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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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准备出发迷雾山谷（第1页）

第三日李府的演武场比往日多了几分肃穆。李漠立于场中，晨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手中握着一卷泛黄的古谱，正是记载着八九玄功、风神腿与降龙十八掌精要的李氏秘籍，是李漠根据自己的感悟结合招式的精华。

“此三式皆是武学巅峰之作，”李漠将秘籍摊开在石桌上，指尖点过“八九玄功”四字，“玄功重根基，练的是筋骨皮肉与内息的融合，需如磐石般稳，如松柏般韧。你先盘膝运气，凝神感受丹田内息流转，每一次吐纳都要让气感透达四肢百骸，不可急于求成。”

李毅依言坐下，刚想调动内息，便被李漠一指点在眉心：“心不静，气便散。闭眼，摒除杂念，想象内息如溪流绕山而行，遇石则缓，遇壑则聚。”

一炷香的时间里，李毅反复调整呼吸，额角渗出细汗。直到李漠颔，他才敢缓缓收功，只觉四肢百骸都透着一股暖意，比往日沉凝了许多。

“八九玄功初阶在于‘凝’，凝气、凝骨、凝神，”李漠起身，身形骤然舒展，双臂如大鹏展翅，骨骼出轻微的噼啪声，“看好了，这是‘崩山式’，以气催力，力透千钧。”

他一掌拍在旁侧的青石上，石面竟泛起细密的裂纹。李毅看得心惊，李漠却道：“玄功若无根基，便是蛮力。下午练风神腿，先从‘踏雪无痕’起步。”

演武场边缘有片松林，李漠让李毅在积雪未消的林间往返奔跃，要求脚掌落地时不可压折一根松针。李毅起初总控制不好力道，雪地上踩出一串深痕，被李漠用竹枝抽了脚踝：“腿法贵轻灵，需借风势，顺地势，而非与天地较劲。”

待到日头偏西，李毅的裤脚已被雪水浸透，却渐渐摸到了诀窍——提气时如柳絮飘飞，落足时似鸿毛点水，松针果然不再折断。

“最后是降龙十八掌，”李漠的声音染上几分凝重，“此掌法刚猛无俦，需心怀浩然之气，忌戾气，更忌滥用。今日先学起手式‘亢龙有悔’。”

他沉腰立马，双掌缓缓推出，掌风未到，李毅已觉胸口闷，仿佛有巨龙虚影在眼前盘旋。“记住，‘悔’字是要留三分余地，刚不可久，柔不可守，刚柔相济方为至道。”

李毅依样画葫芦，却只推得空气震颤。李漠摇头：“你内力尚浅，先熟记心法。明日卯时，继续扎马。”

月上中天时，李毅仍在演武场练习吐纳。他摸着烫的掌心，想起李漠说的“浩然之气”，突然明白这三门绝学的真谛——从来不是招式有多凌厉，而是练武者的心性，是否配得上这份力量。

月色漫进窗棂时，厨房飘出的肉香早已勾得人食指大动。李漠端上最后一碗油光锃亮的红烧排骨，餐桌上瞬间摆满了瓷碗——酱色浓郁的糖醋里脊堆得冒尖，金黄酥脆的炸鸡腿泛着油光，还有酱肘子、红烧肉、清蒸鱼、爆炒腰花，配着两碟清炒时蔬和一锅奶白的菌菇汤，六荤二素一汤把木桌占得满满当当。

李毅盯着那盘刚出锅的炸鸡腿，筷子早就蠢蠢欲动，却被李漠一个眼神按住；小雪捧着小碗，小口小口扒着饭，眼睛时不时瞟向李漠，像是有话想说；滚球兽蹲在特制的木凳上，圆滚滚的身子晃了晃，爪子抓起一块排骨啃得滋滋响，尾巴在身后轻轻扫着地面。桌上只有碗筷碰撞的轻响，谁都没先开口。

“小毅，”李漠放下筷子，指尖在碗沿轻轻敲了两下，“我明天要去迷雾山谷。”

李毅夹着鸡腿的手顿住了，油汁滴在桌布上洇出一小片印子：“去迷雾山谷？大哥，那里不是据说有高阶妖兽出没吗？”

“嗯，”李漠点头，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我要去找幽影狐，把它解决掉。我不在的时候，你得盯着自己的修炼，别偷懒，还有……照顾好小雪和滚球兽。”

“阿漠！”滚球兽突然把排骨丢回碗里，圆脸上满是急色，肉角拍着桌子道，“你不带我去吗？我能帮上忙的！”

李漠看了眼这团毛茸茸的小家伙，眼底掠过一丝柔和：“你得留下。他们俩还需要你照看着，尤其是小雪，晚上睡觉容易踢被子。”他顿了顿，语气轻松了些，“这次就是去办个小任务，顺便找找突破的契机，很快就回来。”

滚球兽耷拉下耳朵，爪子在桌布上蹭了蹭，瓮声瓮气地应道：“好吧……我知道了。阿漠你放心，我肯定看好他们，谁要是敢来捣乱，我就用我的‘弹弹功’把他弹飞！”

“大哥，你让它保护我们？”李毅“嗤”了一声，把鸡腿塞进嘴里嚼得咔嚓响，含糊不清地说，“它那小身板，圆滚滚的跟个毛球似的，上次被隔壁家的猫追得绕着院子跑三圈，战斗力还没小雪的风筝线强呢！要我说，还是我来护着他们俩，保管一根头都少不了！”他拍着胸脯，说得信誓旦旦，碗里的米饭都被震得跳了跳。

小雪放下勺子，小手扒着桌沿，仰起脸看着李漠，眼睛亮得像浸了水的黑曜石：“大哥，你要去多久呀？迷雾山谷……是不是有危险呀？”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孩童特有的天真，却让桌上的气氛沉了沉。

李漠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掌心的温度透过丝传过来，让小雪下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指尖。“少则三两天，多则六七天，”他说得轻描淡写，像是在说要去镇上买趟菜，“山里能有什么危险？大哥去去就回。你在家乖乖听话，等我回来给你带迷雾山谷特有的‘星果’，甜滋滋的，比糖葫芦还好吃。”

小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手攥住李漠的衣角晃了晃：“那大哥要快点回来呀，我把星果留给滚球兽一半。”

李漠笑了笑，没再说话，重新拿起筷子，给小雪碗里夹了块没刺的鱼肉：“快吃吧，菜要凉了。”

李毅看着大哥平静的侧脸，突然觉得那盘炸鸡腿没那么香了。他悄悄瞥了眼窗外渐浓的夜色，脸上露出郑重的神色，不管大哥说得多轻松，迷雾山谷那地方，从来就不是“小任务”能说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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