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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陈留先生住进若水轩,这里便成了真正的禁地。
若水轩的书房,连续几天,这里都像一个最严苛的考场。
而考生,只有三郎君一人。
我看到的第一场考校,是易理玄学。
陈留先生随意地倚在榻上,姿态松散,眼神却锐利如鹰。
他不像是在考校,更像是在随意闲谈,从书架上信手抽出一本《周易》,翻也不翻,便以眼下的时辰起了一卦,随意问起。
那问题并非卜问吉凶的俗论,而是直指卦象背后,天地万物运转的至理,甚至关乎气运国祚的流转与变数。
三郎君坐在窗前,月光为他镀上一层清冷的辉光。
他毫不迟疑,声音平稳,以卦解卦,将先生的问话层层剖析,不仅解其象数,更述其义理,甚至能引申开去,点出这卦象背后所藏的世事人心,以及在当今朝局之下的种种破局之法。那是一种已然深入骨髓的理解与洞悉。
我虽听不大懂那些玄之又玄的阴阳变化,却能清晰地感受到空气中无形的气机交锋时迸溅出的火花。陈留先生时而闭目颔,时而又会突然睁眼,抛出一个更刁钻、更尖锐的驳论。
三郎君一一接下,从容不迫。
这场对答,持续了整整一夜。
直到天际泛白,陈留先生才挥挥手,淡淡道:
“尚可。为文一篇,就以‘天道无为,人道有为,何以处之’为题,明日此时交我。”
我心中一凛。
这题目,看似空谈玄理,实则是在问他,究竟是要顺应天命,还是要做那逆天改命之人。
第二天,我没能看到三郎君呈上的文章,却看到了陈留先生的表情。
他将那薄薄几页纸看了足足一个时辰。
其间,他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有惊叹,有沉思,甚至有一丝……忌惮。
最后,他将文章小心翼翼地折好,贴身收起,看向三郎君的眼神,已经不再仅仅是师长对学生的考量,而是多了一种平等的、审慎的凝视。
而真正让我感到不寒而栗的,是第三场考校。
“经义文章,不过是安身立命的锦袍。真正的杀伐,在人心。”
陈留先生的声音压得很低,像风穿过枯木。
“你即将入京,那里是天下棋局的中心。
如今陛下无子,幼子皆夭,虽春秋鼎盛,然国本未立,朝局暗流汹涌。
兼之陛下得位不正,又有前朝皇子流落民间的传闻。
因此,各家都在备下贵女,以待天时。
依你看,我谢家这枚棋,该往何处落下?”
我屏住了呼吸。
这已不是考校,而是真正的谋划。
三郎君沉默了片刻,走到一张巨大的舆图前。
那舆图之上,北境、西疆、南海,皆有朱砂标注。
“无论是过继宗子,还是寻回皇子,都为时尚早。送女入宫,亦非上策。”三郎君的声音清越,带着一种乎年龄的冷静,“如今这盘棋的棋手,仍是陛下。贵女联姻,固然是一步棋,却非制胜之棋。决定谢家未来的,不是送出去的女儿,而是谢家自身的分量。”
他伸手,指尖点在舆图之上,语气平淡,却仿佛运筹帷幄的将军。
“陛下最忧心的,无非两样——兵权与钱粮。掌握这两点,才是关键。”他的手指划过北方,“北境萧家,世代镇守边关,是陛下亲信,当朝第一新贵。再看西面,”他的手指移到西边,“宗室雍王,扼守要道,看着尊贵,实则立于危墙之下,时刻被君王猜忌,风险最大。而这南面海域,”他的手指在南方画了一个大圈,“最为纷乱,至今无主,是陛下心头大患,亦是……天赐良机。”
陈留先生端起茶杯,呷了一口,不置可否。
“萧家势大,功高震主是迟早的事。陛下乐于见到制衡。若此时有谁能平定南疆,为陛下解忧,又能收揽海贸之利,充盈国库,陛下必然会不遗余力地扶持。他需要一个新的家族,来与萧家分庭抗礼。这,才是真正的入局之法,未来的新玩家。”
三郎君的手指在图上轻轻划过,将崔、王、谢三家的名字圈了出来,最后,在那个“谢”字上,轻轻一点。
“陛下想要的,是一个能臣,一个忠臣。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成为他最需要的那一个。”
陈留先生轻轻点了点头。
“所以。”三郎君收回手,声音沉稳而坚定。
“谢家向来清贵,可政权与兵权,从不能分家。
这一次,谢家要将这南疆的兵权,牢牢握在自己手中,方可长久。”
书房内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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