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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长灵听闻,气得咬牙道:“没想到那个贱婢手段如此了得,竟能哄得太子殿下为她出头,我绝不能叫她这种人这般猖狂!”
祝长青道:“如今既然太子殿下在乎她,你不得再鲁莽行事。而今最要紧之事,是要送你入主东宫。就像母亲说的,等你成了太子妃,一个小小的侍妾,你要治她不过轻而易举,便是太子殿下也不便插手。”
祝长灵抓住哥哥的胳膊道:“怎么办怎么办?可难道殿下真看上她了?”
祝长青安抚她,摇了摇头道:“以今日情形看来,应该还未。”
太子殿下此举,未必全是为了维护她,说来她如今毕竟是东宫的人,打狗还需看主人,妹妹你行事到底张狂了些。
祝长灵恨恨地咬牙道:“一个侍妾等我以后自有机会摆弄她,可那赵宴苒怎么办?”
若论样貌,她丝毫不逊色于自己,论家世,她父亲年纪不大,却已是从一品的太子太师,几乎与自己爷爷平起平坐。
祝长青想了想道:“如此,想要除去赵宴苒这个劲敌,我再来想想办法。只是妹妹你可想清楚了,你当真想要进东宫吗?我们祝家而今的地位,不需要你牺牲自己的幸福。太子殿下未必是个……”
祝长灵不耐烦地摆手道:“”哥哥你又来!”
长青无奈,知道说再多也无用,兄妹二人刚分开,长灵往自己屋来,迎头却撞见屋内的嬷嬷跑上前来,一张脸煞白。
瞧见她就道:“大小姐,不好了,大人正派人寻你去问话呢。”
长灵正自莫名,瞧见她这样也不以为意,不满地道:“钱嬷嬷大惊小怪做什么,还能出什么事?”
钱嬷嬷凑上前来,低声道:“哎呀!您前几日子偷跑出府,在外头与吏部张尚书家千金发生口角,将人推下河的事,不知怎么传到张家耳朵里了!说是张家千金回去结结实实烧了几天,知晓是您做的,那张尚书一大早就上门来寻老爷要个说法。”
长灵越听面色越白,啪地打了身后的侍女一巴掌道:“是不是你多嘴!”
那侍女委屈地小声抽泣,却不敢反驳。
还没等说完,却见不远处来了祝夫人屋里的嬷嬷,垂首站在道边道:“大小姐,随奴婢去见老爷吧。”
长灵无法,一边吓得花容失色,一边抓住钱嬷嬷的手道:“钱嬷嬷,快去寻祖父,快去寻哥哥救我。”
钱嬷嬷安慰她道:“大小姐放心,老爷一向疼您,又有夫人在,您向他老人家好好认个错,再撒个娇,说不得去张府赔个礼,这事也就过去了。”
祝长灵又回了祝夫人的正堂,却见正中端坐着的正是自己的父亲。
祝父自小体弱,只能醉心书画,在朝上不过担着闲散官职。
他一张脸黑沉,瞧见她进来,二话不说就厉声道:“还不跪下!”
祝长灵跪下,向母亲投去求救的目光,祝夫人还未开口,祝父已怒道:“都是你平日里娇宠太过,将她宠得这般无法无天!居然敢偷偷出府去,这事我先不说,方才张尚书已经问到老夫的脸上来了!说是要去金殿上告我祝家以强凌弱!”
祝夫人才被丈夫斥责了好一会,面色通红,不敢开口。
长灵不忿地道:“不过是我们姐妹之间一时玩闹,失手罢了。那张小姐又没怎么样,不是已经好了吗?他们张家未免小题大做。”
祝父气得咳嗽不止,好一会蹬鼻子瞪眼地道:“你以为这只是你们闺阁之间的玩闹?”
“那还有什么?”祝夫人一边给他顺气,一边道,“长灵没个轻重,我今日就带着她去给张家赔不是。”
祝父气道:“若是往日,这般或许那张家心中不悦,却也就罢了!”
“可大郎,一早便传出要离开吏部,去内阁做侍读的事。张尚书身为大郎的顶头上司,这事之前居然半点不知情,直接接了旨,这在官场,乃是大忌。”
祝夫人解释道:“大郎的官职,乃是太子殿下突然亲赐的,这怪不得我家大郎。”
祝父道:“前几日你女儿在外头与张家千金在发生口角,说了什么话。”
见女儿不吱声,祝父怒道:“你当着她的面说,你哥哥只是暂时屈居在他们吏部,以后张家给你们祝家提鞋也不配。你说这样的话,此刻再说只是太子殿下一时兴起,傻子才会相信。”
祝长灵想起那日似乎确实说过这样的话,跪在地上小声辩解道:“那只是吵架时的气话,当不得真。况且这闺阁里头的话,怎么给传到外头去了!”
祝父气得胸口疼,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道:“这事搁谁头上能咽得下这口气?何况是他张家!如今得罪了张府,你还在这不思悔改!”
“你被娇宠地这样,哪有半点高门千金的做派!为父再不管,只怕这祝家是怎么亡的,都不知道。”
祝夫人只觉得丈夫这话说得重了,却也不敢上前劝解,只是使眼色给旁边的嬷嬷,叫她快点去搬救兵。
这府里头,要说最疼长灵的,就是祝老太爷了。
祝父呵道:“去佛堂跪着,将那些女则女训抄写一百遍,哪日抄完了,哪日起来。”
“还有!这些奴婢,以后谁若是敢私自放她出了祝家这个门,就地打死!”
什么!
祝长灵瘫倒在地,掩面哭道:“父亲饶了女儿吧,若是抄一百遍,女儿只怕抄上十日也抄不完啊!”
一旁祝夫人也忍不住求情道:“老爷,那佛堂又暗又冷,地上潮湿,灵儿自小体弱,别说跪上十天半月,便是跪上一个时辰也禁不住啊。”
祝父此刻却半点没有心软,冷冷地道:“若是一辈子抄不完,就跪一辈子!”
出去搬救兵的嬷嬷没回来,跟着祝父的小厮却出现在了门外。
他在外头小心地禀告道:“回禀老爷,老太爷请老爷速速前去,说是要带着大公子一起去东宫谢恩呢。”
这关系大郎的前途,祝夫人不敢拦,只是与女儿一起抱头痛哭。
那小厮又道:“临来前老太爷吩咐了,老子教训女儿天经地义,谁也不许拦着。”
长灵听闻,却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宋轻风研究完了神药,从怀里扣出一小块银子来道:“又绿,你帮我寻个好东西送给顺意吧,感谢他惦记着我。”
又绿答应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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