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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立刻,村中各处先后响起了零星的狗吠声,起初是一两声,很快就连成一片,此起彼伏,仿佛在传递着某种警报。
紧接着,远处依稀传来了几声模糊的喝问:“谁?!”
“大半夜的鬼叫啥?!”
“哪家的娃?!”更有点点灯火,如同被惊扰的萤火虫,在几户人家的窗户后面陆续亮起,有人披衣起来查看了!
二柱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再次紧紧攥住胸前的铜钱,声音尖锐而混乱:“阿弥陀佛!急急如律令!菩萨救命!大圣爷打它!!”
但此刻,比起那未知的黑影,被大人现的恐惧也同样攫住了他。
“跑!快跑!”牧尘嘶哑着低吼,声音也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形。
他再也顾不上去探究什么白光黑影,猛地挣脱二柱八爪鱼似的缠绕,反手抓住他冰凉颤抖的手腕,转身就朝着破屋门口亡命狂奔。
二柱被他拽得一个趔趄,几乎是脚不沾地地被拖着跑,一边跑,一边还抑制不住地出带着哭腔的、断断续续的惊叫,这更加引了远处持续的狗吠和隐约的人声。
另一只手却依旧死死抓着胸前的铜钱,带着哭腔胡乱祈祷:“……佛祖保佑我们跑掉……神仙快把那鬼抓走……救命啊……”
另一只手还在空中胡乱挥舞,仿佛这样就能驱散身后那无形的恐怖。
两人冲出破屋,如同惊弓之鸟,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那棵在月光下散着(只有牧尘能看见的)莹莹光晕的枯树。
他们沿着来时的路,深一脚浅一脚地拼命奔跑,身后是逐渐变得清晰的狗吠声和远处传来的一些模糊的、带着睡意的叫骂与询问声,这所有的一切都混合在一起,仿佛织成了一张巨大的、正在收拢的网,让他们肝胆俱裂。
靠在冰凉的院墙外,两人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早已浸湿了内里的衣衫,此刻被夜风一吹,冻得浑身直哆嗦。
村子里,被惊动的狗还在不甘心地偶尔吠叫几声,那几盏亮起的灯火也尚未完全熄灭,提醒着他们刚才的动静闹得有多大。
借着微弱的月光,能看到彼此脸上毫无血色,嘴唇青,头被汗水黏在额头上,沾满了灰尘和蛛网,棉袄和裤子上也蹭满了在地上翻滚和奔跑时沾上的泥土与草屑,模样狼狈不堪到了极点。
“快……快进去……”牧尘声音嘶哑,心脏依旧狂跳不止。他示意二柱赶紧回家。
二柱惊魂未定地点点头,连滚带爬地朝着自己家的方向摸去,身影消失在黑暗中,连一声告别都顾不上说,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完了,明天该怎么解释?
牧尘则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快要炸开的胸膛,用手胡乱拍打了几下身上的尘土草屑,又理了理凌乱的头,这才小心翼翼地、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翻过院墙,蹑手蹑脚地溜回自己的小屋。
他不敢点灯,在黑暗中摸索着脱下脏污的外衣塞到床底,用冰冷的湿毛巾胡乱擦了把脸和手,然后一头钻进被窝,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依旧微微抖的身体。
黑暗中,破屋里那窜过的黑影、二柱凄厉的尖叫、以及脚下枯枝断裂的脆响,如同梦魇般在脑海中反复上演。
果然第二天,二柱果然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
他眼下带着明显的青黑,白天和小伙伴们玩耍时也常常心不在焉,时不时就警惕地四下张望,尤其不敢独自靠近村尾的方向。铁蛋和小胖叫他再去“探险”,他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连声拒绝:“不去不去!那地方……那地方没啥好玩的!”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后怕。
到了晚上,他更是噩梦连连。
有好几次半夜惊醒,哭喊着“别追我!”
“有鬼!”
把他爹娘都吓了一跳,只当是孩子白天玩闹得太疯,或是听了什么鬼故事魇住了,还特意去村头老槐树下烧了炷香给他“叫魂”。
他私下里找到牧尘,小脸依旧苍白,心有余悸地说:“尘尘,那天晚上……太吓人了。咱……咱以后还是白天去吧,晚上……晚上我可再也不敢了!”
他是真的被吓破了胆,短时间内,是绝不敢再提什么夜探的事了。
而这几天,村里关于那晚“鬼叫”的议论也悄悄传开了。
井台边,几个洗衣服的妇人交头接耳:“听说了吗?前儿个晚上,后山那边传来好大一声惨叫,喊‘有鬼’呢!”
“可不是嘛!把我家狗都惊得直叫唤,我当家的起来看了,黑咕隆咚的啥也没瞅见。”
“哎呦,不会是……不会是村尾那地方又不干净了吧?这都消停多久了……”有人忧心忡忡地朝枯树的方向瞥了一眼。
也有那晚听得更真切些的,比如村长,叼着旱烟袋在墙根晒太阳,眯着眼琢磨:“我咋听着那声儿……有点耳熟呢?咋那么像赵家二小子那破锣嗓子……”
他目光狐疑地扫过村里几个半大小子,其中就包括了低着头匆匆走过的二柱。这风言风语,让二柱好几天都绕着人多的地方走。
这天下午,铁蛋神秘兮兮地又把牧尘拉到了墙角,小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和后怕,压低声音说:“尘尘,你听说没?前天晚上大家都听到有人喊‘有鬼’!”
他用力咽了口唾沫,眼睛瞪得老大:“就在村尾那边!跟我那天晚上看到白影是一个地方!你说……你说是不是我看到的那个‘东西’……它、它真的晚上会出来,还被人撞见了?!”
铁蛋既害怕,又有点莫名的“果然如此”的得意,仿佛自己的经历得到了某种印证。
“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撞上了,吓成那样……”他嘀咕着,完全没注意到旁边牧尘略显僵硬的表情和二柱这几天明显的异常。
而牧尘,虽然同样心有余悸,但在他心底,除了恐惧,那夜看到的独特光晕和一闪而过的白光,却像一颗种子,悄悄埋在了更深的地方。
恐惧会随着时间慢慢淡化,但那强烈的好奇和与枯树之间愈清晰的特殊联系,却开始在寂静中悄然生长。
村民们隐隐的不安,铁蛋的再次确认,都像是在无声地催促着他。
他知道,这件事,远没有结束,甚至可能因为这次意外的“打草惊蛇”,而变得更加复杂和难以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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