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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二排长他……”
“他比你精,”李明远的手指点在地图上的“鹰嘴崖暗道”,“去年挖的暗道还记得不?从这儿下去,能绕到黑风口的后山。你带两个人从暗道走,别开枪,把动静搞大,就像咱主力从那边包抄似的。”
三班长眼睛一亮:“我懂了!声东击西!”
“懂就快滚,”李明远踹了他一脚,“把二排长那小子给我活着带回来,他还欠我两壶烧酒呢。”
三班长刚钻进暗道,英子就递过来一碗热汤——是用雪融水加了点红糖煮的,在搪瓷缸里冒着热气。“你刚才抖了,”她盯着他的眼睛说,“别硬撑,这崖上有我呢。”
李明远接过缸子,烫得手指麻。他确实怕,不是怕鬼子,是怕这雪下得太大,把暗道堵了;怕二排长他们顶不住,怕春芽刚冒头就被冻僵。但他不能说,他是连长,是这崖上的主心骨。
汤喝到一半,西南坡的枪声停了。李明远的心沉了沉,刚要起身,就听见暗道入口传来响动——三班长钻了出来,背上驮着个人,是小周。
“排长他……”三班长的声音颤,“排长把鬼子引到雪窝子里了,自己拉了手榴弹……”
小周趴在地上哭:“排长让我滚,说他早想给爹娘报仇了……”
李明远把搪瓷缸捏得变形,红糖的甜味还在舌尖,却突然变得苦。他看向崖壁那株春芽,风卷着雪沫子打在芽尖上,那点绿却没蔫,反倒挺得更直了。
(四)
雪下到傍晚时,黑风口的方向燃起了狼烟。是老郑的信号,说明粮队安全了。李明远让英子把卫生员叫来,给小周包扎伤口,自己则带着剩下的战士加固工事。
“连长,二排长的枪咋办?”一个战士捡起地上的步枪,枪托上还缠着那块破布。
“擦干净,给小周。”李明远的声音有点哑,“告诉他,这枪以后归他了,要是敢丢人,二排长在地下都饶不了他。”
英子走过来,把件新缝的棉手套递给他:“刚用伤员的破军装改的,里面塞了芦花,比你那破手套暖和。”她的指尖缠着布条,是刚才缝手套时被针扎的。
李明远戴上手套,大小正合适。他突然想起去年秋天,也是在这鹰嘴崖,他和二排长偷偷埋麦种。二排长说:“连长,你说这地能长出麦子不?”他当时拍着胸脯说:“肯定能,咱流的血,够肥地了。”
现在想来,倒真让他说着了。
入夜后,雪停了。月光把崖顶照得像铺了层银箔,那株春芽上结了层冰壳,在月光下亮晶晶的。李明远坐在重机枪旁,给二排长的枪上油。英子坐在他身边,给他缝补被弹片划破的衣角。
“你说,咱能守住这崖不?”她突然问。
“能。”李明远的手没停,“你看那芽子,冻成这样都没死,咱比它结实。”
远处传来狼嚎,大概是闻到了血腥味。李明远把枪往怀里收了收,枪管还带着体温。他知道,这长夜还没过去,明天太阳出来时,说不定又要打仗。但只要这崖上还有人守着,还有这株春芽顶着冰壳往上冒,就总有盼头。
英子突然指着天空:“你看,星星出来了。”
猎户座的腰带三星在云层里闪了闪,像是在点头。李明远抬头看了会儿,低头继续擦枪。枪油的味道混着雪的寒气,竟让人觉得安心。他想起二排长总挂在嘴边的话:“打仗不是为了杀人,是为了让以后的人,能安安稳稳看星星。”
现在看来,这话没错。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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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在鹰嘴崖时,小周在雪地里现了一串脚印。不是人的,也不是狼的,是牛蹄印。顺着脚印往崖下走,竟看到老郑牵着三头牛,后面跟着十几个战士,每人肩上都扛着粮袋。
“你咋来了?”李明远迎上去,看见老郑的棉帽上全是霜,像个白胡子老头。
“二排长的事,我听说了。”老郑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三班长带的人我带来了,还多带了两箱手榴弹。”他往崖顶瞥了眼,“这地方是块硬骨头,守得住吗?”
李明远没回答,往崖壁指了指。老郑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那株春芽的冰壳裂开了,嫩芽顶破冰碴,露出点更鲜的绿。
“你看,”李明远笑了,“连草都想活下去,咱凭啥守不住?”
老郑也笑了,从怀里掏出个酒葫芦:“二排长的酒,我带来了。等打完这仗,咱给它满上。”
阳光越升越高,照在重机枪的枪管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英子把煮好的玉米粥分给战士们,粥里飘着点绿——是她今早从雪地里挖的荠菜。小周捧着碗粥,眼泪吧嗒吧嗒掉在碗里,却吃得飞快。
李明远靠在岩石上,看着崖下的云海。风还在吹,但好像没那么冷了。他知道,只要这鹰嘴崖上还有炊烟,还有枪声,还有人惦记着春天的麦种,这仗就不算输。
至于那些牺牲的弟兄,他们的血渗进土里,总会长出点什么。就像那株春芽,就像明年要播的麦种,就像往后的日子——总会越来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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