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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忘绿洲,并不好找。
它不在任何已知的商道上,也不在西荒各部族惯常游牧的范围之内。按照青鸾的说法,它隐藏在一片被称为“迷魂沙海”的边缘地带,被天然的风蚀地貌和某种古老残留的幻象法阵保护着,若非知晓特定路径和识别方法,即便从旁经过,也只会将其当做一片寻常的、稍微茂盛些的沙生灌木丛。
背着昏迷的萧衍,搀扶着内伤未愈的青鸾,穆守在荒原上跋涉了整整两天一夜。白日的酷热,夜晚的严寒,缺水的干渴,以及随时可能遭遇追兵或沙盗的警惕,让这段路程走得异常艰辛。青鸾的伤势在服下丹药后稍有稳定,但面色依旧苍白,每一步都需强忍痛楚。穆守则几乎耗尽了最后的内力,全凭一股不肯倒下的意志支撑。
萧衍一直未醒。他眉心的印记已隐去,左肩的蚀痕也沉寂如死,呼吸平稳绵长,仿佛只是陷入了深沉的睡眠。然而穆守和青鸾都能感觉到,他体内那股新生、混沌、蕴含着奇异平衡感的力量,正在缓慢而持续地流转、壮大,悄无声息地修复着他千疮百孔的身体,甚至隐隐改造着他的经脉。这种变化是好是坏,两人都难以断言。
第三天清晨,当朝阳再次将荒原染成一片焦金色时,走在前面辨路的青鸾,突然停下脚步。她凝望着前方一片看似平平无奇、由无数低矮沙丘和零散砾石组成的区域,从怀中取出萧焕留给她的那枚八角罗盘。
罗盘此刻并未被激,但在她输入一丝微弱真气后,盘面上代表“生门”的方位,微微亮起一点几不可查的毫光,指向沙丘中一个极不起眼的凹陷处。
“到了。”青鸾的声音带着如释重负的沙哑,“前面就是入口。跟紧我,一步也不能错。”
她收起罗盘,深吸一口气,率先向那凹陷处走去。穆守背着萧衍,紧紧跟上。
踏入凹陷的瞬间,周围的景物仿佛水面般荡漾了一下,一股微弱的、清凉湿润的气息扑面而来,与外界荒原的干燥炙热截然不同。眼前的景象也瞬间改变——那些看似杂乱无章的沙丘和砾石,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重新排列组合,一条被踩踏出来的、隐约可见的小径,蜿蜒着通向沙丘深处。
小径两侧,开始出现零星的、耐旱的沙枣树和低矮的灌木,越往里走,植被越茂密,甚至能听到隐约的流水声。空气越来越湿润清新,温度也宜人了许多。
大约走了一炷香时间,转过一个弯,眼前豁然开朗。
一片椭圆形的绿洲,如同被遗忘的翡翠,镶嵌在无垠的荒原之中。中央是一汪清澈见底的碧绿水池,水边生长着茂盛的芦苇和水草,几棵高大的胡杨树舒展着枝叶,投下大片荫凉。水池周围,散落着几间用原木、夯土和晒干的芦苇搭建的简陋屋舍,样式古朴,与自然环境融为一体。绿洲边缘,还用木栅栏简单围起了一小片菜畦,里面种植着一些耐旱的瓜菜,长势竟然不错。
这里静谧、安宁,与外界危机四伏的西荒,恍若两个世界。
“就是这里了。”青鸾停下脚步,看着这片熟悉的绿洲,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这里是老师多年前经营的一处秘密据点,也是她跟随老师学习、养伤、策划的“家”之一。如今老师音讯全无,生死未卜,只剩她独自归来,还带着重伤的老师侄子和同样伤痕累累的前天机阁主。
穆守也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稍稍放松。他小心翼翼地将萧衍放在水边一棵胡杨树下的荫凉处,自己则踉跄着走到水边,用颤抖的双手捧起清凉的池水,大口喝下,又浇在脸上,才感觉恢复了些许力气。
“先安顿下来。”青鸾走到一间看起来相对完好的木屋前,推开虚掩的木门。屋内陈设简单,但收拾得颇为整洁,有石床、木桌、陶罐等物,角落里甚至还堆着些干燥的柴禾和用油布包裹完好的粮食、药品。显然,萧焕离开前做了充足的准备。
两人合力,将萧衍抬进屋,安置在铺着干燥兽皮的石床上。青鸾立刻开始检查他的伤势,重新处理肋下已经结痂的箭伤,又仔细探查他体内那股混沌力量的情况。穆守则出去打了清水,生火烧水,准备食物。
当夜幕降临时,绿洲中点起了温暖的篝火。架在火上的陶罐里,煮着用绿洲出产的干菜和肉干熬成的浓汤,香气四溢。穆守和青鸾围坐在火边,就着粗糙的面饼,沉默地进食。连续数日的逃亡、激战、重伤,让两人都身心俱疲。
萧衍依旧沉睡,呼吸平稳,眉宇舒展,仿佛只是陷入了甜美的梦境。只是偶尔,他左肩沉寂的蚀痕会微微闪过一道极淡的暗紫色微光,旋即隐没,仿佛在无声地宣告它的存在。
“穆老,”青鸾放下手中的陶碗,看向对面火光映照下更显苍老的穆守,“您对萧衍体内那股新生的力量,有何看法?”
