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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教一事,黄辛若说是半点不知,实则也不尽然,沈侗今日能遭异人夺舍,其中也必然有她放任之过。
黄辛扪心自问,与那异人之间其实交集不多,更从无有过叛逆通敌之举,只是寰垣来势汹汹,南地景况又一日坏过一日,而各大宗门根基在北,再不济还能退守北地,并不像他们一般,一旦落入寰垣手中,便可谓天翻地覆。
如今留此一条后路,怎说不是迫不得已?
只没想到天人教竟胆大如斯,先斩后奏将她座下弟子沈侗夺舍,这便让许多事情变得麻烦起来。
今日变故倒也在她意料之中,只是来得略快了些,有些布置尚还拿不出手,且擒走沈侗的又是这昭衍赵莼,要想从她这里下手,饶是黄辛自己也感到有些无计可施。
恒焘洞天内,黄辛沉沉一哼,心中已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若昭衍问起,她便舍了沈侗出去,即使是定她一个失责缺漏的罪过,到底也不能把她如何。
遂问道:“你竟如此笃定我那弟子就是异人,可是有了证据?若有,便拿了出来说服于我,若不能,今日就要将我那弟子放还归山。”
听得出黄辛口中的松动,赵莼淡淡一笑,挥袖先将沈侗放了出来,便言道:“自当与诸位验证一回。”
沈侗两眼昏黑,迷迷蒙蒙过了一会儿,到此时才终于见了光。他站稳身形,先环顾四周,见到云上那凝现出半身的女子,立时喜出望外,也不顾周遭还有众多人在,便张口道:“弟子,弟子终是见得师尊了,那赵剑君非要杀我,还请师尊救我性命!”
如此哀哀戚戚地求了两句,却没听见黄辛开口,沈侗两眼一怔,这才见众多修士脸上,皆是一副异样神情。
他暗道一声不好,抬眼便往黄辛脸上看去,但云影缥缈无定,模糊了对方五官面容,一时也看不出来是何情绪。
只听黄辛说道:“侗儿,这昭衍赵莼说你乃是异人夺舍,不知此事可是真的?你且放心,今日为师在此,假若是她冤了你,为师定会替你讨回公道,假若不是……便不要怪为师无情了。”
天下异人最会藏匿自身,这也是他们得以行走暗处的根本手段,黄辛并不知赵莼是以何等办法分辨出了沈侗的身份,便怕是歪打正着,因那天人教之事才问罪到沈侗身上,实则根本无法向外人证明此事。
这样自然是最好不过,只若不是让沈侗原地显形,当中便能有她插手的余地。
而沈侗一听此话,即刻也算明了了黄辛的意思,若他没能躲过赵莼的法眼,对方恐就要将他视作弃子舍去,以免牵连到自身!
是了,黄辛连相处多年的弟子都不在乎,又岂会为了一个赝品置自己于险境?
大道无情,这些道门修士才是真正冷血之人,他们天生地长,何尝真正体会到此处。
沈侗喉头吞咽,不由回身去看赵莼,对方目光冷淡,如视死物,俨然胸有成竹,仿佛下刻就将手起剑落,将他斩杀当场。
他又低下头来,心说事到如今,不过是做困兽之斗,拼死一搏而已,但要他这样不明不白死去,来此世间一趟也是毫无意义,若能知晓赵莼是以何等方法看出真相,说不定还能有助于诸多潜伏暗处的同类。
于是咬住牙关,道:“剑君若要杀我,便叫我引颈受戮又有何不可,只是要拿异人之说来冤我,我却是不肯认的!”
见他宁死不屈,一众通神当中倒真有几人面露不忍,低低议论开来,不外是想替沈侗说几句好话,毕竟都是定仙城的散修同道,彼此间总有些唇亡齿寒的感受,却道那沈侗已是洞虚亲传,人中之龙,赵莼却仍敢对他喊打喊杀,可想而知,他们这些人在大派弟子眼里,又能算个什么。
赵莼垂手而立,知他不过垂死挣扎罢了,故而信手一挥,言道:“如此,也便让你死个明白。”
她屈指一弹,两道剑气便脱手而出,直取沈侗面门!
