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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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第2页）

然而，这温馨的气氛很快被一声轻微的抽气声打破。

“嘶——”邓布利多正准备去拿第三颗柠檬雪宝的手突然顿住，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下，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右脸颊，那双总是闪烁着睿智光芒的蓝眼睛此刻蒙上了一层显而易见的痛苦。

“阿不思？”格林德沃几乎是立刻察觉到了他的异样，眉头瞬间蹙起，身形一动便已来到办公桌旁，语气带着不容错辨的关切，“怎么回事？”

莫法和阿萨利斯也停下了动作，担忧地看向父亲。

邓布利多勉强笑了笑，想摆摆手表示没事，但又是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话语都带了点含糊：“没……没什么，大概是……嗯，某个调皮的小精灵在我的牙齿上敲了一下。”

他话音刚落，另一边，正慢慢含着柠檬雪宝的莱尔兰纳也突然僵住了。他漂亮的眉头紧紧皱起，异色的眼瞳里瞬间漫上了一层生理性的水汽，一只手不自觉地捂住了自己的腮帮，喉咙里出一声细弱又可怜的呜咽。他头顶那对原本惬意抖动的白色猫耳也瞬间耷拉下来，紧紧贴在银间，身后的长尾巴也无精打采地垂落，甚至微微炸起了毛，显然是疼极了。

“莱尔！”莫法立刻放下手中的巧克力蛙，快步走到弟弟身边，蹲下身，语气紧张，“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阿萨利斯也慌了神，手里的滋滋蜜蜂糖掉在了地上：“莱尔？你脸色好白！”

格林德沃的目光锐利地在捂着腮帮子的邓布利多和同样捂着腮帮子、眼泪汪汪的莱尔兰纳之间来回扫视，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先是看向邓布利多，语气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和无奈：“阿不思！你是不是又背着我……”他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接着，他转向莱尔兰纳，声音虽然放缓，但依旧带着严厉：“莱尔兰纳，你今天吃了多少糖？”他从野餐时赫奇帕奇的那些糖果，联想到刚才的柠檬雪宝。

霍斯焦急地在莱尔兰纳身边盘旋，出担忧的轻鸣，用翅膀轻轻拂过小主人抖的肩膀。

莱尔兰纳疼得说不出话，只是用含着泪水的眼睛望着格林德沃，那眼神可怜极了。

邓布利多此刻也顾不得自己的牙疼了，看着小儿子这副模样，心疼得不行，连忙说：“快！快叫庞弗雷夫人……不，直接让波比过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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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庞弗雷夫人被紧急请到了校长办公室。这位医术精湛的护士长在快检查了龇牙咧嘴的邓布利多和眼泪汪汪的莱尔兰纳之后，得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除了或许早有预感的格林德沃）都有些哭笑不得的结论。

“明显的糖分摄入过量导致的急性牙龈炎和蛀牙前期症状！”庞弗雷夫人双手叉腰，语气带着职业性的严肃和不赞同，目光在邓布利多和莱尔兰纳身上扫过，“邓布利多教授！我以为您至少会以身作则！还有你，莱尔，你的体质本就特殊，魔力核心稳定期更需要控制饮食，尤其是这种高糖分的零食！”

她利索地给两人分别灌下了味道一言难尽的止痛魔药和消炎魔药，又施加了几个舒缓咒语。剧烈的疼痛很快缓解，莱尔兰纳耷拉的猫耳慢慢竖了起来，尾巴也不再炸毛，但精神和身体都显得有些萎靡，依偎在莫法身边。邓布利多也松了口气，但面对庞弗雷夫人和格林德沃双重不赞同的目光，显得有些理亏。

“从现在开始，”庞弗雷夫人下了最终通牒，语气不容置疑，“严格控制糖分摄入！邓布利多教授，您至少一个月内不能再碰任何糖果、蛋糕和含糖饮料！莱尔兰纳，你更是需要长期注意，至少到本学期结束，除了正常三餐，禁止任何额外甜食！”

她看向房间里的其他人，最后目光落在脸色依旧不好的格林德沃和一脸担忧的莫法、阿萨利斯身上：“至于监督任务——邓布利多教授，就交给您了，格雷夫教授。我想您一定很‘乐意’确保校长先生遵守医嘱。”她意有所指地说。

格林德沃冷哼一声，算是接下了这个任务，看向邓布利的眼神明确表示“你完了”。

“至于莱尔兰纳，”庞弗雷夫人看向莫法和阿萨利斯，“就交给你们了，莫法，阿萨利斯。看好你们的弟弟，别让他心软，也别让任何人偷偷给他塞糖，包括——”她的目光扫过试图露出无辜表情的邓布利多，“——某些可能‘自身难保’还想怂恿别人的人。”

莫法立刻郑重点头，异色眼瞳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您放心，庞弗雷夫人，我会严格监督莱尔。”她看向莱尔兰纳，眼神温柔却不容置疑。

阿萨利斯也挺起胸膛，用力拍着：“包在我身上！谁敢给莱尔糖，先过我这关！”他甚至还示威般地挥了挥拳头。

霍斯也似乎听懂了，飞到莱尔兰纳面前，出几声清脆却带着警告意味的鸣叫，仿佛在说“不许再乱吃”。

从此，霍格沃茨出现了两道奇特的“风景线”。

一方面，学生们偶尔会看到，在礼堂用餐时，每当邓布利多校长眼神渴望地瞟向教师长桌上的糖浆馅饼或者布丁时，坐在他旁边的格雷夫教授就会面无表情地将那盘甜点挪得远一些，或者直接一个眼神扫过去，让伟大的白巫师悻悻地收回目光，转而啃一口看起来就很健康的全麦面包。

另一方面，在斯莱特林长桌，或者公共休息室里，每当有同学（尤其是某些试图讨好或者单纯觉得莱尔兰纳可爱的赫奇帕奇）想给莱尔兰纳分享一块巧克力或者一颗糖果时，莫法冷静的目光和阿萨利斯如同护崽狮子般的警惕姿态，总会让对方讪讪地缩回手。莱尔兰纳本人倒是很乖，经历了那次刻骨铭心的牙疼后，他对甜食有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只是偶尔看到别人吃时，那双异色的眼睛会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头顶的猫耳也会无精打采地垂下，引得知道内情的人又心疼又想笑。

甜食的代价是惨痛的，但家庭的“管制”却充满了爱意与责任。至少，在庞弗雷夫人下一次检查时，邓布利多和莱尔兰纳的牙齿都恢复了健康。而邓布利多也终于明白，有时候，来自伴侣和儿女的“严厉”看管，或许比任何魔法都更能约束他那颗热爱甜食的心。

至于莱尔兰纳，在姐姐和哥哥的“保护”下，也渐渐习惯了没有额外甜食的日子，只是他或许不知道，莫法悄悄在他的魔药课笔记里夹了一片能带来微弱甜味的、魔法薄荷叶，而阿萨利斯，则会在魁地奇训练后，把自己那份无糖的、但富含营养的南瓜汁第一时间塞给他。家庭的温暖，有时候，并不仅仅体现在糖果的甜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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