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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雪重(一)
“笑什麽笑,没见过放狗咬人?好生焐着。”周缨这会子形容凌乱,又被人笑话,一时恼羞成怒,剜他一眼,端上碗出了门。
崔述乐了一阵,见她又端着一碗新煎好的药返回,承她照顾,自然敛了笑意,乖乖喝药。
等他喝完,周缨将小桌收至柜上,扶他躺下,替他掖好被子,吹灯出门。
药效一起,脑袋晕晕沉沉的,光线昏暗,崔述不自觉地又眠了过去。
再醒来时,顿觉精神头好了不少。他摸索着坐起来,扶墙走到窗下,将封得严严实实的窗户拨开一条缝,往外望去。
夜色沉沉,窸窸窣窣洒落一院白。
昏昏沉沉地过了一日,他一时辨不清时辰,迟疑了下,轻轻将门隙开一条缝,瞧见隔壁房间灯火已熄,扶墙慢慢走进东侧低矮的耳房。
他推开门,没瞧见人影,只有竈膛中的火光照亮四壁。
他往内走去,行动不畅,镣铐惊起轻微声响,周缨从後门探头进来瞧见他,慌张道:“你怎麽出来了?快回去。”
崔述指指火光:“有点冷。”
“想烤火?”
“嗯。”
她那屋子的确太小,床上又是铺的干草,崔述状态又不好,难以及时察觉异常,放火盆进去容易把床一起燎了,之前冒险端火进去给他烤衣服,她都一直悬着一颗心。
反正已近子时,应该不会再有人来,周缨在作裙上擦净手,将家里唯一一把扶手椅搬来给他:“坐吧。”又把门栓插上,将熏笼上的衣物和鞋袜递给他。
崔述接过来,没有动作。
周缨纳闷儿地摸了摸:“都烘了一天一夜了,干了啊。”
衣物上沾了淡淡的木炭烟熏味,又被隐隐的皂角清香中和。鞋上被划破的地方已经被缝补好,针线细密,又在里面添了几层布料,比先前厚实许多。
“多谢。”崔述将衣裳放至一旁的椅上,弯腰艰难地穿上袜子,换上自个儿的麻鞋。
周缨起身替他将衣裳披好,又自竈中铲了一铲烧得正旺的红炭出来倒在地上,火势陡旺,烘得他面色酡红。
“一整日就吃了那麽点儿东西,饿没?”
崔述老实点头。
周缨从桌上的竹篮中挑了两个个头饱满的红薯,到後院洗净回来,埋进火堆里,“太晚了,不想动锅了,烤个红薯给你吃吧。”
“好。”
周缨没忍住一乐:“你是不是有点呆?什麽都说好。”
她笑起来时倒显出她的真实年纪来,和他这几日见惯的冷肃模样出入颇大,崔述看呆刹那,默然收回眼。
周缨也不管他,回到後院继续忙活,等烤红薯的香味飘到後院,才拿着一支以麻布包裹好的木拐走进来。
“你试试。”
崔述接过,站起来放至左腋下,稳稳当当地走了两步。
“矮了小半寸,差得不多,不影响用,就不改了。”周缨坐下来,拿竹篾拨出红薯,赤手翻了个转儿,重新放上火堆。
崔述拄拐走回椅前坐下,将拐杖放至椅侧,左手抚在其上的麻布上。
留意到他的动作,周缨解释道:“时间紧,打磨不出完全平整的,不缠容易划伤手,将就着用吧,你家人到了自然会再替你买新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崔述收回视线,再度同她道谢,“多谢。”
周缨没应声,神色依旧保持几分淡漠。
崔述也已习惯了她的性情,并不在意,借着红彤彤的火光,擡眼看向她沾染了几片碎雪的鬓发,忽然发问:“你叫什麽?”
周缨奇怪地盯他一眼:“怎麽想起来问这个?我叫什麽有什麽要紧的?”又不解道,“你不是听到我伯母叫我了麽?”
“听到了,只不知是哪个字?‘落英’的‘英’?”
周缨想了想,答不出来,反手掰断一根枯树枝,在泥地上划了几笔。
“你会写字?”崔述颇为惊喜,然而仔细看去,那字歪歪扭扭的,他辨了好半天,才认出来是个近乎睡倒的“缨”字。
“不会。”周缨坦然得很,“没钱念书,小时候看阿娘写过,大概就长这样吧?太久了,我也记不太清了,模仿着画过几次,也不知道对不对。”
崔述微愕,擡眸打量她一眼,试图透过浓密的睫毛,窥探出三分她被遮去的心绪。
见周缨侧头来看他,意识到失礼,崔述收回目光,应道:“对的。形是对的,是这个字。”
周缨不甚在意地“哦”了声。
“但结构不对,这字不应该这样写。”他觑她一眼,“你想不想学,我可以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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