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深秋的风裹着寒意,卷着满山红叶,在西山的石阶上打着旋儿。宋湘贤将单薄的青布长衫又紧了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掌心却攥着一张皱得快散架的会试榜单——那上面从头到尾,都没找到“宋湘贤”三个字。
这是他第三次落第了。
从江南吴县来京城时,船舷边飘着的还是三月的柳丝,他背着一箱书,揣着母亲连夜缝的碎银,满心想的都是“十年寒窗,总该换个金榜题名”。可如今秋风染透山林,他只剩下身上这件洗得灰的长衫,以及怀里半块啃得只剩硬壳的麦饼。盘缠早花光了,客栈掌柜的白眼、街边小贩的驱赶,还有同寓所举子们“又没中?”的轻蔑问话,像针一样扎在心上,扎得他连抬头看城门楼的勇气都快没了。
“走,去西山看看。”昨日夜里,他缩在城隍庙的破庙里,听两个乞丐说西山有座碧云寺,寺里的了尘和尚心善,会给落难人一碗热粥。他本不想动——满心的失意像块铅,坠得他连脚都抬不起来。可肚子里的饥肠辘辘实在熬不住,天刚蒙蒙亮,还是顺着山脚的土路,一步一步往上爬。
西山的路不好走,石阶被岁月磨得光滑,沾了露水后更滑。宋湘贤走得跌跌撞撞,好几次差点摔下去,全靠拽着路边的灌木丛才稳住。他不敢停,一停下来,那些“你就是个没用的书生”“别再浪费钱了”的声音就会钻出来,搅得他心口闷。他是宋家唯一的读书人,父亲早逝,母亲靠纺线供他读书,若是连个功名都考不上,他还有脸回江南吗?
“咳……咳咳……”一阵冷风灌进喉咙,他忍不住咳起来,咳得腰都弯了。怀里的麦饼硌着胸口,硬得像块石头,可他舍不得扔——这是昨天在街边帮一个账房先生抄了三个时辰的账,人家才给的。
不知走了多久,隐约听见前方有钟声。宋湘贤抬起头,透过漫天红叶,望见半山腰处露出一角灰瓦——碧云寺到了。
寺庙不大,山门早已破旧,门楣上“碧云寺”三个大字被风雨侵蚀得模糊不清,只有旁边一棵老槐树,枝桠遒劲地伸向天空,落了一地的黄叶。他推开虚掩的山门,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扫落在墙角的红叶堆,被风吹得簌簌响。
“有人吗?”他试探着喊了一声,声音在空荡的院子里打了个转,又飘了出去。
过了片刻,东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穿着灰色僧袍的老和尚走了出来。老和尚须皆白,脸上满是皱纹,手里端着一个陶碗,看到宋湘贤,眼中没有惊讶,只温和地问:“施主可是来寻粥的?”
宋湘贤脸一红,低下头,声音有些涩:“是……叨扰大师了。”
“无妨。”了尘和尚转身往厨房走,“今早熬了些小米粥,还热着,施主随我来吧。”
厨房很小,只有一个土灶,灶上的锅里冒着袅袅热气,飘着淡淡的米香。宋湘贤站在门口,看着老和尚用粗瓷碗盛了一碗粥,又从灶台上拿了个咸菜坛子,夹了一筷子咸菜放在碗里,递到他面前:“趁热喝吧。”
粥很稠,小米熬得软烂,入口带着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熨帖了空荡荡的肠胃。宋湘贤狼吞虎咽地喝着,眼泪却不知不觉涌了上来——这是他来京城这么久,喝到的第一碗热乎饭。
“施主慢些,别烫着。”了尘和尚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悲悯,“看施主的穿着,是来参加会试的举子吧?”
宋湘贤手一顿,放下碗,抹了把眼泪,苦笑道:“是,可……没中。”
“第三次了?”
宋湘贤愣住了:“大师怎么知道?”
了尘和尚指了指他怀里露出来的榜单边角:“前两年这个时候,也有落第的举子来这里,说今年的榜单上,有几个名字看着面生,文章却平平。施主这模样,倒像是把心思都放在书本上,没顾上旁的事。”
宋湘贤心里一动。其实他也疑惑过。这次会试,他写的策论是《江南水利疏》,考前查了三个月的方志,连江南各州府近十年的水患记录都背得滚瓜烂熟,策论里提的“筑堤固渠、分洪引流”之法,考前还被同住的举子称赞“切中要害”。甚至在阅卷前的“初阅”环节,他偶然撞见翰林院的孙士毅学士翻他的考卷,还在卷末批了“有见地,可再阅”四个字。
可最后放榜,别说二甲、三甲,连末等的同进士出身都没他的份。反倒是住在他隔壁的张世才——那个连“水利”和“水运”都分不清的举子,竟高中了二甲第三十七名。放榜那天,张世才还特意来嘲讽他:“宋兄,不是我说你,读书死读可不行,得懂点‘门道’。”
当时他没明白“门道”是什么意思,现在听了尘和尚这么一说,心里忽然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难道这科场,真的有猫腻?
