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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的证明吗?”青袍道长坐在姜摇面前,手里端着一杯茶,轻轻笑道:“这只恶鬼昨天险些杀了一个人。”
“我早就与你说过,姜小道友,鬼物嗜好杀人,稍有不慎连你也会遭受反噬,以你如今的能力还做不到驾驭一只恶鬼。”说着,他的视线意味深长留在姜摇贴着驱邪符的手上。
姜摇侧头还在思索谢长邀的异常,谢长邀昨晚说的话实在不太对劲,他说寻找了红红一千年,然而谢长邀和他差不多的年纪,而且对方的神情、语气也不像谢长邀,那种偏执扭曲与带着恶意的执念,更趋向于鬼。
被鬼附身了吗?
可是赵家的鬼已经被引雷符和红红全部消灭完了。
听到青袍道长的话,他暂时收敛了神思,偏过视线回了句:“你是不知道我刚开始养她是什么样子。”
每一天都在崩溃的路上,连觉也不敢睡,生怕自己一闭上眼睛脑袋就被扭了然后人噶了。别说背在身上,稍微靠近一点距离,触碰到一点衣角都能立刻触发她的杀人机制。
每天都在苦哈哈往自己身上贴符咒。
还敢怒不敢言。
他面不改色道:“其实我明白红红为什么会对谢长邀动手。”
青袍道长:“为什么?”
“因为谢长邀想杀我,红红喜欢我,所以她看到谢长邀就想杀了他保护我。”反正红红是只鬼,别人也说不明白她要杀谢长邀的原因,胡编乱造也无所谓。
听到这句话,陵天师的神色出现片刻的凝滞。
姜摇望他:“不对吗?以鬼的逻辑来说这很合理不是吗?”
“从这方面来看,我对红红存在感情的证明还没有结束,反而这更证明了我有让她不杀人的能力,她在我这里比在任何地方都还要安全,毕竟就算将她封印,也存在封印被别人解开的可能性。”
陵天师思索片刻,温和笑道:“那姜小道友继续证明吧。”
“我可以去你们观里的书阁吗?”姜摇转而问。
陵天师:“自然是可以的,姜小道友是至阳之体,又有灭千数鬼的功劳,在太清观里,你没有不能去的地方。”
“随意欣赏太清观景色也好,与道观里的弟子们修行也好,旁观他们的工作也好,没有任何人会阻拦你。”
“不过……”他把姜摇茶杯里冷掉的茶倒在盘中,提起茶壶重新倒了热茶:“我对姜小道友的师父很好奇,不知道姜小道友可否为我介绍一下你的师父?”
“能教出姜小道友这样的天才,想必令师也是十分厉害的人物。”
“我师父是扶清观的现任观主,他现在六十七岁,平日里就待在道观里招待游客打扫道观卫生。”
“扶清观……”陵天师回忆了下,“我记得这个道观,他的名字和我们太清观很久以前有位观主的徒弟相同,收到这个道观的入会申请时,我本来打算拒绝的,因为对方达不到要求,但因为这个特殊的名字,我还是将它录入在了里面。”
那位太师祖对自己的徒弟爱若如子,哪怕被自己的徒弟杀了也没有丝毫怨恨,还嘱咐其它要为他报仇的弟子不许对那位徒弟出手。
道门的人通常亲缘寡薄,他们要么父母早死,要么父母都是寻常人类,一个接触的是人间,一个接触的是鬼物,为了不拖累亲人被鬼所害,大多道士往往疏远自己的亲人,对于他们而言最亲密的人反而是接受自己传承的亲传徒弟。
也因此他们会把所有温热的感情注入亲传徒弟身上,将最好的东西给予对方。
他叹了一口气惋惜道:“姜小道友,你实在可惜,若你有一个更好的师父,你的前途远不止如此。”
“你是至阳之体,至阳之体的道门天赋本就远超常人,寻常道士根本无法开拓你全部的潜力,历史上的至阳之体,他们的师父无一不是天纵奇才。”
“就如之前我说的那位叛出了太清观的扶清师祖,他仅十九岁便领悟了引雷咒,等到叛出师门后几年再回来时已经迈入了天师之境,一手引雷咒出神入化。”
“道门最为看重师父,好的师父可以引领一个人开启身上全部的潜力,你如今杀鬼灭鬼,靠的是手上的剑和所学的符咒阵法,你依旧停留在学习和借助外力的阶段,而不是创造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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