穆守沉吟良久,缓缓道:“老夫活了这么多年,也算见识过不少奇功异法,但如此诡异的力量,闻所未闻。它似乎是星钥的纯阳守护之力、‘蚀痕’的至阴侵蚀之力,以及‘烈阳丹’和金针引动的潜能,在某种更高层次力量的强行糅合下,形成的诡异平衡体。它既有星钥的温润生机,又隐含着蚀痕的阴寒暴戾,还有一丝烈阳丹的霸道炽烈……老夫也说不好,这究竟是福是祸。它似乎护住了衍儿的心脉和神智,压制了蚀痕,修复了身体,但……这种平衡能维持多久?会不会在某天突然崩溃,或者孕育出更可怕的变故?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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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点了点头,眼中忧色不减:“老师也曾推测,星钥与‘影蚀’之力,看似对立,实则同源,或许都来自某个更古老、更本源的所在。萧衍身负星脉,又为蚀痕所侵,如今更被星钥本源印记入体……他已成为这场古老对抗中,一个极其特殊、也极其危险的‘节点’。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老师,或许只有他,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提到萧焕,两人都沉默下来。西极玄渊,绝地中的绝地。一年未有音讯,凶多吉少。
“当务之急,是让萧衍尽快醒来,恢复行动力,也弄清楚他体内力量的具体情况和控制方法。”穆守打破沉默,“我们也不能一直困守此地。萧烈不会罢休,黑狼部得了线索,也必会加大搜寻力度。我们必须主动出击,搜集情报,寻找焕王子的下落,也要为……将来的行动做准备。”
“老师在此地留下了一些东西。”青鸾起身,走向另一间看起来像是书房的木屋,“除了物资,还有一些他搜集的、关于西荒古老传说、星钥、‘影蚀’以及西极玄渊的零散记载和笔记。我们明天开始整理,或许能找到线索。”
第二天,萧衍依旧未醒。但穆守和青鸾在探查时,都惊讶地现,他身体恢复的度快得惊人。肋下的箭伤已然收口结痂,体内受损的经脉在那种混沌力量的滋养下,竟在缓慢地拓宽、强化。他的气息也在稳步增强,虽然人未醒,但给人的感觉,却像是一头正在蛰伏、积蓄力量的幼龙。
两人商议后,决定由穆守暂时守在绿洲,照看萧衍,并尝试整理萧焕留下的资料。青鸾则需外出一趟,前往距离此地约三百里、一个由白狐部控制的小型地下黑市——“鬼市”,打探消息,采购必要的药材和物资,也顺便看看能否得到关于萧焕或近期西荒各方动向的情报。
青鸾的伤势在绿洲清幽环境和药物调理下,好了许多。第三天清晨,她换上一身便于行动的灰褐色劲装,用头巾包裹住头,脸上也做了简单的易容,看上去像个寻常的西荒女猎人。带上必要的武器、干粮、水和一些用于交换的财物(萧焕留下的),她告别穆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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