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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时,客厅门口有了些许动静,打破了两人间的僵持。进来的是阿秦,他对两人打了个招呼,随后凑近绪钊耳边低语几句。
绪钊听完,脸上没有什么明显变化,只点了点头让阿秦先退下。
“我有点事要先去处理,这里你不用管了,等会有人收拾。”他神情冷淡地对她道,离开客厅前又留下一句叮嘱:“洗漱一下,去吃早餐。”
随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客厅,江净伊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下一瞬却又没来由地感到一丝空落落的失重感和更深的不安。
她心事重重地回了房间,进到里面的浴室,关上门后撑在冰凉的洗手台前,她才终于得以大口喘息,平复着大起又大落的心绪。
不经意一抬眼,却见对面的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却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眼角残留着点点春情,嘴唇微肿,颈侧和锁骨上几处暧昧的红痕清晰刺目。
一切都在无声地提醒着她,她和绪钊的关系,已然滑向了一条未知的轨道。
这让她感到忐忑、害怕,又隐隐地有些新奇以及……食髓知味。
不由自主地,意识就飘飞起来,仿佛又回到了昨晚最为火热的时刻,那些带着粗粝质感的抚摸揉捏,还有给予身体舒适战栗的湿热吸吮……
她猛地回神,使劲晃了晃脑袋,又拧开水龙头,用冰冷的流水一遍遍拍打自己的脸颊。
不,不能再想了。
肉体的一时愉悦,带来的是无穷无尽的后患。乔尚贤的纠缠不休不就是最大的教训吗?
她不能再沉溺于此。
绪钊也去洗了把脸,冰凉的水珠拍在脸上,洗去了郁闷颓色,之后他换了一身衣服,一丝不苟地整理好衣领袖口,神情已恢复了惯常的冷酷与桀骜。
他步履沉稳,皮鞋踏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规律的轻响,走向别墅另一端较为偏僻隐秘的一间会客室。
门被推开,里面的人因长久的等待而满脸焦躁,一见到他就从沙发里弹起来,几步冲到近前,精致明艳的脸庞因愤怒而扭曲,声音尖锐:“绪钊你是不是有病?!你凭什么停了我的卡!”
她胸口剧烈起伏着,手指几乎要戳到绪钊鼻尖。
正是绪李。
绪钊的目光如冰冷的刀锋扫过她,并未因她的歇斯底里有丝毫波动。t
他径直走到沙发前,姿态从容地坐下。
“凭什么?”他抬眸,嘴角勾起一丝毫无温度的弧度:“凭绪家现在由我说了算。”
绪李杏眼一瞪:“你这个——”
还没等她骂出来,绪钊一抬眸,眼神锐利如鹰隼直直锁定她。
剩下的话就都堵在了喉间,再没了勇气往外冒。
“还凭你昨天做的事,该给你点教训。”他接着道。
绪李一下又激动起来:“我做什么了?!不就是带着伊伊在外面玩了一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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