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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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玉皇之顶(第2页)

王悦之见状,也连忙起身,对着冲虚道长与诸位长老深深一揖,语气恭敬而带着几分晚辈的惶恐:“晚辈王昕,乃江南琅琊阁门下弟子,此次北上游学,得遇山阴先生,蒙先生不弃,携晚辈同行,只为增广见闻,探幽访古。误入贵派禁地,实属无心之失,绝非本意。惊扰圣地清静,更累得贵派高徒与妖人搏杀,晚辈心中实在惶恐难安,还望掌门真人,各位长老前辈,念在晚辈年少无知,宽宥海涵。”言罢双手捧出那枚琅琊阁木制令牌,他再次抛出琅琊阁弟子这个在士林与武林中皆享有清誉的身份,姿态放得极低,将一个不慎闯祸、内心惴惴的年轻学子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琅琊阁?”冲虚道长温润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真正的讶异,“可是那江东藏书甲于天下、然物外的琅琊阁?”

“回真人,正是。”王悦之恭敬答道。

几位长老再次交换了一下眼神,殿内凝重的气氛似乎稍稍松动了一丝。琅琊阁名满天下,虽非武林门派,但其地位然,阁中弟子多为饱学之士,游历四方以求知,倒也合情合理。这个身份,无疑为他们的说辞增添了不少可信度。

冲虚道长沉吟不语,手指轻轻敲击着紫檀木椅的扶手,出笃笃的轻响,在寂静的大殿中格外清晰。片刻后,他缓缓开口道:“即便如此,那‘观星秘府’中之物,尤其是那些上古龟甲与玉简,乃泰山先贤遗泽,更是破解九幽道此番大举潜入、觊觎此地的关键所在。于情于理,皆应由本派接管封存,细细研读。二位既然声称只为学术,不知在秘府之中短暂停留,可有何具体现?又对那些上古遗物,有何独到见解?”他这话问得平和,实则暗藏机锋,既是询问情况,更是对二人学识深浅乃至真实意图的进一步试探。

山阴先生坦然迎上冲虚道长的目光,不疾不徐地道:“不敢隐瞒掌门真人。那秘府中央,确有一巨大青铜古仪,构造精奇,暗合周天星斗运行之妙,依老夫浅见,疑似上古观测天象之‘璇玑玉衡’之原型,其价值,可谓无可估量。至于那些龟甲玉简,”他略作停顿,似在回忆,“年代实在过于久远,腐朽严重,字迹多漫漶难辨。老夫与王小友仓促之间,仅来得及辨认出其中部分内容,似乎多与古星象分野、山川地脉勘测之道相关,具体玄奥,尚未及细细揣摩领会,贵派玉磬子道长与诸位高徒便已及时赶到,解了我二人之围。”他这番话半真半假,点出了浑天仪的存在,却巧妙地模糊处理了《中景经》玉龟甲的具体信息,将关注点引向了更宏观的星象地脉之学。

王悦之心中暗赞老先生应对之老辣,滴水不漏。

就在此时,殿外忽然传来一阵略显嘈杂的脚步声和一个带着几分慵懒醉意、却又清朗明亮的年轻声音,打破了殿内的肃穆:

“听说玉磬子师叔在后山逮着……哦不,是请回来了两位能人?连那祖师爷都搞不定的‘步天踏斗’局都给摆平了?啧啧,这可得见识见识,比我左凌风可厉害多了!”

话音未落,殿门已被“吱呀”一声推开,只见左凌风依旧是那副落拓不羁的模样,一手提着那个熟悉的朱红酒葫芦,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他道袍穿得歪歪斜斜,上面甚至还沾着些草屑泥土,显然是刚从什么地方野回来,身上酒气颇浓,但一双眸子却亮得惊人,如同寒夜星辰。

“凌风!放肆!”赤阳子长老见状,眉头紧锁,立刻出声呵斥,声若雷霆,“没看见掌门与各位长老正在商议要事吗?如此仪容不整,擅闯大殿,成何体统!”

左凌风却浑不在意地掏了掏耳朵,对着冲虚道长随意地拱了拱手,笑嘻嘻道:“师父安好,各位师叔伯安好。”然后目光便肆无忌惮地直接落在了王悦之和山阴先生身上,顿时眼睛一亮,笑容更加灿烂:“哟!我道是谁!原来是山阴老先生和王兄弟!哈哈,我就说嘛,能让我左凌风看得顺眼、还一起喝过酒的人,怎么可能是那些藏头露尾的奸邪之辈!怎么样,没事吧?那些九幽道的杂碎没伤着你们吧?”他几步走到王悦之身边,很是熟络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的关切不似作伪。

他这突如其来、热情洋溢又全然不顾场合的态度,与紫霄殿内严肃古板、循规蹈矩的气氛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反差,几位长老的脸色顿时变得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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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悦之连忙起身,拱手道:“多谢左兄挂怀,幸得贵派玉磬子道长与诸位高徒及时援手,我等方能化险为夷,并未受伤。”

