欢欢尖叫了一声,一下子捂住了脑袋蹲在了地上。
马桂花一看就要出人命了,赶紧拦着:“颜颜啊,是误会,真的是误会……”
马桂花一边上前拦住慕容颜,一边朝着陈越倾喊道:“你赶紧解释一下,你就是担心你表妹害怕……”
慕容颜冷笑,这马桂花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肯承认呢!
这陈家又是起火又听见慕容颜嗷嚎的,不大的慕家村人早就被吵醒了,大家提着煤油灯前来,一会儿就满院子的人。
马桂花见这件事情越闹越大,紧紧地抱着慕容颜喊道:“慕容颜,你别闹腾了,你这么闹腾,丢人的还不是你?”
慕容颜忍不住笑起来,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她还怕别人笑话她?
现在怕丢脸面的是陈家!
马桂花见到院子里围了这么多人,心一狠,一下子就跪在了慕容颜的面前。
马桂花这一跪,整个院子全都鸦雀无声。
陈越倾眸色一突,立刻上前,想要搀扶起马桂花。
马桂花却直直地盯着慕容颜,她低声说道:“颜颜,真的是误会,就当我求你了,这事儿咱们自己解决好不好?”
陈越倾眸色一暗,他抬眸望着慕容颜,也借着马桂花的事情发作起来:“慕容颜,我是隔了一年才回来,可是我跟你解释过了,我当时受伤,是虞欢欢救了我,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如今院子里起火,我担心她安全,跑到她屋里来瞧瞧怎么了?怎么就被你这么误会?你如果这样,这日子不用过了,我们去打离婚!”
虞欢欢趁机哭起来,看起来好不委屈,“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慕容颜瞧着三人,没有想到事情都败露了,这三人还能将黑的说成白的!
她真是小瞧了陈家人的厚脸皮!
她要离婚,但是不是陈越倾提出来!
马桂花一听这话,心里有些惊慌。
陈越倾是打定主意要跟着虞欢欢出国的,陈家老大现在还在东北下乡没回来,若是陈越倾离了婚,她一个人带着女儿两个侄女,可咋活?
马桂花赶紧说道:“老二,你胡说什么呢,是你没有做好,让颜颜误会了,你赶紧道歉!”
陈越倾搀扶着马桂花说道:“娘,您赶紧起来,您这么大年纪,怎么能给她跪下?她不配!”
不配吗?慕容颜瞧着陈越倾那张伪孝的脸,陈家欠她的,别说是马桂花给她跪下,就是死在她的面前,也是活该!
“大半夜的闹腾什么?”这会儿,村长从人群里走出来,满脸不悦。
马桂花一见村长,赶紧站起身来说道:“村长,你瞧,这怎么惊扰到您了,这深更半夜的,真是不好意思。是颜颜误会了,闹了这么一出,您快让乡亲们回家吧,回家去睡觉!”
村长上前看了慕容颜一眼,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慕容颜只是哭,不说话,哭得十分凄惨悲痛,十分委屈。
本来大家都开始相信马桂花与陈越倾的话了,觉着可能是天黑,慕容颜看错了,但是如今看到慕容颜委屈哭泣的模样,大家又觉着蹊跷。
这慕容颜对陈家的好,村里人都是瞧着的,结婚之后,慕容颜将陈家人当做自己的亲人,不管是侄女、小姑子还是婆婆,都照顾得很好,哪怕是男人不在家的时候。如今男人回来,若是没事,谁不想好好过日子,这突然折腾这么一出是为什么?
而且白天的时候,陈越倾与虞欢欢两人是坐小巴从镇子里回来的,陈越倾还穿了一件新衣裳,跟村里人说,是慕容颜给他买的。
陈越倾一回来,慕容颜就好吃好穿伺候着,若不是真的受了委屈,大晚上的闹腾什么?
村长看了陈越倾衣衫不整的模样,沉声说道:“到底什么是真相,今晚上太晚了,也说不清,这样,明天白天,你们去我那里说清楚。不过有句话放在这里,慕容颜的父亲是救了我们村子的人,我们绝对不会让慕容颜受委屈,所以陈家小子,你最好是清白的,不然别说慕家村,就是整个镇子也容不下你们!”
陈越倾眸色一突。
他倒是不怕,等公社里恢复了他的身份证明,找到孩子之后,他就跟虞欢欢去国外了,但是马桂花她们几个人怎么办?几年前被打成右派的日子,他到现在也忘不了!
“村长,真的是慕容颜误会了!”陈越倾说道,上前握住慕容颜的手,低声说道,“我跟你道歉,这事儿就这么结束吧,我明日就让虞欢欢走,好不好?”
虞欢欢在旁听到陈越倾的话,忍不住咬了唇,但是现在的情况,她也没有好办法。
要不是因为孩子,她才不稀罕住在这乡下受罪呢!
“爹,娘,女儿好委屈!”慕容颜甩开陈越倾的手,朝着院子外跑去。
村长一愣,赶紧上前问道:“你这是干啥去?”
慕容颜不回答,只是向外走,一边走一边哭。
村长没法子,只得让慕二婶去瞧瞧。
慕二婶跺跺脚道:“我相信颜颜,你瞧把孩子委屈成啥样了,这肯定是跑去堤坝跟她爹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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