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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力部队的临时指挥部设在鹰嘴崖背面的山洞里,洞壁上挂着张巨大的地图,上面用红、蓝两色标注着敌我双方的位置。周政委正对着地图沉思,手里的铅笔在“西仓库地下三层”几个字上反复圈画,赵刚站在一旁,左臂的绷带又渗了新血,却浑然不觉。
“李同志,你再说说松井的布防细节。”周政委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里布满血丝,“账册上写的‘地下三层有秘密军火库’,是确有其事?”
李明远点头,从怀里掏出那片焦艾叶,放在油灯下烘了烘——张大夫说过,这东西烘干了能提神。他指着地图上的黄村位置:“刘三在账册副本里标注过,地下三层的入口在仓库西北角的货架后面,有三道铁门,钥匙只有松井和他的贴身卫兵有。”他顿了顿,想起刘三在地窖里的沉默,“而且……松井最近在往里面转运一批新武器,听说是从东北调过来的‘秘密装备’。”
赵刚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油灯晃了晃:“狗娘养的!我说他怎么死守黄村不撤,原来是藏着这手!”他转向周政委,眼里冒着火,“政委,给我一个连,今晚就端了他的军火库!”
“急不得。”周政委按住他的肩膀,指尖在地图上划过黄村周围的地形,“松井在黄村外围布了五道封锁线,地下三层的入口肯定有重火力把守,硬闯只会白白牺牲。”他看向李明远,“你和刘三对接时,他有没有提过军火库的薄弱点?”
李明远想起刘三在仓库里说的“暗门通往乱葬岗”,还有张大夫药铺里那幅被烧焦的《本草图》——图背面用朱砂画着条细线,当时没看洞,现在想来,或许是通往地下三层的暗道。“有个乱葬岗,离仓库不到半里地,刘三说那里有处塌陷的坟头,下面是空的。”
“乱葬岗……”周政委的手指在地图上点了点,那里果然标着个不起眼的小三角,“我知道那地方,以前是个废弃的义庄,后来被鬼子改成了刑场,阴气重,平时没人敢去。”他突然笑了,“这倒成了最好的掩护。”
正说着,洞口传来脚步声,小石头抱着一摞绷带走进来,脸上沾着药草汁,像只刚从泥里钻出来的小兽。“政委,赵队长,伤员的绷带够了,就是消炎药不多了,老石头留下的黄连粉快用完了。”
赵刚揉了揉她的头,声音软了些:“辛苦你了,等打完这仗,让炊事班给你炖鸡汤。”
小石头的眼圈红了,却倔强地别过头:“我不喝鸡汤,我想让爹尝尝……”后面的话被她咽了回去,转身往洞外走,背影在油灯下显得格外单薄。
李明远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想起张大夫的孙女,想起石婆婆佝偻的腰,想起那些在烽火里失去亲人的孩子。他攥紧了手里的焦艾叶,叶片的锯齿硌得手心疼,却让他心里的念头越来越清晰——这场仗,不仅是为了活着,更是为了让这些孩子能有机会,好好看看没有硝烟的太阳。
深夜的行动会议上,周政委最终定下了方案:由赵刚带领突击队,从乱葬岗的暗道潜入地下三层,炸毁军火库;李明远和小石头带着账册副本,去联络黄村周边的游击队,在主力进攻时骚扰鬼子的后方;刘三则负责在黄村内部制造混乱,配合突击队行动。
“刘三那边……能信吗?”有干部低声问,“毕竟他是松井的翻译,万一……”
“他信得过。”李明远打断他,想起刘三在地窖里塞给他的短刀,想起他看着松井时眼里的恨,“他妹妹被松井抢走,爹娘被鬼子活活打死,他心里的火,比谁都旺。”
赵刚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让二柱子带两个人去接应他,不会让他孤军奋战。”他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里面是几块压缩饼干和半袋盐,“这是给你和小石头的,路上小心,遇到危险就放信号弹,我带人去捞你们。”
李明远接过油布包,指尖触到那袋盐,突然想起张大夫药铺里的盐罐——老人总把盐锁在柜子里,每次用都小心翼翼,说“盐是力气的根,得省着用”。现在这袋盐沉甸甸的,像压在他肩上的责任。
出前,他把那片焦艾叶夹进账册副本里,又将刘三给的短刀别在腰间。小石头背着药筐跟在他身后,筐里除了草药,还放着老石头留下的那把锈柴刀——刀把被磨得亮,显然是用了很多年。
“李同志,你说……我们能赢吗?”走出山洞时,小石头突然问,声音在夜风中颤。
李明远抬头,看见天上的星星很亮,像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他们。他想起张大夫碾药时的专注,老石头换药时的沉稳,刘三在地窖里的沉默,还有赵刚冲锋时的悍勇。“会的。”他说,声音不大,却很坚定,“因为我们身后,站着太多像他们一样的人。”
两人沿着山道往黄村方向走,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条倔强的线,一头连着鹰嘴崖的烽火,一头系着黄村的暗战。路过一片酸枣林时,小石头突然停下,摘了颗红透的酸枣塞进嘴里,酸得皱起了脸,却又笑了:“爹说,酸枣这东西,看着小,核却硬,埋在土里就能芽。”
李明远也摘了一颗,酸意顺着舌尖蔓延开来,却在喉咙里留下一丝回甘。他知道,这场仗还没打完,甚至可能更艰难。但只要账册还在,只要还有人记得那些未说完的话、未走完的路,他们就会像这酸枣核一样,在最坚硬的土地里,扎下根,了芽。
远处的黄村已经能看见轮廓,鬼子的岗楼里亮着灯,像只蹲在黑暗里的狼。李明远握紧了腰间的短刀,小石头也攥紧了柴刀,两人对视一眼,没说话,只是加快了脚步。
风里传来隐约的枪声,是赵刚的突击队开始行动了。李明远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突然觉得,那些逝去的人,或许就化作了其中一颗,在黑暗里看着他们,等着他们把这条路,一直走下去,走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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