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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睡沙发上?”
孟省自言自语地坐起来,随即看到大头正卧在林萌萌的豪宅上舔毛,自己的脸盆装着猫砂放在阳台角落……
想起来了,是李遇,他离家出走了。
最近楼下的早餐店出兑了,新老板接手之后貌似卫生情况不太好,林之叶吃了有点不舒服,于是孟省一直早起做早餐。
他习惯性地从冰箱里拿出2个鸡蛋,然后又拿了1个。今天吃煎鸡蛋,热牛奶,面包,还要准备好奶酪和几种沙拉酱供选择……做好早餐后,孟省来到卧室,鼓起嘴模拟着起床号,“嘟嘟嘟——”
自己的兄弟和自己的男人同时睡在一张床上,也是难得一见的盛况了。
还在上学路上,李遇就迫不及待地给黎昕打电话,始终是无人接听。只好打给自己“小姨子”,告诉她自己想和黎昕重新开始。结果黎昕接过妹妹的手机,冷冷地说:“回家去。”
然后就不再多说了。
黎晴在电话里问:“你们怎么啦?”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吵架了,很严重的那种……主要责任在我。你告诉他,他担心的事不会发生的。”
“我问我哥,他也不说为什么,你们要快点和好哦。”
李遇哼哼哈哈地答应着,“不管和不和好,我永远都是你的好闺蜜。”
每节课间,李遇都到楼下的男洗手间门口徘徊,遇到黎昕的时候,就用可怜巴巴的大眼睛望着,清纯可爱得无可匹敌,差点没把黎昕盯出前列腺炎来。
黎昕无视了他几次,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杀伤力,改成到别的楼层上厕所了。吃午饭也像打游击战一样,甚至要端着盘子边走边吃,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免得撞上“敌军”。黎昕坚信晾他几天,他就会回家去,然后慢慢忘了自己,就像忘了他家车库里的破烂儿一样。
“如果你的猫把萌萌吓死了,我绝对不放过你。”林之叶从作业上抬起头来。
“我给它偿命可以吧?”李遇放下新买的罐头,换上拖鞋,看了眼把爪子往仓鼠笼里伸的大头。
“你爸妈都给我打电话了,我让他们放心。还说不会找黎昕的麻烦了,让你别想不开……”孟省有点担忧地看着他,想起林之叶手腕上的疤,“你怎么想不开了?”
“没什么。”李遇回忆起自己临走前,曾叫嚣着要去泰国做变性手术。
孟省在卧室弄了个地铺,躺上去试了试,“比沙发舒服多了,还方便翻身。”
“我试试,”李遇也躺了上去,“有点硬啊。”
“又没让你睡,我睡。”
“那多不好意思,天天霸占着你的校草同学。”
“只能看,不能摸啊。”
睡觉前,因为多了个李遇,卧谈会的时间长了许多。李遇调侃着“如果你们要办事的话我可以先出去,完事之后给我发个信息”,随后宣布要去找个工作,利用课余时间养活自己。
“只要你不大手大脚的,我可以养着你。”孟省说。
“想包养我?可贵了。”李遇翻了个身,掰着手指头算自己卡里还剩几百块钱,已经接近赤贫了。
“你还上学呢,能干什么工作啊?”
“看看有没有那种,需要打更的地方,正好可以放学之后去。”李遇琢磨着怎么自力更生,突然话锋一转,“对了小孟,你能不能控制一下打鼾的音量?你什么时候进化成野猪了?你还是当年那个可爱的萌萌吗?”
孟省有点发窘,“我又不是播放器,咋调整?”
他知道自己有时候会打鼾,可林之叶从没说过吵,更没说他像野猪啊?
“你不会把自己震醒吗?”李遇又碰了碰林之叶,“你能睡着吗?”
后者很淡然,“能啊。”
“……难道是我的问题?”李遇费解地嘟囔。
两天之后,李遇真的给自己找了个活,不过不是打更,而是在酒吧唱歌,每周去2、3次,唱到12点,一次能挣个二三百。
“听起来也不错,反正他唱歌挺好听的……”林之叶对孟省说。
“只要不唱英文歌就好,我俩英语不太好。”
林之叶又想起要命的“嗨皮啵丝嘚吐呦”。
今天是李遇第一天上班,林之叶终于能放开手脚躺在孟省怀里安静地聊会天。大头蹲在床下“喵”了一声,随后跳上床来,怎么撵都撵不走,只好任由它霸占了一角。
李遇的离家出走,让林之叶更在意起孟省家里对自己的看法来。认识孟省前,他从没见过这么和谐又可爱的家庭,如果因为他而导致孟省和家里不和的话……那他宁愿从没认识过孟省。
“你爸爸那天对你说了什么?”林之叶终于将憋了许久的问题说了出来。
“……不告诉你。”
“我就知道,肯定是不容乐观的话,所以你一直没有主动告诉我,我也不敢问。”
“呃,也还好吧……”孟省支吾着,“你真想知道?”
“算了,还是别告诉我了。”林之叶怏怏地离开孟省的臂膀,不自觉地想象着分手时的情景。
过了一会,他又忍不住重新靠在孟省身上,“告诉我吧。”
“那你得有点诚意吧,”孟省好整以暇地说,“我强烈要求组织用美人计来考验我。”
林之叶只好慢慢将手伸进他的内裤里,还半推半就地玩了一次69。很难想象,还有什么姿势能如此完美地将难堪和快乐结合在一起。
如果脸也会发光,林之叶确信自己已经成了一个红灯。
69也就算了,进入正题后孟省还贱兮兮地贴着他的耳朵说:“自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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