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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芦苇荡的暗号与意外盟友
日头刚偏西,李明远正蹲在河湾整理渔网,忽然听见芦苇荡里传来“咔嗒、咔嗒”的敲击声——三短两长,是喜鹊约定的紧急暗号。他心里一紧,把渔网往岸边一扔,抄起身边的步枪就往芦苇荡钻。
芦苇长得比人还高,叶片边缘像小刀似的刮着脸颊,李明远拨开丛丛芦苇,没走多远就撞见个穿粗布短打的汉子,正背对着他往水里扔石子,石子落水的节奏也是三短两长。
“是喜鹊派来的?”李明远压低声音问,手指扣在扳机上没松开。
那汉子猛地回头,脸上沾着泥,眼睛却亮得很,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李大哥吧?我是老郑,喜鹊姐让我来送‘料’。”他往芦苇深处努努嘴,“东西藏那边水洼里,用油布包着呢。”
李明远跟着他穿过密密的芦苇,果然见浅水区浮着个油布包,捞上来一掂量,沉甸甸的。解开一看,里面竟是二十迫击炮弹,还有张字条,字迹娟秀却有力:“鬼子最近要往柳林镇运粮,炸了粮车,断他们的念想。——喜鹊”
“这玩意儿能行吗?”老郑搓着手,眼里有点慌,“我瞅着比手榴弹吓人多了,别到时候炸着自己人。”
李明远掂量着炮弹,忽然听见芦苇荡外传来马蹄声,还有人喊:“仔细搜!刚才看见有人往这边跑了!”是鬼子的巡逻队!
老郑脸一白,拽着李明远就往芦苇更密的地方钻:“快躲躲!我引开他们!”说着就要往外跑,被李明远一把拉住。
“别硬来。”李明远指了指旁边的废弃渔船,“上船,往芦苇深处划,鬼子的马进不来芦苇荡。”
两人刚把船推下水,巡逻队的脚步声已经到了岸边,靴底踩在泥地上“咕叽”作响。李明远撑起篙,老郑拼命划桨,小船在芦苇缝隙里磕磕绊绊穿行,芦苇叶打得船板“啪啪”响。
“在那儿!快追!”岸上的鬼子现了船影,枪声“砰砰”响起,子弹贴着船帮飞过,在水里溅起串珠似的水花。
老郑手一抖,桨差点掉水里:“娘嘞,这准头!”
李明远稳稳撑着篙,眼睛盯着前方的水道:“别怕,前面有片死水湾,船钻进去就看不见了。”他忽然往水里扔了块石头,水花溅起的地方立刻传来“扑棱”声——是他早藏在水里的鸭群,被惊动后扑腾着往另一个方向游去,果然听见岸上的鬼子喊:“往那边跑了!追!”
小船拐进死水湾时,李明远才现湾里早泊着艘渔船,船头坐着个戴草帽的年轻人,正慢悠悠地钓虾,见他们进来,慢悠悠抬起头,草帽下露出副黑框眼镜。
“苏先生?你咋在这儿?”李明远又惊又喜——是镇上中学的苏老师,之前说好要加入,没想到在这儿碰上。
苏老师推了推眼镜,往水里甩了甩虾饵:“喜鹊姐说你们可能需要个‘活地图’。”他从船舱里掏出张画得密密麻麻的图,“这是鬼子粮车的必经路线,我标了三处适合埋炸弹的地方,都是悬崖,炸塌了能堵三天路。”
老郑凑过去一看,图上连鬼子巡逻的换岗时间都标得清清楚楚,忍不住咋舌:“苏老师,你这本事搁鬼子那儿都能当参谋了!”
苏老师笑了笑,指着图上一处标红的山坳:“这儿最好,两侧是松土,埋两炮弹就行,动静小,威力够。”他忽然压低声音,“我听说鬼子这次带了军犬,得在周围撒点辣椒面,能挡一阵。”
李明远心里一动——喜鹊果然想得周到,连苏老师这样的“智多星”都请来了。他正想说什么,忽然听见死水湾入口传来“哗啦”声,回头一看,竟是个穿碎花布衫的姑娘,抱着个竹篮从芦苇里钻出来,篮子里晃出几串红辣椒。
“英子?你咋也来了?”老郑吓了一跳,“你爹不是不让你沾这些事吗?”
英子把篮子往船上一放,掀开盖布,里面全是磨碎的辣椒面和几捆浸了煤油的柴草:“我偷跑出来的!”她拿起串辣椒晃了晃,眼里闪着光,“喜鹊姐说,军犬闻着辣椒就蔫了,柴草点着了能当信号!”
