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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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我们算什么（第2页）

“说谎。”谢辞凑近，呼吸几乎拂过林砚的脸颊，“从医院醒来后，你就在躲我。为什么？”

林砚闭口不言，内心的恐惧几乎要将他淹没。他不能说出真相，不能告诉谢辞关于系统的一切，不能解释那种心动会招致的毁灭性惩罚。

谢辞的眼神变得更加黑暗，那种压抑已久的情感终于爆：“你到底是谁？接近我有什么目的？我们到底算什么？”

这三个问题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林砚心上。他看着谢辞眼中的愤怒、疑惑、以及深藏的痛苦，感觉自己快要被撕裂了。

“说话！”谢辞低吼，手指收紧，捏得林砚下巴生疼。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上林砚的眼眶。他多么想告诉谢辞一切，想诉说自己的真心，想承认那种早已越友谊的情感。但系统的警告在脑中尖锐响起，提醒他任何承认都可能意味着永恒的分离。

“朋友”林砚哽咽着，重复着那个苍白无力的谎言，“我们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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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辞死死盯着他，仿佛要穿透他的皮囊，看清他灵魂深处的真实。良久，他眼中最后一丝光芒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失望和更加黑暗的执念。

“朋友。”谢辞重复这个词，声音里充满了讽刺，“朋友会在你濒死时感到恐慌吗？朋友会因为一个拥抱而心跳加吗？朋友会”

他突然顿住，没有说完那句话，但林砚知道他想说什么——朋友会因为对方的疏远而如此愤怒和痛苦吗？

“看着我。”谢辞命令道，声音低沉而危险。

林砚被迫抬起头，对上谢辞深邃的眼睛。在那双眼睛里，他看到了太多复杂的情感——被背叛的愤怒、被隐瞒的失望、无法理解的不安，以及一种几乎要将人灼伤的热度。

“最后一次机会，”谢辞的声音轻得几乎耳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告诉我真相。”

林砚的嘴唇颤抖着，内心的挣扎达到了顶点。他知道，如果继续隐瞒，可能会永远失去谢辞的信任；但如果说出真相，可能会立即被系统抹杀，永远离开谢辞。

在极度的痛苦中，他只能重复那个苍白的谎言：“我们是朋友”

谢辞眼中的最后一丝期待彻底熄灭了。他松开捏着林砚下巴的手，后退一步，整个人笼罩在一种令人心悸的冷漠中。

“很好。”他轻轻说，声音里没有任何温度，“既然只是朋友，那就如你所愿。”

他转身离开，没有再看林砚一眼。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那背影孤独而决绝。

林砚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泪水终于决堤。他紧紧捂住胸口，那里传来的疼痛比任何系统惩罚都要剧烈。

【系统提示：信任值下降至-o。警告：因宿主的“欺骗”行为，信任值大幅下降。同时，系统对“爱情”萌芽的监控等级已提到最高。】

系统的提示音冰冷而无情。林砚抬起头，望着谢辞消失的方向，内心充满了绝望。

他知道，有些东西已经被彻底打破了。而更可怕的是，他感觉自己正站在一个悬崖边缘，无论向前还是后退，都可能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夜幕降临，小巷被黑暗吞没。林砚独自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感受着内心的撕裂和无处可逃的困境。

而远处的筒子楼里，谢辞站在窗前，手中紧握着那个像素拳击手套钥匙扣，眼神黑暗而坚定。

“无论你隐藏了什么，”他对着夜色低语，“我都会找出来。你逃不掉的，林砚。”

这场爱与生存的博弈，才刚刚进入最危险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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