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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车按照计划到了车站,火车司机也早就在商量好的地方等候,见人来了赶紧让她们上车。
莫莫才跑上去,进到车厢就看到一群荷枪实弹的人,吓得立刻后退。
“你们是谁?”荷枪实弹的人抬起枪口警惕看着她们。
“是中国人?”莫莫听出了这口音不是当地人,突然松了口气,而后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讲起,又哭又笑地想解释自己的来历,最后拿出了那个镜子。
那人检查了镜子之后惊讶看着她们:“你们自己跑来了?有没有一个叫苏玩的?”
莫莫刚才的兴奋一下子凝固。
“她还在酒店。”
齐谨愣了愣,而后说:“我们是中国警察,你们先上车,这里有人保护。”
把逃来的女人安顿好,齐谨带着人就往酒店去。
齐谨从看到那个镜子开始就有些不安,他担心梁浮,按理说这次梁浮也要跟他们一起走的。
开车离酒店还有3公里的时候,他的对讲突然想起。
“全体注意爆炸,注意爆炸。哇吉力说,金赟没有跟他沟通,金赟自己提前在寄存军火的地方安置了炸弹,现在已经引爆3颗,造成伤亡了,不知道还有多少颗。”
听到远处传来的声音,天上已升起滚滚浓烟。
“仓库离酒店近吗?”齐谨问。
“火势已经蔓延到酒店了,现在一队先救人,二队对金赟和同越进行抓捕,我把坐标给你们。”
那天的爆炸引的事故比他们想象得严重,齐谨进入酒店抓捕嫌疑人的时候,他很想找到他熟悉的那张脸,却只能在浓烟里看到一张张陌生的脸。
离军火仓库最近的一侧门,他们现了一个晕倒的女人,确认还有呼吸之后就让医务人员抬走,搬起的那一刹那,一个稍长年纪的警察喊了一声“苏玩”。
苏玩在这儿,梁浮呢……
这本该是梁浮的撤退,但金赟的防备心太重,哇吉力没有让他放心,他跑掉了。
那天的火烧了很久,近处远处的许多人都撤到了河边。
山顶寺庙的围墙边,比丘僧将盘中的米饭与鱼肉捏在一起送入嘴中,他坐在石头上,看着脚下的城市混乱的一天。
个子小小的另一个沙弥拿来了两杯柠檬汁,将盘子里剩下的饭端起来狼吞虎咽。
“到底生什么了?”奶声奶气的小沙弥问着。
比丘放下盘子净了净手,双目澄清:“业果法则,如影随形。快些吃完吧,今天之后,还会有许多事情需要准备。”
“这么一闹,好像许多人都要受苦了。”小沙弥看着慌忙四散的人群。
比丘起身重新整理了僧袍,按了按小沙弥的头,赤着脚笑着向殿内走去:“诸行无常,是生灭法;生灭灭已,寂灭为乐。没有灭,何来生。”
阳光落在金顶上,山顶寺庙屋檐角上挂的风铃依旧清脆地响着。
那天后来齐谨后来从小院里挖出了一具尸体,烧焦了,提取到的dna跟以前警局记录的同越dna一致。
他没有找到梁浮,让他那段时间失落了很久。
再次见到梁浮,是金赟落网的时候。
那次行动他们市局没参加,是边境军警的合作。金赟被几股势力追杀,逃到边境,在边境线上被抓获。
齐谨问过梁浮,瓦力邦爆炸那天当时生了什么。
梁浮说,他当时强撑着精神本来想去找金赟执行抓捕的,后来在往外跑的时候,他差点被哇吉力的人当做罪犯就地处决。现场混乱,再加上爆炸,他碰上了金赟却没碰上他们。
出了这么大的变故,再待在金赟的身边,恐怕会遭受更多的怀疑,齐谨不知道他是怎么骗过去的。
“我天生影帝,再恶毒的人也得信。”梁浮当时笑着说,齐谨翻了个白眼。
他不想提,齐谨也就不问了。
后来在整理梁浮回来后的报告资料,他看到了一些事,被轻描淡写掩盖在“审问”“医院”的词语之下的事。
苏玩被救了回去,爆炸带来的冲击让她摔倒的时候脑部被撞击,失去了一些记忆。
齐谨想要问一些关于梁浮的事,但苏玩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齐谨以为所有事会在瓦力邦行动的那一天结束,但他没有找到梁浮。
后来他觉得所有事会在梁浮回来的那一天结束,但一切似乎很难有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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