李明远看着船舱里的迫击炮弹、苏老师的地图、英子的辣椒面,再看看身边一脸憨笑的老郑,突然觉得这死水湾里的空气都热闹起来。岸上的枪声渐渐远了,芦苇荡里只剩下船板撞着芦苇的轻响,还有英子哼的小调——那是柳林镇哄孩子的歌谣,此刻听着竟格外安心。
“那就按苏老师标的路线走。”李明远握紧篙杆,船桨划开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老郑,你力气大,负责埋炸弹;英子,你带辣椒面去上游撒,别让军犬靠近;苏老师,你跟我去看地形,定好引爆的时间。”
老郑拍着胸脯应下来,英子已经蹦蹦跳跳往岸上跑,苏老师正用铅笔在地图上改改画画,嘴里念叨着“得给鬼子留条‘活路’,让他们往回跑时正好撞上咱们的人”。李明远撑着篙,看着小船在芦苇荡里划出的水痕,突然想起喜鹊字条末尾的话:“人多了,网才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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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夕阳穿过芦苇缝隙,在水面洒下金斑,二十迫击炮弹在油布包里沉得扎实,像块定心石。李明远忽然觉得,这芦苇荡里的风都带着股冲劲,吹得人心里烫——以前总觉得抗日是条难走的路,现在才明白,路难走不怕,只要身边有这些揣着热乎气的人,再陡的坡也能爬过去。
小船钻出芦苇荡时,远处的柳林镇已经亮起了灯火,像串落在地上的星星。老郑扛着炮弹往山坳走,英子的歌声顺着风飘过来,苏老师正对着地图跟路过的樵夫打听山路,李明远望着他们的背影,摸出怀里的弹壳项链——这是喜鹊用鬼子的弹壳做的,说能“镇邪”。他把项链攥得更紧了些,篙杆往水里一撑,小船朝着山坳的方向驶去,水波推着船尾,像在催着他们快点,再快点。
山坳里的风带着松针的味道,老郑正吭哧吭哧挖坑,英子蹲在石头上往布包里倒辣椒面,苏老师用树枝在地上画着引爆的路线,嘴里算着“鬼子的粮车下午三点到,咱们两点半埋好,留半个小时撤退……”李明远靠在松树上,看着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突然觉得这山坳里的石头都带着股劲,像是在憋着劲等好戏开场。
“李大哥,埋多深?”老郑举着锄头喊。
“半米深,上面盖层薄土,再撒点松针,看不出来就行。”李明远应着,目光扫过远处的山口——那里是苏老师标的“口袋底”,等粮车进来,炸塌两侧的土坡,鬼子就是瓮里的鳖。
英子突然指着山口喊:“有人!”
众人赶紧蹲下,只见两个穿鬼子军装的人扛着枪往山坳走,边走边说话,其中一个竟是特高科的井上!李明远心里一紧,摸出枪来,却被苏老师按住。
“是来查地形的。”苏老师低声说,“他们也怕粮车被劫,提前踩点呢。”他往旁边的巨石后指了指,“躲那边,听他们说啥。”
井上正用马鞭抽着地上的草:“明天正午必须把粮车送过去,少一粒米,你们都去喂狼!”另一个鬼子点头哈腰地应着,井上忽然往山坳深处瞥了一眼,“这地方太偏,加派十个人守着,带两挺机枪。”
李明远心里一沉——加了人,还带机枪,之前的计划得改。
老郑急得脸通红:“那咋办?炮弹不够炸机枪啊!”
英子突然拽了拽李明远的衣角,指着篮子里的辣椒面:“我有办法。”她凑到李明远耳边嘀咕了几句,李明远越听眼睛越亮,最后一拍大腿:“就这么办!”
等井上走了,老郑赶紧问:“英子想了啥招?”
“保密!”英子调皮地眨眨眼,从篮子里掏出个小布包,“明天就知道了。”
苏老师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我猜是……用辣椒面呛机枪手?”
英子捂着嘴笑,没承认也没否认。李明远看着她手里的布包,又看了看苏老师标在地图上的机枪阵地位置,突然觉得这山坳里的风都带着股辣味,呛得人心里直痒——明天这场戏,肯定比想象中热闹多了。
夜色漫上山坳时,他们已经把炮弹埋好,引信藏在松针下,像条冬眠的蛇。老郑扛着锄头往回走,嘴里哼着跑调的歌;英子提着空篮子,蹦蹦跳跳地追蝴蝶;苏老师还在对着月光改地图,铅笔尖在纸上划出沙沙的响。李明远走在最后,手里攥着引爆器,金属外壳被体温焐得烫。
远处的柳林镇灯火渐密,像片撒在地上的星子。他忽然想起喜鹊的话:“等断了鬼子的粮,咱们就在镇口搭戏台,唱《挑滑车》。”此刻风里好像真飘来了戏台的锣鼓声,混着芦苇荡的清香,听得人脚底下生劲。
山坳里的松树“沙沙”作响,像是在应和着什么。李明远紧了紧手里的引爆器,加快脚步跟上队伍——明天正午,这场仗,必须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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