“大师,您是说……”
了尘和尚没直接回答,只是拿起灶台上的火钳,拨了拨灶里的炭火,火苗“噼啪”一声跳了起来,映得他脸上的皱纹更深了:“施主可知,这西山脚下,有个翰墨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宋湘贤点头。他考前去过几次,那里卖的宣纸和墨锭质量好,就是价格贵。有一次他还看到赵承嗣大人——那位此次会试的副考官,亲自去了翰墨斋,老板毕恭毕敬地把他迎进后院,关起门来不知说了些什么。
“翰墨斋的老板,姓周。”了尘和尚的声音压得低了些,“去年冬天,有个樵夫在山后砍柴,看到周老板和几个黑衣人,在烧一堆纸,嘴里还念叨着‘赵大人吩咐的,一点痕迹都不能留’。那樵夫怕惹祸,没敢声张,只捡了一片没烧完的纸,上面有‘五千两’‘暗记’几个字。”
宋湘贤的心跳猛地加快了。五千两?暗记?张世才考前曾偷偷跟人炫耀,说他“花了大价钱,买了个稳当的名次”,还说“到时候卷子上有暗记,阅卷官一看就懂”。难道……
“大师,您是说,科场舞弊?”
了尘和尚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老衲只是个出家人,不懂什么舞弊不舞弊。只是觉得,这世上的事,若真有冤屈,总会留下些痕迹。施主若是有心,不妨多留意些。”
正说着,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粗声粗气的说话声:“快点,赵大人说了,必须在天黑前把东西烧干净,要是被人现了,咱们都没好果子吃!”
宋湘贤和了尘和尚对视一眼,都屏住了呼吸。
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就到了厨房门口。宋湘贤下意识地往灶台下缩了缩,透过灶台的缝隙,看到两个穿着短打的汉子,扛着一个沉甸甸的木盒,正往寺后的方向走。其中一个汉子他认得——是张世才的跟班,叫李三,之前在客栈里还跟他抢过座位。
“就是这儿了,没人吧?”李三四处看了看,声音里带着几分慌张。
另一个汉子把木盒放在地上,擦了擦汗:“放心,这破庙除了个老和尚,没别人。快点烧,烧完了赶紧走,我总觉得心里毛。”
两人打开木盒,里面竟是一叠叠的账本和书信。李三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嗤”的一声点燃,就往账本上凑。
宋湘贤的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他看到账本的封面上,写着“科场关节账”几个字,还有几封书信的落款,是“赵承嗣”!
“不行,不能让他们烧了!”宋湘贤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若是这些证据被烧了,那科场的黑幕就永远没人知道了,他的冤屈,还有那些像他一样埋头苦读却被埋没的举子的冤屈,就永远无处申诉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上一世,姜泠喜欢那个肆意张扬的少年,可还没鼓起勇气说出口,姜家就受陷破产,她也失去他的消息。一朝重生,姜泠回到年华最好的二十二岁。原以为这辈子与他再无交集,谁知,相亲那天,男人眉眼疏淡清隽,坐在她的对面,长睫下黑眸幽深,姜小姐?姜泠强装镇定,嗓音却轻颤,傅先生。婚事就这么定下,她同他领了证,步入婚姻殿堂。当...
几亩田,几个娃,鸡鸭猪牛是我家。下辈子咱俩去你家,好不好?你傻啦?这里就是我家!有你有孩子们还有这一切这里才是我的家。...
...
(兽世团宠男全洁甜宠日常种植空间)白洛洛为活命,被迫绑定生子系统进入兽世,刚好赶上兽人三年一度祭祀雌神的日子,她刚穿过来就被选为圣雌,引得狂野俊美的雄性,追着她结侣。她惊恐,她害怕,她逃。傲娇白虎你逃不出我的虎口。阴狠眼镜蛇再跑,我就咬你。拥有蓝眼睛的大白兔我是巫医,你值得拥有。天空霸主雄...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V5穿越好妃不吃回头爷作者莫黛梦倪正文第一章坠机穿越洛杉矶国际机场。两位清丽佳人,统一黑色正装。正在相拥道别。叶篱落安娜,这专题推荐在线阅读txt下载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