左凌风大手一挥,浑不在意地道:“没事就好!我就知道是那些妖人找茬!定是看你们学问好,想抢东西!”他转而对着面沉如水的冲虚道长,语气带着几分惫懒,却又透着一股认真:“师父,这两位真是我朋友!昨晚我们还一起在山下喝酒论道来着,痛快得很!要不是王兄弟机警,看出那卖酒老儿不对劲,我昨晚说不定就着了五斗米教邪宗妖人的道,栽在那些阴险玩意手里了!他们绝不是坏人,我可以拿我这身道袍担保!”他指了指自己那身沾满尘土的袍子,引得清律长老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冲虚道长看着自己这个最是放荡不羁、却又天赋极高、让他又爱又恨的关门弟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与头痛:“凌风,休得胡闹。此事关乎门派禁地传承,非同小可,岂能因你一人之言而轻下决断?”

左凌风撇了撇嘴,仰头灌了一口“泰山雷”,哈出一口酒气,嘿嘿笑道:“禁地禁地,就知道禁!老祖宗留下那些东西,不就是让后人研究参详、扬光大的吗?藏着掖着,束之高阁,风吹日晒,虫蛀鼠咬,那才叫暴殄天物呢!您看,咱们自己人守着宝贝几百年都打不开,现在有缘人帮着打开了,又在这里疑神疑鬼,盘问来盘问去。要我说啊,既然王兄弟是琅琊阁的高才,山阴老先生又是学究天人的博学大家,这不正是天赐的良机吗?不如就请他们二位帮忙,一起参详参详那些龟甲玉简,说不定真能破解出什么惊世骇俗的天地至理、上古秘辛,总比让那些东西在咱们库里落灰生尘,最后被九幽道那些杂碎惦记了去要强吧?”

他这番话可谓石破天惊,大胆之极,直接挑战了门派沿袭数百年的古板规矩和长辈权威。几位长老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尤其是赤阳子和清律长老,胸膛起伏,显然气得不轻。

“放肆!”

“左凌风!你……你简直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掌门面前,岂容你如此胡言乱语,动摇门规!”

左凌风面对诸位师叔伯的呵斥,却浑似未闻,又仰头灌了一口酒,用袖子擦了擦嘴角,嘿嘿笑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再说了,现在九幽道、五斗米教邪宗,还有不知道多少牛鬼蛇神都摸到咱们家门口了,咱们还守着老黄历不变通,岂不是等着人家把咱们的老家底都给抄了去?那才叫愧对祖师爷呢!”

他这话虽然混账,却歪打正着,隐隐戳中了一些长老心中的忧虑。如今世道不靖,邪魔外道活动频繁,泰山派虽强,却也并非高枕无忧。几位长老一时语塞,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始终沉吟不语的冲虚道长。

冲虚道长端坐主位,手指依旧轻轻敲击着扶手,目光深邃,在左凌风那满是酒气却目光清亮的脸上、在山阴先生从容淡然的面容上、在王悦之恭敬却隐含期待的眼神上缓缓扫过。殿内烛火噼啪,映照着他古井无波的脸庞。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平和,却带着一锤定音的决断力量:“凌风虽言语无状,冲撞长辈,然……其所言,亦不无道理。”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扫过山阴先生与王悦之:“那‘观星秘府’之物,干系重大,九幽道此番失利,绝不会善罢甘休。闭门自守,固步自封,确非良策。”

他最终做出了决断:“山阴先生,王公子,二位远来辛苦,又受妖人惊扰。可暂且在观中客房住下,权作休整。那些秘府中起出的龟甲玉简,需由派中精通古文的长老先行清理、查验、拓印,以防不测。待此事毕,若确无邪异危害,或可请二位一同参详,以释其中玄奥。但在那之前,为防万一,还需委屈二位留在观中,莫要随意离开玉皇顶范围。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这安排,看似客气,实则等同于软禁,限制了二人的自由。但同时,也留下了合作参详经卷的余地,并非全然拒绝。

山阴先生神色不变,拱手淡然道:“掌门真人思虑周全,安排得当,老夫并无异议。一切便依掌门之意。”

王悦之心知这已是目前所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至少暂时安全无虞,而且那《中景经》的线索并未完全断绝。他也连忙躬身道:“晚辈听从掌门安排,多谢真人。”

左凌风闻言,倒是挺高兴,又用力拍了拍王悦之的肩膀,朗声笑道:“哈哈,这就对了嘛!王兄弟,既来之则安之,就在这玉皇顶住下!晚上若无事,咱们接着喝酒论道!我告诉你,这泰山极顶的月色云海,配上我的‘泰山雷’,那才叫人间绝景,别有一番风味!保证让你不虚此行!”

他那疏狂洒脱、充满生机活力的笑声,在这庄严肃穆、古板拘谨的紫霄殿中回荡,显得如此格格不入,却又像一股清冽的山风,吹散了些许凝滞沉闷的空气,也让这凝重的大殿,多了几分鲜活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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