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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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第2页）

“小芽说会，”星芒点头，“而且度会越来越快。就像……伤口感染，如果不清理，会危及全身。”

曜看向窗外，八位守护者中的三位正在帮助熊族修建新的谷仓。“星盟的技术能处理这个吗？”

“我已经联系了埃兰，”星芒说，“他正在分析小芽提供的数据。但他说，这种生物能量污染是他们从未遇到过的类型。收割者通常只是掠夺资源，这种主动污染的行为……很反常。”

当天下午，埃兰和先知乘坐穿梭机抵达。先知亲自检查了一个感染点后，银色眼睛里的忧虑显而易见。

“这不是标准战术，”他说，“这是某种……实验。收割者在测试如何永久性地改造一个世界，使其适合他们的生存，或者完全摧毁其原有生态。”

“能清除吗？”曜直截了当地问。

先知沉默片刻：“用我们的技术，可以尝试，但过程会很慢，而且可能造成二次伤害。每个感染点都需要数周甚至数月的时间精细处理。而根据小芽的感应，这些感染点之间已经有能量连接——清理其中一个，其他的会加扩散作为补偿。”

月汐皱眉：“那不就是说，我们必须同时清理所有七个点？”

“理论上是的，”先知承认，“但以我们目前的人力和技术，不可能同时进行七处这样复杂的净化作业。”

会议室陷入沉默。战胜了星空中的敌人，却可能输给地面上看不见的感染，这种讽刺让人难以接受。

“也许……也许有别的办法。”

所有人的目光转向门口。小芽飘在那里——它已经学会控制自己的亮度，现在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光球，如果不仔细看，可能会误认为是阳光下的尘埃。

“小芽，”星芒温和地问，“你有什么想法？”

“我是节点之灵，”小芽飘到会议桌中央，“妈妈说，每个节点都有自己的灵，只是大多数都睡着了。我可以……叫醒它们。”

先知身体前倾：“你的意思是，唤醒其他能量节点的意识？”

“嗯！”小芽兴奋地旋转起来，“如果所有节点都醒了，我们就能一起净化这些坏东西。节点之力是这个世界自己的力量，比外面的技术更适合治疗伤口。”

“但风险呢？”曜谨慎地问，“如果唤醒节点有危险，或者唤醒的不都是友善的……”

“妈妈说，节点的灵都是世界的孩子，”小芽坚定地说，“就像我和你们都是妈妈的孩子。我们可能不同，但我们都爱这个世界。”

计划再次制定。这次的核心是小芽，它将前往七个感染点中的第一个——也是最弱的一个——尝试唤醒那个节点的灵。星芒、埃兰和两位守护者将作为护卫和观察员同行。

选择的地点是“歌唱石林”，一片以风穿过石柱时出音乐般声响而闻名的区域。据小芽说，那里的节点之灵应该比较活跃，因为音乐本身就是一种能量振动。

当他们到达时，眼前的景象令人心碎。原本洁白的石柱被染上了病态的紫黑色，不再有风声，只有死寂。地面上的暗紫色物质像地毯一样铺开，甚至能看到其中有什么东西在缓慢脉动。

“准备好，”小芽从星芒肩上飘起，“我要开始了。”

它飞到石林中央最高的一根石柱顶端，光芒逐渐增强。起初只是柔和的光，然后越来越亮，直到整个石林都被笼罩在温暖的白光中。小芽开始“歌唱”——不是用嘴，而是通过光芒的脉动出一种奇特的频率。

石柱开始共鸣。起初是微弱的震动，然后越来越强。暗紫色物质像被烫到一样收缩、扭曲，试图抵抗。但共鸣的力量持续增强，石柱表面的黑色开始剥落，露出下面原本的白色。

接着，从最大的那根石柱中，升起了另一个光之身影。它比小芽大一些，形态更像成人，有着修长的四肢和流动如长般的光带。

“石歌，”小芽通过心灵感应向其他人介绍，“它是这里的灵。”

石歌“看”向四周被污染的家园，出一阵悲鸣般的频率振动。随着它的情绪波动，所有石柱同时出强光，光芒如实质的波浪般扫过地面，所到之处，暗紫色物质如冰雪般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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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化过程只持续了十分钟。当光芒散去，歌唱石林恢复了原貌——甚至比记忆中更美，石柱晶莹剔透，仿佛由内而外散着微光。风再次吹过，奏出空灵的音乐。

“成功了！”星芒忍不住欢呼。

但小芽的光芒明显暗淡了，它摇摇晃晃地飘回星芒肩上。“好累……唤醒别的灵需要好多能量……”

石歌飘过来，伸出手——光构成的手——轻轻触碰小芽。一股能量传递过去，小芽稍微亮了些。“谢谢，”它轻声说，“但还有六个……”

“我们可以帮忙，”石歌的声音在所有人心中响起，低沉而悦耳，像石头相互敲击的声音，“唤醒相邻的节点，不需要你独自承担。我们是相连的，记得吗？”

这就是突破。石歌指引他们前往下一个最近的节点——水晶洞穴。那里的灵“晶心”沉睡得更深，但在石歌和小芽的联合唤醒下，最终还是苏醒了。

晶心的净化方式不同。它让洞穴中的每块水晶出特定频率的震动，这种震动直接分解了感染物质的分子结构，将它们还原成无害的基本元素。

两天时间，三个节点被唤醒，三个感染点被净化。消息传回城邦，人们重新燃起希望。但第四个节点出了问题。

“迷雾山谷的灵拒绝醒来，”小芽在尝试后疲惫地报告，“它说……外面太危险，它害怕。”

“害怕？”月汐问，“节点之灵也会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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