其之快,迅疾若电,在场通神竟无一人反应过来,眼睁睁瞧着沈侗如大难临头般,根本退避不及,只能慌忙放出道图,将这两道剑气吞入其中,方才缓下其势,勉强招架住了。
“好快的剑气,若今日站在那处的人是我,也不知能不能接得下来。”
众位通神修士暗暗咂舌,无不为此戒备万分,当中道行浅些的,见此两道剑气,竟觉得命都去了半条,不敢再细想其中厉害之处。
而王隆等人一看,心底便更是觉得羞惭,末了还有几分庆幸,好在是没与这赵莼为敌,不然与之交手,不死也得脱层皮。
沈侗为保性命祭出道图,正也合了赵莼之意,她伸出手来,五指舒张,奋力往下一压,却再没有收敛力气,而是放任体内真元如洪流滚滚,奔去浑身关节之处,几乎能听到噼啪声音响动不停。
霎时间,一股博大浩然的气息便从她掌下溢出,卷带有席卷八荒之势,除却凝聚半身的黄辛,其余等人竟都有些站持不住,待垂目一看,却是连脚下这些流云都在为之颤动,几欲崩散流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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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迫不得已,或祭用法宝,或气沉丹田,方才在这云上站稳,有几人招法频出,却仍不能定下身形,便只能面带羞色地退避下去,站到了百丈开外的地界。
旁处之人尚且如此,何况是身处掌下的沈侗。
此刻他跪伏在地,七窍将要流出血来,丹田内,真元如无头苍蝇般到处乱窜,当真害苦了他,而死死护持住的紫府神宫,眼下也很难继续维系,心神失守的刹那之间,一道灵光便从赵莼眉心跳出,一跃入得沈侗颅中!
众人见此,还以为是赵莼要对沈侗行搜魂之举,但异人夺舍并非元神相争,即便放开对方神魂,所出现的也只是沈侗本尊的记忆,不能作为凭证可依。
但赵莼破其紫府,探入神宫,本就不是为了摄其元神,而是渡去一丝剑意,先暂时将沈侗元神封下,以放开道图,供众人观之。
等此事妥帖之后,掌下道图也就稳定了下来,赵莼将之托起,复又从那道图当中唤回两道剑气。也是奇怪,这两道剑气本已被沈侗吞入其中,现下却没有半点变化,而凭借着通神修士的手段,一旦拿进道图,便可衍化虚实之变,从而做到化实为虚才对。
“诸位且看,”赵莼托起道图,于众人道,“昔年一玄剑宗曾有弟子被异人夺舍,剑宗之人难以分辨其中真假,又忌怕宗门传承因此外流,于是便锁下了那弟子的识剑。不想在这之后,那弟子即刻就失去了大半手段,仿佛一身道行皆寄于识剑之上。待剑宗之人毁去此物,其修为境界虽无变化,剑道体悟却跌落了个彻底。
如今在这沈侗身上一试,便可见此人道图之中,仿佛万物静止,不可见虚实之变化。
而我派当中,经此百年之变,已是将要摸到那异人夺舍的本质所在,其与修士夺舍之法存在根本不同,所图谋的正是我人族道修举族之运,是以掠得一人之后,便会吃下其未来所有气运,而被断去未来之人,其命数、时间自然就停留在了被夺舍的那一刻。”
赵莼拧起眉头,还有些许话语实不能与这些外人道出,是以拂袖之间,又再次将一道真元打入沈侗道图之内,后者亦如镜花水月,略微荡起一阵涟漪,任那真元兜转一圈,又原封不动回了赵莼手中。
此番话语,旁人听去或会云里雾里一阵,难以理解通透,但在场众位通神能修行到如此境界,对赵莼口中的虚实之变,已然是深谙其理,见状掐指一探,就可现道图内不说虚实,实则连半分变化也窥之不见,如一条翻不起任何波涛的静河。
“也是怪了,我辈道图若是如此,不说后续修炼,就是施展手段都很困难,这沈侗又是如何做到的?”
他等却不知晓,这是因为被夺舍的沈侗本身就已是通神修士,于修为一道上,数十上百年不得丝毫进展都是常事,不足为怪。但境界低微些的,如是归合、真婴境界化为异人,百年间不得增进,师门、宗族之中便会开始起疑了。异人虽得道法,却根本不能推进修行,只能不停辗转吞吃,以他人气运壮补自身,一步一步向上而行,可去夺舍那修为更高,气运更强之人。
而在此之前,他们则会潜伏暗处,谋定好下一个合适的道门修士。
沈侗身具道图,一玄弟子也是怀有识剑,此都为大道凝现之物,熟悉之人一旦觉不对,暴露也就是早晚之事。
但在此之前,正道十宗尚还从未现过通神境界的异人,是故道图上的异样,却没有多少人能知道。剑修中,凝聚识剑者也绝对不多,赵莼不仅是拿了此事推演,另外也是自身大道与旁人不同,所以才能有所洞悉。
她以玄元太一之法成就通神,最能寻到事物本质,异人掠夺气运,无形中便将修士从过去、现世与未来这条线中孤立出来,又怎能做到彻底与常人无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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