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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已经半暗下来了,不甚明亮的光线打在钟颖床边坐着的那个年轻男人身上,他留着一头毛刺般的寸头短发,似乎已经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儿了,见钟颖醒过来,男人面色一喜,脱口的话却如以往一般语气带呛。
“我就说你眼光不行。”
钟颖扭头去看他,这人是她哥,或者更准确的来说,是生活在六十年代的钟颖她哥,名叫钟诚,四年前入伍参军,身体力行的忠诚于国家。
他脸庞线条硬朗,眉骨突出、鼻梁高挺,一双和妹妹相似的柳叶眼。小麦色的皮肤,和他身上那一身绿的笔挺制式服装很是相得益彰,就是此刻脸上表情不是正经的严肃,反而是带着家常亲近的撇嘴,继续不饶人的说着自己亲妹子,“你看看你看上的那些青年,胳膊腿细的一点力气都没有。男人还是要强壮些的才行,而不是除了聪明点其他一无是处。”
换做是他,别说是一个钟颖,再加上一个他媳妇,钟诚也有自信一手一个,把两人都从河里带上来,而不至于是一命换一命。
钟颖人还有些晃神,撑着身子坐起来,嘴巴却仿佛肌肉记忆般自己往外冒反击的言语,“呵,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我说错了吗?”钟诚总是那么容易被自己妹妹的话点燃,他读书不太行,但为数不多的聪明值全点在和妹妹斗嘴上了,总能很明锐的察觉到钟颖的话外音。什么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是说他脑子笨、嫉妒那些聪明人?
他想起傍晚回村子路上经过耕地时看到的那几个知青,个个都是典型的文化人形象,钟诚不喜的皱起了眉头,“细胳膊细腿的,割三、五排麦子就脸色发白,看上去弱得还没有咱娘壮实,也怪不得救个人把自己搭进去了——”
他说着猛地住了口,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
仿佛一下子被人掐掉声音,屋子里一时变得死一般的寂静。
钟诚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沉痛,即使他们小时候玩不到一块去,但任谁得知自己认识的人意外去世都会如此。
今年部队难得酌情批准了他的短期探亲申请,钟诚是趁着“三夏”农忙时分回乡的,没想到刚从部队回到同甘生产队就得知了这样的一件事,他妹妹晌午头在甘霖河边洗手的时候不慎落水,在她不远处的李霖时紧跟着跳下水去救她……最后钟颖被救上来了,李霖时却沉入了河水中。
“呼——”钟诚沉沉的呼出一口心里的郁气,抬手使劲搓了下自己的脸,“这叫什么事啊,要是他也上来了,大不了就是你俩结婚,就像娘说的,和下游的砬弯沟生产队里前一阵发生的那出一样。这小子别的我不了解,但你一直看中的聪明他是肯定有的,不然他也不能是村子里唯一考出去的大学生,可现在……”
钟诚心口窝像是沉沉压了一块石头,人情债能还,总有能还上的时候,可人命债要怎么还?这一命换一命的恩情真的是太大了。
邓霞这时从外面走进来,立刻把大儿子撵走,“我在外面就听到你叨叨个没完没了的声音!非要亲眼看着你妹醒过来,人醒了你又在这里烦她,去去去,我见着你就烦,找你媳妇孩子去,明天就给我上田里干活!”
“娘你还不是每回都拉偏架,我是该去找我媳妇,只有她才向着我!”钟诚一边捂着胳膊,佯装被打的很痛,一边顺从的往外走,嘴上却是不服气,“我都四年没回家了,怎么还不稀罕我?就知道疼你那老闺女……”
钟诚不过是随口抱怨,却不小心戳中了他娘的心窝子,邓霞现在可听不得“老闺女”这三个字。
农村人结婚早,女孩们大多十六、七岁订婚,或是到了十八就直接嫁人。钟颖今年二十一岁,从过了年之后生产队里就有嘴贱的闲汉开始对着邓霞调侃她家钟颖再不抓点紧就要变成老姑娘了。
想起来就气,邓霞本来只是做样子的巴掌一下子就落成实打实的,力度十足的呼到钟诚胳膊上,这下真没好气的撵人了,“快滚。”
邓霞把儿子赶走后紧接着就把门关上了,她走到刚刚钟诚坐的凳子上坐下,也是忍不住沉沉叹了口气。
“唉……”
钟颖都怀疑自己床边是有什么叹气触发机制,每个坐在她床边的人都忍不住叹气。
邓霞看着钟颖,脸上表情复杂,“现在村子里的人都把这事当作意外,还好现在正忙着‘三夏’,当时谁也顾不上别人。”
“三夏”是“夏收、夏种、夏管”的简称,北方的生产队在“三夏”时期进入“战斗状态”,收割冬小麦、油菜,播种玉米、大豆、棉花等等,管理农作物追施肥料、农药喷洒、除草……这一系列的工作都要在一个多月的时间内尽快完成。
麦收怕雨,秋粮播种晚了又容易遇到霜冻减产,“春争日,夏争时”,人与天气赛跑,拼的就是速度,争得就是实实在在的粮食。
每逢农忙时分,整个同甘生产队的村民们都会在队长李明的带领下扎进田地里,几乎每个人都绷紧了脑子里的那根弦,争分夺秒,天蒙蒙亮就下田,顶着炎炎夏日弯着腰一干就是一天,每每到天黑才收工,只有中午吃饭的时间能稍微休息一会儿。
中午那点宝贵的休息时间,田间地头上的人们四散找阴凉地方吃饭,有人匆匆吃过几口就躺在树荫下阖眼小憩片刻,也有人走去田地旁的甘霖河边洗去一脸的汗水,用清凉的河水舒缓着烈日带来的燥热。
意外就发生在人们这最松懈的时候。
在听到落水声后,村民们纷纷看过来,那时他们看到的就是年轻男女已经双双掉进甘霖河的那一幕。
落水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大事,甘霖河毗邻同甘生产队,村民们大多小时候就往河里跑,没几个人是不会水的。
更何况落水的两人都是二十来岁的青年人,游上来也不是难事,可谁成想当时河里会有暗流,再擅长凫水的人都难逃这种搅动吞噬的力量……总之非常令人难过,最后大家七手八脚的把卡在河边石缝里的钟颖拉上来,可李霖时这个深受村民们憧憬的有为青年却遗憾长眠于河水中。
邓霞脸上闪过悔恨、悲痛,最后化作一句后怕的感慨,看向女儿,“虽然这么说很对不起李家四小子,但……还好你没事。”
钟颖看向她,心情也是说不上的复杂,这个犹在庆幸的母亲不知道,她的女儿其实也已经不在了。
邓霞见女儿脸上只显露出微妙表情,以为钟颖被整件事魇住了,跑了神,她伸手捏住女儿的手,力气很大,“你听娘说,这就是一场意外,我们谁也不想最后会变成这个样子,所以,他的……死……”
她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压低声音又快速的继续说道,要说服女儿又像是说服自己,“你别放到心上,你又不是想要他死,所以这不怪你,这就是一场意外!”
邓霞咬咬牙,“要怪就怪我,山神娘娘在上,要有报应都报应在我身上,我死后下地狱!”
钟颖反手握住手心里已经渗出冷汗的手,此刻她也忍不住叹了口气,有些头疼和发愁,这都是什么事啊……
是的,这并不是村民们认为的那样,不是英雄救美却长眠河水中的怅然憾事。
钟颖从原本身体里的记忆看到的是另一个视角,是“钟颖”自己朝河里栽进去的时候出其不意的伸手把人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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