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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松火照夜,余烬温茶
松柴在火塘里噼啪作响,将跳跃的光斑投在岩壁上,像一群不安分的萤火虫。李明远靠在石洞角落,指尖摩挲着那枚磨得亮的铜哨——这是他穿越过来时带的唯一物件,此刻被体温焐得温热。洞外的雪下得正紧,鹅毛似的雪片打在洞口的油布上,出簌簌的轻响,倒衬得洞内的安静愈沉厚。
“李大哥,喝口热茶吧。”英子端着粗瓷碗走过来,碗沿还沾着圈褐色的茶渍。茶汤是用野山楂和陈皮煮的,酸中带涩,却能驱散骨子里的寒气。她蹲在李明远面前,辫子上的红头绳沾着片雪花,很快就在暖烘烘的洞里化了,留下个深色的印子。
李明远接过茶碗,看着热气模糊了英子的眉眼。这姑娘比刚认识时高了半头,脸上的婴儿肥褪去些,露出清秀的轮廓,只是眼角那道细小的疤痕还在——那是去年在玉米地躲避扫荡时,被荆棘划破的。当时她疼得直掉眼泪,却死死咬着唇没敢出声,怕引来鬼子的巡逻队。
“老郑他们还没回来?”李明远呷了口茶,山楂的酸劲直冲鼻腔,让他精神一振。
英子往火塘里添了块松木,火星子溅起来,落在她手背上,她却像没察觉似的:“苏老师说让他们黄昏前回来,估计是雪太大,路上耽搁了。”她顿了顿,往洞口望了望,“不过张木匠的儿子跟去了,那孩子眼睛尖,就算天黑也能找到路。”
洞壁上靠着十几个乡亲,大多是老人和孩子,此刻都蜷在草堆里打盹。最里面,苏老师正借着松火的光,给一个烧的小孩喂药。药汤是用蒲公英和金银花熬的,苦涩的气味混着松柴的清香,在洞里漫开。
“药还有多少?”李明远低声问。
“够吃到明天早上。”英子的声音压得更低,“野菜昨天挖得少,雪一盖,怕是不好找了。”
李明远点点头,视线落在洞中央那袋小米上——那是他们从镇上粮仓里抢出来的,省着吃,也只够支撑三天。他想起穿越前看过的历史书,书上说年的春天来得晚,却没想到会晚得这样凛冽。
“我去外面看看。”他放下茶碗,起身时膝盖“咔”地响了一声——去年在城墙下被炮弹碎片擦伤的旧伤,阴雨天总爱作祟。
英子立刻拉住他:“外面雪太深了!你腿还没好利索……”
“没事,”李明远拍了拍她的手背,她的指尖冻得红,却带着股韧劲儿,“我就到附近转转,看看能不能找些干柴。老郑他们回来,总不能连口热汤都喝不上。”
他披上那件打了补丁的军大衣——这是从鬼子尸体上扒下来的,领口磨得亮,却异常保暖。刚掀开洞口的油布,一股寒风就卷着雪沫灌进来,打得他脸颊生疼。英子赶紧递过顶旧棉帽:“戴上!耳朵冻掉了可没人给你补!”
棉帽上还带着股煤烟味,是去年冬天在煤窑里躲轰炸时沾上的。李明远笑着戴上,帽檐压得很低,只露出半张脸:“走了。”
雪地没到膝盖,每走一步都要费很大劲。松树林被雪压弯了腰,枝头的积雪时不时簌簌落下,砸在李明远的帽顶上。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眼睛却没闲着——树干上的冻菌、石缝里的干苔藓,甚至被雪埋住的枯枝,都是能生火的东西。
忽然,他听见一阵微弱的“呜呜”声,像是动物的哀鸣,又像是人的啜泣。李明远停下脚步,循声望去,只见雪地里有个小小的黑影在蠕动。他心里一紧,赶紧跑过去扒开积雪——是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狗,浑身湿透,冻得瑟瑟抖,被冻在雪地里,只剩下微弱的气息。
“小东西。”李明远皱了皱眉,还是解开大衣,把小狗揣进怀里。怀里的温度让小狗出一声细弱的呜咽,像是找到了依靠。
往回走时,他的脚印里已经积满了雪。风卷着雪片,打在脸上像小刀子,可怀里的小狗渐渐暖和过来,偶尔动一下,毛茸茸的尾巴扫着他的皮肤,竟生出些奇异的暖意。李明远忽然想起刚穿越时的自己,也是这样手足无措,是英子把烤热的红薯塞给他,是苏老师教他辨认野菜,是老郑在他被鬼子追时,拽着他钻进了粪坑——那些狼狈又温热的瞬间,像此刻怀里的小狗,一点点焐热了他对这个时代的疏离。
回到洞口时,英子正踮着脚张望,看见他回来,眼睛一亮:“李大哥!”等看清他怀里露出的小狗脑袋,又愣了:“这是……”
“捡的,快冻死了。”李明远把小狗掏出来,小家伙已经能抬起头,黑葡萄似的眼睛瞅着英子,尾巴轻轻晃了晃。
英子赶紧找来块干布,小心翼翼地擦着小狗的毛:“真可怜……叫它‘雪球’吧,你看它白乎乎的。”
洞内生火的柴堆旁,苏老师已经醒了,正和几个老人说着什么。见李明远进来,苏老师招招手:“明远,过来。”
李明远走过去,听苏老师低声说:“刚才收到消息,鬼子好像要往南边撤,咱们藏粮的那处地窖,离他们的撤退路线太近,得想法子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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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一沉:“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才,联络兵冒着雪送来的信。”苏老师指了指洞口,“人还在外面躲着,没敢进来,怕引人注目。”
李明远搓了搓冻得僵的手:“地窖里有多少粮?”
“三十袋小米,还有些腌菜。”苏老师叹了口气,“是咱们过冬的底子,丢了可就麻烦了。”
洞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英子惊喜地喊:“是老郑他们回来了!”
老郑带着三个年轻人撞开油布进来,身上的雪簌簌往下掉,像刚从雪堆里滚出来。他摘下冻成冰壳的帽子,露出满是风霜的脸:“李大哥,苏老师!有好消息!鬼子的运输车在山口翻了,拉了满满两车罐头和棉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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