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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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虹桥残影与生锈的扳手（第1页）

光之国监狱化作虹桥的第七天，电脑城的废墟上搭起了蓝色的临时帐篷。赵磊蹲在帐篷门口，用根生锈的扳手敲打着从废墟里捡出的硬盘，零件在晨光里蹦跳，像群不安分的跳蚤。

“默子，你说那虹桥真的能通光之国？”他举着块变形的硬盘，阳光透过裂痕照出里面残存的磁道，像盘缩小的星图。

我正在组装从虹桥残影里收集的能量碎片，指尖的混沌能量与碎片碰撞，溅起细碎的光粒：“不是通光之国，是通‘真相’。泰罗想让两边的人都看看，所谓的‘正义’和‘混沌’，本就站在同一片星空下。”

帐篷的门帘被掀开，王老板探进头来，手里拎着个保温桶：“小林，赵磊，刚熬的粥，趁热喝。”他的目光扫过我手边的能量碎片，瞳孔微缩，“这玩意儿……和研究所丢的‘星核样本’很像。”

“星核样本？”我接过保温桶，粥的热气模糊了镜片。

“嗯，”王老板蹲下身，捡起块碎片，“半年前丢的，据说是从近地小行星上采的，能和任何能量产生共鸣。当时研究所闹得挺大，还怀疑是内部人干的。”

托雷基亚的声音突然响起：“这不是普通星核，是贝利亚当年用来稳定等离子火花塔的‘平衡石’。看来光之国把它藏在地球很久了。”

正说着，赵磊突然“哎哟”一声，扳手砸在硬盘上，溅出的火星点燃了旁边的酒精棉。我伸手去扑，火焰却突然变成蓝色，在空气中拼出个模糊的人影——是冰之谷领！

“混沌之力……”人影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杂音，“炎之谷的残余势力在找‘平衡石’，他们想用水星的地心火重铸炎核，毁掉虹桥。”

人影消散前，火焰在帐篷布上烧出个坐标，正是水星的经纬度。赵磊看着焦痕：“水星？那地方能住人？”

“不能住人，但能藏东西。”托雷基亚轻笑，“炎之谷的老巢就在水星的火山洞里，他们最擅长在岩浆里打洞。”

下午修台旧微波炉时，陈助理突然出现在帐篷外，手里捧着个纸箱，脸上没了之前的紧绷：“林默，这是审判者留下的，说让你务必收下。”

纸箱里是套光之国的能量检测仪，旁边压着张纸条，字迹潦草得像被风吹过：“平衡石的共振频率在hz，别信泰罗的话，他父亲当年……”后面的字被墨渍晕开，看不清了。

“审判者这是反水了？”赵磊戳了戳检测仪，屏幕突然亮起，显示出虹桥的能量流动图，其中有处节点正在闪烁红光。

“不是反水，是怕光之国彻底失控。”我调试着检测仪，“泰罗的父亲，也就是奥特之父，当年为了夺取平衡石，设计陷害了贝利亚和冰之谷领的儿子。审判者大概是知道了真相，想弥补点什么。”

傍晚收摊时，夕阳把虹桥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条躺在地上的光带。赵磊突然指着光带里的光斑：“默子你看！那是不是混沌之鸽？”

光斑果然在移动，拼出的图案让我心头一紧——是炎之谷的火焰标记，下面还跟着行小字：“明晚子时，岩浆见。”

“他们在挑衅。”托雷基亚的声音带着兴奋，“正好，我也想看看，重铸的炎核能有多厉害。”

我摸出工具箱里的生锈扳手，这是赵磊从废墟里捡的，说是“留着防身”。此刻扳手突然烫，表面的锈迹剥落，露出里面的金属光泽，竟和平衡石的碎片产生了共鸣。

“这扳手……”

“是用平衡石的边角料做的。”托雷基亚轻笑，“看来地球藏的秘密，比我们想的还多。”

赵磊把扳手抢过去，掂了掂：“明天就用它敲碎炎核！让他们知道，地球的扳手比宇宙的能量厉害！”

我看着他被夕阳拉长的影子，突然觉得，所谓的宇宙危机，到头来可能真的要靠把生锈的扳手解决。就像那些被我们修好的旧电脑，核心零件或许很复杂，但拧螺丝的工具，往往简单得可笑。

深夜的帐篷里，能量检测仪突然出警报，虹桥的红光节点越来越亮。我调出平衡石的共振频率，hz的声波在帐篷里回荡，竟让那些能量碎片开始旋转，拼出奥特之父年轻时的模样——他手里拿着的，正是冰之谷领儿子的项链。

“真相越来越清楚了。”托雷基亚的声音带着寒意，“奥特之父为了巩固地位，把所有障碍都清除了，包括昔日的战友。”

我关掉检测仪，月光透过帐篷的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赵磊的鼾声很响，手里还攥着那把扳手，大概是梦到在拆炎之谷的老巢了。

明天去水星。

带着平衡石碎片，带着生锈的扳手，带着个总爱惹麻烦却关键时刻很靠谱的朋友。

至于能不能阻止炎之谷？

不知道。

但至少，得让他们看看，地球的修理工，不止会修电脑。

扳手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在回应着什么。

这场跨越星球的“维修”，看来又要加个夜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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