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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谢怀安沉闷地说道,“既然是裴相和陛下都知道的真相,恐怕是不该问的东西。这一年,我是自作多情了。”
“说下去……”鸿曜嘴角抽动,扭出一个笑容,“朕的小先生冰雪聪明,如今必然有了猜测。为何不说下去?”
这笑有些渗人,谢怀安瑟缩,又恼怒地侧过头:“陛下既然另有缘故,就不必再叫……”
鸿曜手劲轻柔地扳过谢怀安的下颔:“朕知无不言……”
半晌,谢怀安低下头,僵硬地问道:“第一次见陛下时,胖胖叫的什么?是谢侍君的谢欢,还是谢怀安的怀安?”
鸿曜的舌尖上滚过一个轻柔的名字:“怀安……”
谢怀安顿时推开鸿曜的手,艰难地按住摇椅要起身:“既然怀安早有其人,那便到此为止。陛下做当世明君,我这个假冒的就不继续占着这国师之位……呃,放开,为什么还要……亲……”
鸿曜扶住椅子边缘,将谢怀安推了回去:“先生又哭,好咸啊。”
谢怀安眼角通红,泛着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委屈的水光:“咸还舔!”
“朕喜欢吃咸口……”鸿曜随口说完,抹掉谢怀安的泪痕,“蠢不蠢啊……”
“刚才还说我聪明,君无戏言。”
鸿曜抓来披风裹在谢怀安身上,从膝盖弯一抄,抱起人就往外走:“先生想知道傻鸟为什么叫会怀安?朕带你去一个地方。”
“不要抱!”谢怀安挣扎。
“嘘,娄贺要来了。”
“怎么坐这辆车,这不是出远门才用的吗?”
鸿曜将谢怀安放到舒适的大车里:“就是出远门……”
“上朝呢?”谢怀安裹紧披风,眉头紧蹙。
鸿曜板着脸,亲他的眉心:“不上了,朕沐休。”
谢怀安躲着,坐到车厢最里面:“皇帝还能随时沐休?”
鸿曜冷笑了一声:“不干了……”
“不、不行,要干的!”谢怀安忘了所有,惊呼道。
娄贺赶着马车出了新都,一路往北走去。
客栈小憩时,谢怀安忍不住拽住鸿曜的衣角:“去哪?”
鸿曜随手塞了个软枕放在谢怀安怀里:“洛安山……”
“陛下瞒我事,现在说话还冷淡。”谢怀安观察鸿曜的神情。
鸿曜扶着窗框通风,压抑着情绪:“先生可还记得祝圣手?朕早就要找,如今终于有了线索,让她为先生看诊后,朕就彻底不担心那杯毒酒了。”
谢怀安眼珠一转,垂下眸子,假装哭泣道:“陛下又给我喝毒酒,又把我当替身。胖胖叫那么久我就一直当它在叫我的名字,现在才知道它的怀安另有其人,而我还是不知陛下瞒了什么……”
鸿曜咔嚓捏断了窗框:“这间房不行,换一间。”
“啊,你干嘛生气啊!”
鸿曜三两步走到谢怀安身前。
年轻的皇帝身上那股子阴郁劲又回来了,碧色的眼眸略显疯狂地凝视着谢怀安,指尖轻柔地划过透白的脸颊。
谢怀安瑟瑟发抖,受惊之下,没止住的眼泪刷地往外流。
鸿曜:“…”
鸿曜深呼吸,微笑,改为握住谢怀安的手。
“有件事……朕是瞒着先生,但这是怕对先生身体有碍,不是什么别的缘故。”
谢怀安双目睁大:“所以真的有!陛下怕我知道后我背过气去,我现在就胸闷气短不行了……唔!”
鸿曜紧紧抱住谢怀安,惩罚性地咬他的耳垂:“先生既然没生气,何必说这种晦气话!”
“我生气了!”谢怀安虚张声势地挣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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