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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惨烈的是那些普通护卫。他们或许没有顶尖的武功,但忠诚与求生欲支撑着他们死战。一个护卫被长枪刺穿大腿,倒地后仍死死抱住一名敌兵的小腿,任由其他敌兵刀砍斧劈也不松手,为身后的同伴创造了刹那的机会。另一个护卫后背插着三支箭,却咆哮着撞入敌群,用身体和最后的气力撞倒了好几人……
季泽安眼睁睁看着熟悉的面孔一个个消失,心如刀绞,但他不能停,甚至不能回头。他只能挥舞着越来越沉重的长剑,机械地劈砍、突刺,向着那片象征着渺茫生机的山林,一寸一寸地推进。鲜血模糊了他的视线,敌人的,自己人的,分不清楚。手臂因为过度挥砍而麻木,肺部火辣辣地疼,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终于,在丢下了不知多少具尸体后,他们冲破了最后一道薄弱的拦截,踉跄着冲入了山林边缘。敌军似乎对贸然进入山林有所顾忌,追击的度慢了下来,但箭矢依旧不断从身后飞来,带走落在最后的几条性命。
季泽安不敢停留,带着仅存的、不足出时三分之一、且个个带伤的人马,一头扎进了茂密的山林。身后,货栈的方向,浓烟依旧滚滚,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而那片他们刚刚浴血冲出的土地上,已是尸横遍野,宛如修罗屠场。
直到深入山林数里,身后的追兵声和箭矢破空声才渐渐稀落。季泽安靠在一棵大树下,剧烈地喘息着,汗水、血水混合着泥土,让他狼狈不堪。清点人数,出时近四千精锐,如今跟在身边的,已不足八百,且大半带伤,人人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悸与失去同伴的悲恸。
师洛水撕下衣襟,沉默地为自己包扎着最深的伤口。追风则攀上树梢,警惕地了望后方。
季泽安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望向黑水城的方向,眼神冰冷而坚定。货栈的鲜血不会白流,兄弟们的命不会白丢。乌图幽若,慕青玄,无论你们在谋划什么,我季泽安,定要亲自去黑水城,掀开这层染血的帷幕,看个清清楚楚!
山林幽深,前路未卜,但复仇与求索的火焰,已在幸存者的心中,烈烈燃烧。
山林深浓如墨,白日里惨烈的厮杀与奔逃,将最后一丝力气也榨取得干干净净。伤口在汗水和尘土的浸染下火辣辣地疼,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疲惫到极致的肺腑。季泽安带着仅存的不足八百人,在暮色彻底吞噬天光前,终于找到了一处隐蔽在山坳背阴处的天然岩洞。
洞口被茂密的藤蔓半掩,内里不算宽敞,却足够众人挤在一起,暂时躲避可能存在的追兵与山林夜间的寒气。没有人敢生火,那光亮与烟气在寂静的山林中无异于招魂的旌旗。他们只能就着洞口漏进的、微弱的星月光辉,摸索出怀中早已被血汗浸得硬的面饼,就着水囊里所剩无几的清水,艰难地吞咽。咀嚼声,压抑的痛哼,粗重的喘息,还有竭力克制的、失去同伴的悲泣,在黑暗的洞穴中交织成一片沉重的低鸣。
季泽安靠坐在冰凉的岩壁上,左肩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只是草草用撕下的衣襟捆扎,依旧渗着血。他闭着眼,却没有睡意。白日里那些倒下的面孔,护卫们绝望的呐喊,敌兵冷酷的眼神,还有货栈冲天而起的火光,如同鬼魅般在他脑海中反复闪现。
乌图幽若……出尔反尔。
这八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心头。不仅仅是因为背叛带来的愤怒,更因为这意味着整个南幽的局势,可能比他预想的、比北堂嫣收到的“和解”消息,要凶险诡异万倍。慕青玄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那支训练有素、只杀大雍人的军队,是乌图幽若的私兵,还是南幽朝廷已然统一了意见,要对大雍动手的前兆?
他必须把这个消息传出去,必须让嫣儿知道,南幽的“和平”可能是一个致命的陷阱。
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间的腥甜,季泽安摸索着从贴身的内袋里,取出一颗龙眼大小、用层层软绸包裹的物件。揭开绸布,温润朦胧的辉光立刻驱散了身周一小片黑暗——那是一颗品质上乘的夜明珠。光线柔和,仅能照亮他身前尺许范围,堪堪够他视物,又不至于光芒外泄引来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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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取出一个防水的薄皮筒和一小截特制的炭笔。借着夜明珠的光,他迅在极薄的韧性皮纸上书写。字迹潦草却力透纸背,每一划都凝聚着沉甸甸的危机感:
「嫣儿,徐州据点遇袭,疑为南幽正规军所为,专戮我大雍之人,手段狠绝,训练有素。我部伤亡惨重,现存不足八百,皆已负伤。此前与乌图幽若所议,恐已成空,或其身不由己,或南幽朝局有变。慕青玄动向不明,药人之患未除。我已决意率残部前往黑水城,一则与烨岚、知行汇合,探听染溪消息;二则,必须亲眼看清南幽腹地究竟生了什么。南境恐有大变,容城、青州一线务须严加戒备,不可轻信南幽使团之言。万望珍重,切切。」
写罢,他将皮纸仔细卷好,塞入皮筒,封口用特制的蜡丸密封。做完这一切,他才抬起手,放到嘴边,出一声极轻、却带着特殊韵律的呼哨声。
扑棱棱——
轻微的翅膀振动声从洞穴深处传来。一道黑影灵巧地穿过挤挨的人群,落在季泽安抬起的手臂上。那是一只通体羽色深灰、唯有眼周一圈金褐的鹰隼,体型不大,眼神却锐利无比。它显然也经历了白日的混乱,羽毛有些凌乱,但精神依旧抖擞,歪着头,用喙轻轻蹭了蹭季泽安的手指。
季泽安将密封的皮筒小心地系在惊云腿部的特制轻巧信囊中,确保牢固无误。他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惊云冰凉光滑的羽毛,动作带着罕见的温柔与托付。
“惊云,”他压低声音,对着这只通人性的伙伴说道,仿佛它能听懂每一个字,“去找嫣儿。去京都。用你最快的度,避开所有可能的拦截。”他的眼神在夜明珠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无比凝重,“南幽……可能要变天了。把这消息,平安带到她手里。”
惊云低低地“咕”了一声,金色的瞳孔映着夜明珠的光,仿佛真的明白了这趟使命的千钧重量。它用头再次蹭了蹭季泽安的手,然后振翅而起,在低矮的洞穴内一个轻盈的回旋,如同一道灰色的闪电,悄无声息地穿出藤蔓遮掩的洞口,融入了外面深沉无边的夜色之中。
季泽安保持着仰望洞口的姿势,久久未动。夜明珠被他握在掌心,光华收敛,洞穴重新陷入一片压抑的黑暗。只有风声穿过藤蔓的缝隙,出呜咽般的轻响,像是在为那些逝去的亡魂哀歌,也像是在预告着,更猛烈的风暴,正在这片土地上空酝酿、积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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