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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彩不知其中奥妙,只觉得手中小小镜子比之铜镜,要显得格外轻盈透亮。
但若要原样放回去也是不成的,铜镜最怕研磨刮花,尽管秦君说不是,她仍小心用绢布将其擦拭包裹。
秦时从镜中见她着实喜欢这些,此刻便也说道:“等有闲暇了,我来教你们做胭脂吧。”
服彩惊喜:“便如这般吗?”
秦时想了想:如今距离洛神花和胭脂虫传入,还需千年,便是做轻粉胭脂的常用红蓝花也需要等待丝绸之路。
因而摇了摇头:“没有这样浓烈好用,但比现今的要好出一些。”
这也很好啦!
服彩欢喜不尽。
而此刻,秦时抬头,看到镜中那个妆扮一新的秦国贵女,不由也怔住了。
因要簪戴冬神冠,她今日没有挽发髻,头发做中分顺滑梳拢,金冠簪在颅顶处,上缀珠玉串,如弦月一般压在额前。
而后是妆面。
如今流行的妆容就如昨日楚夫人那般。
面上敷粉,妆面白净细腻。
眉用石黛画得细长弯弯。
唇上点了樱桃般小巧的红色。
典雅,沉静。
低眉敛目间,自有一股浓浓的娴静书卷气。
然而秦时“噗嗤”
一笑,这氛围荡然无存。
她命服彩拿出唇刷来,重新晕一晕唇膏,而后才笑:“樱桃小嘴不太适合我。”
又看了看妆面——服彩还遗憾:“秦君妆粉细腻服帖,唯独颜色不够雪白。”
但她又有些疑惑:“尽管如此,可看秦君,反而觉得更加天然质美,反而观之越久,越显丽质。”
因而她顶多算是粉饼铺了全脸,皮肤光洁无暇,跟铅粉那种浓浓的白又大不相同。
毕竟,粉底都要自然偏白色的。
而后又挑选了一个轻便的金项圈——只缀一枚玉璜的那种。
秦时这才站起身来,总算是装扮好了!
只是临走时回首看看铜镜,她又后悔起来:
“我忘了今日要去宫厨的。”
这样全套大妆干嘛呀!
赤女在一旁提议:“那不若秦君先去面见大王谢恩,再去宫厨?”
秦时摇了摇头:她是想刷工作狂好感度没错,但一大早,在人精力最充沛最容易干工作的时候去打搅,那不是自找没趣儿吗?
又想想哪怕是去宫厨,自己又不做饭,又不会热到,只指点两句罢了,衣服都未必会沾染气味。
罢了。
“走吧。”
她吩咐着,一边又想:自己昨日令人磨了豆浆出来,以宫厨的殷勤程度,如今怕是已经全部磨好了。
再不去,如今暑热,磨出的生浆水恐怕都要馊了。
……
她猜得没错。
昨夜太官丞朱葵接到通知后,不仅尽心尽力传达秦君的喜好,还一一牢记了她的指令。
秦君说要泡豆子,连夜就泡了。
秦君说要磨豆子,一大早灯火通明挑捡豆子然后火速拿去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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