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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里的镇子,比村里热闹得多。沿街的铺子都敞着门,伙计的吆喝声、主顾的讨价还价声、挑担小贩的叫卖声,混成一片嗡嗡的背景音。
镇西头的“巧木匠”作坊里,却是另一种声音。
锯子拉扯木料的嘶啦声,刨子推过木板的光滑声响,凿子敲击榫眼的笃笃声,还有淡淡的、新鲜的木屑香气,弥漫在宽敞的工坊里。
冷三海正蹲在一块半成品的柜子前,手里拿着直角尺,仔细比量着榫眼的深度和角度。他额头上沁着汗,脸颊上沾着些木屑,但眼神专注,手下稳当。
“三海,”掌柜的踱步过来,看了看他手里的活计,点点头,“这榫眼开得准。下午把那几块门板刨平,明天开始组装。”
“是,掌柜的。”冷三海应声,声音沉稳。
掌柜的拍拍他的肩,没再多说,背着手走了。对这个从乡下来的学徒,他是越来越满意。不像有些年轻人浮躁,三海肯学,肯下功夫,手也巧。这才一年多,已经能独立做些简单的家具了。
日头偏西,下工的钟声敲响。
冷三海收拾好工具,又把工坊地上的木屑扫干净,这才洗了手脸,换上干净的衣裳——仍是半旧的粗布衣,但浆洗得干净,没有在作坊里的木屑味。
他没立刻回租住的小屋,而是拐去了街口的杂货铺。
铺子不大,但货品齐全,从针头线脑到油盐酱醋,码得整齐。柜台后,一个穿着藕荷色布裙的姑娘正在低头理账,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侧脸认真。
冷三海在门口顿了顿,才走进去。
“柳姑娘。”他声音有点紧。
姑娘抬起头,见是他,脸上微微一红,放下算盘:“冷家三哥来了?今天要买什么?”
“买……买盒针,再要一包盐。”冷三海说着,目光却不由自主落在姑娘纤白的手指上——那双手打算盘灵活,理货也利索。
“针有粗针细针,你要哪种?”柳姑娘转过身去货架上取,动作轻盈。
“细针吧,做细活用。”冷三海看着她踮脚够高处货架的背影,下意识往前一步,“我帮你……”
“不用,够得着。”柳姑娘已经取了下来,回身递给他,两人手指不经意碰了一下,都飞快缩回。
冷三海耳根热,付了钱,接过用油纸包好的针和盐,却没立刻走。
“那个……柳叔的腰,好些了吗?”他问。前几日听说柳掌柜搬货扭了腰。
“好多了,多谢惦记。”柳姑娘声音轻柔,“敷了你上次送来的膏药,松快不少。”
“管用就好。”冷三海搓搓手,“我、我工坊里还有些边角木料,挺结实,改明儿给柳叔做个靠背椅,坐着舒服些。”
柳姑娘抬眼看他,眼里有笑意:“那怎么好意思,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顺手的事。”冷三海连忙说,“那我先回去了,柳姑娘……忙。”
他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出铺子,走出老远,还能感觉到背后轻柔的目光。
回村的路上,冷三海脚步轻快。
一年多前,他被镇上那个嫌贫爱富的姑娘家抛弃,灰头土脸地回到村里,觉得天都塌了。是四嫂凌初瑶点醒他,是爹娘没放弃他,也是他自己咬牙,重新捡起木工手艺,踏踏实实从头学。
如今,他在镇上有了一技之长,掌柜器重,月钱也稳定。更重要的,是心里那份踏实。
柳姑娘……柳秀云。镇上柳记杂货铺的独女,家境不算富裕,但清白踏实。姑娘温柔勤快,帮着爹娘打理铺子,账目清楚,待人接物也周到。最重要的是,她不嫌他是乡下人,不嫌他现在只是个学徒。
冷三海想起上个月,娘托了镇上的赵媒婆去打听。赵媒婆回来说,柳家爹娘是老实本分人,看重小伙子的人品和手艺。柳姑娘自己也没意见,只说“看着是个实在人”。
当时娘高兴得直抹眼泪。
他知道,娘一直为他的婚事操心。大哥二哥早早成家,四弟更是儿女双全,只有他,蹉跎到二十出头,亲事还没着落,成了娘心里一块病。
如今,总算见着亮了。
回到村里,天已擦黑。冷三海没回自己那间小屋,先去了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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