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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所有的碗碟,将最后一把长条凳归位,偌大的堂屋终于恢复了整洁,只余空气中尚未散尽的淡淡酒菜香气和烟火气,证明着白日里的热闹与欢腾。月光比先前更亮了些,清辉如水,透过新糊的雪白窗纸,将地面照出一片朦胧的光斑。
姜芷直起有些酸软的腰,轻轻舒了口气。忙碌了一整天,精神一直紧绷着,此刻松懈下来,才感到潮水般的疲惫涌了上来。但她心里是满的,是踏实的,看着这窗明几净、属于他们自己的家,再多的辛苦也觉得值得。
赵重山拎着空了的泔水桶从后院回来,顺手将院门闩好。他走到姜芷身边,高大的身影在月光下投下长长的影子,几乎将她完全笼罩。
“累了吧?”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他看到她眼睑下淡淡的青影,想起她从凌晨就开始忙碌,几乎脚不沾地。
“还好,”姜芷转过身,对他笑了笑,笑容里带着满足的倦意,“心里高兴,就不觉得累了。”
赵重山没说话,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走向厨房:“灶上温着水,去洗把脸,烫烫脚,解乏。”
姜芷心里一暖,跟在他身后。厨房里,两口大锅都盖着盖,揭开一看,一口锅里是清澈的热水,另一口锅里则温着晚上剩下的、乳白色的鱼头豆腐汤,香气随着蒸汽袅袅升起。
“你也忙前忙后一天了,一起吃点宵夜吧?”姜芷一边舀水到盆里,一边问道。晚上光顾着招呼客人,他们俩确实都没怎么正经吃东西。
“嗯。”赵重山应了一声,自顾自地拿起两个海碗,盛了满满的汤,又找出晚上剩下的两个馒头,放在灶台边温着。
姜芷兑好温水,先洗了脸,温热的水洗去疲惫,人也精神了些。她端着水盆走到堂屋门口,坐在门槛上脱鞋烫脚。微烫的水包裹着酸胀的双脚,舒服得让她轻轻喟叹了一声。
赵重山端着两碗汤和馒头出来,就看到她坐在门槛上,微微仰着头,闭着眼睛,月光洒在她白皙的脖颈和侧脸上,神情是难得的放松与恬静。他脚步顿了顿,才走过去,将碗放在堂屋的桌子上,自己也拉过一条凳子,坐在她旁边不远处,沉默地开始喝汤。
夜很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和远处模糊的更梆声。微风拂过院中的苹果树苗,叶子出细微的沙沙声。两人一个烫脚,一个喝汤,都没有说话,却丝毫不觉得尴尬,反而有种历经喧闹后、彼此陪伴的安宁。
姜芷烫好了脚,浑身都暖洋洋的,疲惫也驱散了大半。她擦干脚,穿上干净的布鞋,也坐到桌边,捧起那碗汤。鱼汤炖得极好,汤色奶白,鲜美醇厚,豆腐嫩滑,几片青菜叶子碧绿,看着就诱人食欲。她小口小口地喝着,胃里暖和了,连带着心也更软了几分。
她抬头看向对面的赵重山。他吃东西总是很快,却不粗鲁,一大碗汤转眼就见了底,正拿着馒头在蘸碗底的汤汁。月光和堂屋里那盏如豆的油灯光线交织,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那道疤痕在柔和的光线下似乎也收敛了平日的凌厉,让他看起来比白日里多了几分沉静。
姜芷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她刚穿越过来,被迫嫁给这个传闻中凶神恶煞的镖师时,内心的恐惧与无助。那时她怎么会想到,有朝一日,他们会坐在自己家的堂屋里,在这样宁静的深夜,一起喝一碗温暖的汤。
命运真是奇妙。
“看什么?”赵重山察觉到她的目光,抬起头,眼神带着询问。
姜芷放下碗,双手托着腮,眼睛在灯光下亮晶晶的,带着点感慨的笑意:“就是觉得……有点像做梦一样。”
赵重山愣了一下,似乎没明白她的意思。
姜芷环顾了一下这间虽然简陋却被她布置得温馨舒适的堂屋,轻声道:“想起我刚嫁过来的时候,心里怕得要死,觉得这辈子可能就这么完了。”她顿了顿,目光重新落回赵重山脸上,带着真诚的感激,“谢谢你,重山哥。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
这句话,她藏在心里很久了。从他用笨拙的方式关心她,到一次次在她需要时挺身而出,再到不声不响地攒钱买了这处房子,给了她一个真正安稳的避风港。这份情意,她一直记着。
赵重山握着馒头的手紧了紧,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这个。在他看来,娶了她,让她过上好日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没什么值得谢的。反而是她的到来,像一束光,照进了他原本冰冷、单调、只有刀光剑影的世界。
他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道:“该我谢你。”
这次轮到姜芷愣住了。
赵重山抬起眼,目光沉静地看向她,那目光深处,似乎有某种汹涌的情绪在流动,却被主人极力压制着。“以前,这里只是个睡觉的地方。”他指了指这间屋子,又似乎意指原来那个镖局后院的厢房,“冷锅冷灶,回来也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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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不高,甚至有些平铺直叙,却带着一种沉重的力量,敲打在姜芷的心上。
“现在,不一样了。”他继续说,目光扫过桌上空了的碗,扫过窗台上插着几支野花的小瓶,扫过角落里堆放整齐的、带着生活气息的杂物,“有热饭吃,有灯亮着,有人……等我回来。”
他说得简单,甚至有些词不达意,但姜芷却听懂了。听懂了这个看似强悍冷漠的男人,内心对“家”的渴望,听懂了他笨拙言语下的珍视。
她的心像是被泡在温水里,又软又胀,鼻尖微微酸。
赵重山似乎不太习惯说这样的话,说完便有些局促地移开了目光,拿起碗想再喝口汤,却现碗已经空了,只好又放下。
姜芷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那点酸涩顿时化成了更深的动容和一丝想笑的冲动。她拿起勺子,将自己碗里还没喝完的汤,舀了一大勺,倒进他的空碗里。
“以后,天天都有热饭吃,天天都亮着灯等你。”她看着他,声音轻柔,却异常坚定地承诺道。
赵重山看着碗里重新满上的、冒着热气的汤,又抬头看向她。油灯的光在她眼中跳跃,像是落满了星辰。他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一下,某种压抑已久的情感似乎快要冲破枷锁。
他忽然伸出手,越过桌面,一把握住了姜芷放在桌上的手。他的手很大,很烫,带着常年握兵器磨出的厚茧,将她的手完全包裹住,力道有些重,甚至微微抖。
姜芷的心猛地一跳,却没有挣脱,任由他握着。他的手心温度很高,烫得她指尖麻,那温度似乎顺着血液,一直蔓延到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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