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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林太太索性破罐子破摔,坐在地上耍起赖来。“我不管,我女儿就是在你们手上丢的,如果你们没替我找到小娇,我就、我就……”
“你就如何?”锦琛冷笑。“要不要我替你报官?”
林太太一怔,仔细想想她还真没什么能威胁衣家的,她知道自己要在这里寻求帮助是没办法了,那她可怜的小娇怎么办?人究竟哪里去了?都一个晚上没回来,该不会遇到拍花子吧……想到这里,她不由悲从中来,放声大哭,那凄惨的模样简直没法儿看。
锦琛皱起眉,想直接上前把人拎起来扔出去,想不到衣向华止住了他的动作。
“我想……我有办法找到小娇。”她若有所思地道。
林太太一听她说话,眼睛都亮了,又想上前拉她,却被锦琛挡着。
锦琛也不理会她,只是回头看着衣向华,有些顾虑地道:“你真的能找到那女娃儿?”
“可以。”衣向华坚定地点头。
锦琛仍是有些不信,那么小的孩子一夜未回,若非发生什么危险,很可能已经被带到不知哪里去了。不过她既然这么说,他姑且随着她去,若是最后仍找不到,总之有他罩着,林家翻不起什么浪花就是。
于是衣向华让红杏及衣向淳看家,自己与锦琛领头走出了衣家大门。
锦琛原以为衣向华会四处寻人打听,或是先到林家找线索,想不到她却走向了家门边的草丛,嘀嘀咕咕不知说了什么,接着便迳自往前行,每遇到岔路,又到路边朝着树木花草自言自语了半晌,再继续往前。
要不是锦琛知道她心智正常,如此神神叨叨的做法,换个人还不以为她撞邪了,连林太太都好几次快忍不住破口大骂。
“你……是在和那些植物说话?”锦琛悄悄地在她耳边低声问。
“嗯。”衣向华没有否认。
“难道那些植物会告诉你,林家的小女娃在哪里?”光是问出这个问题,锦琛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傻了。
想不到她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你不相信?”
他不相信……他当然不相信!他知道她种花栽草相当高明,却从未觉得她有办法与植物沟通,这简直超乎常人所能理解的范围。
“真是白瞎了我那些睡莲,因为你喜欢,我还让它们多开了几天。”瞧他不以为然,衣向华居然赌气起来了。
锦琛顿时觉得哭笑不得,却也没有争辩什么,因为她家睡莲当真花期长得诡异。总之他乖乖地跟在后头,看她究竟能和那些植物搞出什么花样。
一行人就是如此莫名其妙地跟着她一直走,最后居然走回了林家。林家是盖在镇上的一个独门小院,门墙没有与隔壁人家挨在一起,还能有一个小小的后院,被林太太盖了间柴房用来堆放杂物。
只见衣向华带人进了林家,她四周张望了一下,突然摸了摸门口那株香椿树,脸色陡然难看起来。
“林婶,顺哥呢?”她突然莫名其妙地开口问道。
林太太皱起了眉。“顺子自然是在家里读书,他可是要考科举的人,哪里有空出来找人?”
衣向华叹了口气。“我知道小娇在哪里了。”
她不再多说,带着众人往后院走,最后来到柴房前。
“林婶,如果我没猜错,小娇应该在里头。”
林太太自然是不信的,但此时柴房里有些动静,她的心狠狠跳了一下,赶忙上前将柴房的门打开。
柴房里自是没有灯的,但外头的光线照进去,也能看到柴房里有两个人。
躺在柴堆上的是一个小女孩,显然就是小娇,可是小娇已然奄奄一息,另一个人背对着他们,正恶狠狠地掐着小娇的脖子,一边低吼着——
“给我……快给我……”
林太太见状惊叫了一声,抄起门旁的扁担就往那人头上打去,“你这杀千刀的,居然要杀我女儿?看我不打死你!”
这一扁担下去力道可不轻,那掐着小娇的人动作瞬间停了,慢慢回头看了林太太一眼,最后倒地昏了过去。
而他这一回头,众人也终于看清了他是谁。
“顺子!”
锦琛帮忙将林来顺与小娇分别抬回了房间,林太太也顾不得自己得罪过衣向华与锦琛,请他们帮忙照看一下儿女,自个儿哭哭啼啼地去找大夫了。
幸亏他们发现得早,小娇只是饿昏了又吓得严重,还被掐了一会儿,现在陷入沉睡。
但林来顺的情况就有些不妙了,昨日见他已是脸色不好,今天更是直接变成青白色,眼眶深陷像骷髅一般,过去那种温和的气质变为一种戾气,头上被自己母亲打了一扁担,滴下来的血流到脸侧,整个人看上去好不可怖。
锦琛与衣向华坐在林来顺的房里,气氛凝重。
衣向华担忧着林来顺的情况,她不解为何一个原本温文儒雅的人会突然变得如此暴力恐怖,但锦琛与林家八竿子打不着一点关系,却也脸色铁青,不发一语。
她自然发现了他的异状,不由问道:“你怎么了?”
锦琛的神情变了几变,像是在挣扎要不要说,最后他才下定决心,沉声说道:“这个林来顺的情况,和我在京里遇到的事一模一样。”
“什么事……”衣向华很快地反应过来。“你在京里遇到的祸事?”
锦琛点了点头,神情凝肃。“我在京中就是个纨裤子弟,成天吃喝玩乐,自也有一票不着调的朋友。其中有个叫李森的,是兵部侍郎的儿子,我虽与他交情不深,他却喜欢与我们几个鬼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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