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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每隔两日一封慷慨陈词,请求子承父业,只要能报国报君,情愿马革裹尸。
收到第四封时,朝臣们被这股誓不罢休的韧劲打动,连延徽帝也动容道:“朕知道伏王性淳质朴,也考校过他的武艺与兵法,是有好好学过鲁王遗书的。他若坚决要领兵作战,朕也愿意成全,但是……人马只给得了两万,再多就要动用禁军,朕不能让金陵防御空虚,以免被北蛮直捣黄龙。粮草暂时也只能供应三成,其余七成他得自个儿想办法。”
朝臣们觉得这番话简直是“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但事实摆在眼前,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延徽帝的顾虑并非毫无道理。
此时一位年轻的官员挺身而出,正是今年的新科状元裴去拙。
去年其实已有会试,按理三年一次。可户部出了事,职位空缺不少,延徽帝便于今年二月加开了一次恩科,想擢拔寒门新秀,将来好与世家出身的官员拔河。
裴去拙就是这次会试中最为亮眼的一个,卷子与对策都毫无争议地拔得头筹,顺利进入翰林院,被任命为从六品修撰。
他性情谦和,有君子之风,爱讲道理,又能把道理讲得叫人心悦诚服,故而很得同僚好评。
延徽帝还让他给翰林大学士、礼部尚书危转安打下手,担任三名年幼皇子的课业侍讲。
裴去拙平日不爱出风头,此刻却大胆建言:“陛下,微臣有个想法。伏王殿下身在山东,那山东不是正被叶阳巡抚经营得如火如荼?想来就算出兵,钱粮也能自给自足,无需国库给拨。如此,朝廷只需要放个征兵、征粮令符给伏王,予他兵权即可,至于能征收到多少兵马与粮草,就看殿下的本事了。”
“这,能行吗?”
“就算放权给伏王殿下,他一无饷银可、二无军功与号召力,如何征兵?”
“征山东的钱粮更是离谱,那是钱粮吗?那是叶阳巡抚明年二月的脑袋!他二人本就有嫌隙,再征个粮,叶阳巡抚还不得与伏王殿下拼命!”
朝臣们议论纷纷。延徽帝踌躇未定——叶阳辞月月上呈奏报,山东看着形势大好,今年多赚的一百万两他势在必得。可秦深若要领兵出战,没有钱粮也是寸步难行。从国库里掏军饷,与从山东本地征军饷,又何实质区别?都是朕的钱!
不过,还是有区别的,省了从金陵运过去的时间和人力。
而且无人不惜命,叶阳辞被迫掏出这笔军饷后,哪怕为了自己的脑袋也得豁出去,用加倍的税赋产出,去填补空缺。
延徽帝逐渐有些心动,沉吟道:“他二人素来不和……”
裴去拙胸有成竹:“正是因为伏王殿下与叶阳巡抚素来不和,于陛下与朝廷才是好事。不必担心他二人暗中勾结,借着战事割据一方。”
事关重大,朝臣们又是一阵议论,最后御史薛图南率先出列,说道:“伏王殿下与叶阳巡抚皆忠君爱国,只是彼此不投缘,关系冷漠。陛下若是担心他们不和,影响了战事,不妨给叶阳巡抚下一道旨,命他承担伏王军队的七成粮饷。而他所立下的年税赋翻番的军令状,期限可以延迟半年,待明年八月秋收后再清点核验。陛下觉得如何?”
不少官员表示赞同:“裴修撰与薛御史所言有理有据,臣附议。”
“臣也附议。”
延徽帝想了想:“既如此,那就再给叶阳辞压压担子,另外三成粮饷他也一并包了吧。举山东一省之力,难道还供不起几万兵马?”
朝臣们:……历代君王,还有比这更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吗?去年年底叶阳辞运进京的二百万两白银呢?你倒是拿出来用在刀刃上啊!
朝臣们:“陛下所言极是!”
延徽帝下旨:“着麟阁拟旨,准伏王秦深奏请,授辽北直隶总兵,加封昭武将军,赐将印与兵符,准其于山东、北直隶征兵两万。另调拨两万京军,原主将不变,同受伏王节制。此四万总人马,粮饷由山东巡抚叶阳辞负责。”
朝臣们:“陛下圣明!”
下了朝,裴去拙一反常态不与同僚偕行,匆匆上了马车,直奔京城宅邸。
他的妻子燕脂正在寝室里踱来踱去,按捺内心焦急,等待着他。
裴去拙推门而入,喜道:“成了,这事儿成了!”
燕脂两眼亮,上前抱住了他:“裴郎!我就知道裴郎有担当,是个能成大事的。”
裴去拙两颊泛红,细心地扶着有孕在身的妻子,同坐在罗汉榻上:“自从你接到叶阳大人的密信,就与我反复筹划推演。今日终于找到最佳契机,以我微薄之力撬动朝堂局势,让伏王殿下获得兵权。如此你我不负恩公所托,北直隶与辽北的沦陷之地也有望收复。”
燕脂点头,又有点愁:“只是叶阳大人要支付这么多粮饷,会不会太辛苦了?他说皇上看似宽宏、实则悭吝,这些年更是爱财如命,只有让他与山东承担所有军饷,不动用国库及内帑,皇上同意放兵权给伏王殿下的可能性才最大。”
裴去拙也觉得离谱:“整整四万人马!伏王殿下自己征兵的部分也就算了,凭什么另外两万京军,也要他自负粮饷?这究竟是朝廷的军队,还是总兵的军队?捍卫的是大岳江山,还是私人领土?”
燕脂叹气:“罢了,叶阳大人既然敢兵行险着,想来早有准备,我们就在这后方苟安之地,祝祷他与伏王殿下在前线平安顺利吧!”
裴去拙安抚地揉了揉妻子的后背:“你说得对。但我不止要默默祝祷,更要在朝堂上声,哪怕只是孤光一点萤,也要尽力照亮身边一草一叶。”
燕脂将头枕在他肩头,微笑道:“当初我因鲁王府选秀,抗命投水被叶阳大人所救。我鼓足勇气告诉他,别说落不落选,‘连去都不愿去’——那是我此生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
“挎着从未使过的长刀,去鲁王府劫你,也是我此生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裴去拙与妻子相互依偎,同看窗外秋叶飘零。
一片红枫叶落在窗台,颤动几下,又被风卷起,滑向远方。
第1o4章黑龙旗下渊岳军
一片枫叶随秋风翻飞,风歇而落,恋恋不舍地打在蟠缡纹牛皮战靴的靴头上。
叶阳辞俯身拾起它,腕间的血珀珠串与红枫同色,衬得手背与手指洁白,如雪地上两簇火光相映。
他将红叶压在秦深掌心,轻笑道:“喏,临别赠礼。愿君此去旗开得胜,所向披靡。”
秦深捏着纤细的叶柄,深切地注视他:“就这?没别的了?”
“当然不止。”叶阳辞向后招手,罗摩端着一个木盘上前,掀开盖布。
盘中整齐折叠着一面旌旗,打开足有丈二长、八幅宽。
旌旗底色火红,庞大黑龙盘踞其上,金鳞隐隐,肃穆中透着杀伐之气。
秦深面露意外与惊喜:“这是……渊岳军的帅旗?!是我父王曾经用过的!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叶阳辞说:“从秦大帅的秘密拥趸手中偷来的。这怕是如今大岳境内的最后一面黑龙旗了。”
秦深眼角湿润,伸手缓缓抚摩旗面:“‘黑龙旗下,渊岳军会’。从此以后,这不再是最后一面黑龙旗,而是新渊岳军的第一面旗。”他郑重地说,“截云,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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