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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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演戏（第3页）

“见到就意味着我们还可以像以前那样，不忙就待在一起，一起弹钢琴，一起做甜品，一起......”

“沈亦澜。”我笑了笑：“现在说这些还有意思吗？”

他怔在原地。

“五年了，你演得累不累啊。”

他双眸透着冰冷，顿了会儿，自嘲一笑：“演？跟我在一起这么多年，你说我演？”

我撞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摞纸，悉数拍在他脸上：

“那这是什么？”

“满屏聊天记录，是我拿你手机跟那些女人聊的吗？”

“出入酒店，是我p图强加在你身上的吗？”

“我忙着给你周转资金的时候，你特么在干什么？你在跟别的女人上床，缠绵！”

纸散落一地，我们早已腐烂的感情裸露在空气中。

我看着那张曾经深爱过的脸，心里一阵唏嘘。

“五年的时间，你把我当垫脚石，和好的两个月，你在思考怎么不伤及自身地摆脱我。”

“我知道你的心思，你的算计，然而我爱你。”

“我知道你势利，庸俗，然而我爱你。”

“我特么还知道你是个二流货色，我还是爱你！”

所有情绪一触即发，我握着拳，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可你呢，沈亦澜。”

“我给你的还不够多吗？你要这样对我......”

12

时间好似静止。

“呵。”沈亦澜忽而垂眼，捡起一张。

他笑着：“多啊，足够多。”

“但那又怎么样，你给了，我就得跪在地上感谢你给我的施舍吗？”

沈亦澜眼眶逐渐通红，将纸慢慢撕碎：

“你有钱，你有势，你是大名鼎鼎的许总，连手都不用勾就有大把人跪舔。”

“我呢，我特么从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摸爬滚打到现在，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有大把时间谈什么爱不爱的？”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我特么跟条狗一样，跪在你脚边捡名片。许止雾，你居高临下的那个眼神，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他的双脚碾过印满聊天记录的纸张，笑得疯狂：“我们才差几岁啊，凭什么你就高高在上，我就活该被人踩在脚底。”

“许止雾，你还以为我是22岁的沈亦澜，是那个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舔着你，拼尽全力揽过一切活就为了让你多看一眼的沈亦澜吗？”

他鼻子里哼笑一声：

“你说我是烂货，呵，但你不照样爱我爱得死去活来吗？你觉得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区区五年时间，从你冷眼待我，到歇斯底里地质问我......”

“是你输了，从来都不是我。”

那张温柔的脸终究卸下伪装，狰狞的表情将我的爱照得一文不值。

曾经伸出的手拉他一把，不值。

我的真心，也不值。

他将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当作比赛。

把我对他的好当作制胜筹码。

他甚至始终将我放在对立的那面，将我对他的好当作是施舍。

五年过去，他在心里积攒的不是爱，是恨。

我爱他越深，他就越把我当一个笑话。

人和人之间，真的一场罗生门。

我犹记得他给我看他妹妹的照片。

他说：“姐姐，我把你的照片寄给妹妹了，她说她很喜欢你。”

我笑着，脸上猝不及防留下他的一个吻。

他缩在我肩颈，说：“我妹喜欢你，她哥也喜欢你。”

我也记得，当年去国外出差，坐的那班飞机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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