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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光未明,死泽边缘已聚集了一小队人马。空气潮湿粘稠,弥漫着浓烈的腐殖质和某种奇异腥甜混合的、令人作呕的气息。灰绿色的瘴瘴气如同活物般在低洼处缓缓蠕动,遮蔽了视线,连初升的朝阳都无法穿透这片厚重的死亡帷幕。
林风一身洗得白的麻布袍子,腰间系着一根草绳,背负一个简单的行囊,神色平静地站在最前方。
他身后,跟着兵器长老岩牙精心挑选出来的五名老匠人——火锤、石凿、铁钳、铜炉、泥范。他们都是部落里打了一辈子石器、口风最紧、经验最丰富的老师傅,此刻却个个脸色白,嘴唇紧抿,用厚厚的麻布紧紧裹住口鼻,只露出两只因紧张而瞪大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那片被灰绿雾气笼罩的、如同巨兽张口的恐怖区域。
“风……风先生,这……这地方……”年纪最长的火锤声音嘶哑,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他年轻时曾误入死泽边缘,侥幸逃回,却落下一条伤腿,对这里的恐怖记忆犹新。
林风没有回头,目光穿透迷雾,仿佛能看清死泽深处的景象:“死泽凶险,然‘黑金’之利,关乎我族存亡。诸位皆是族中栋梁,技艺精湛,此行非汝等不可。”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紧跟我的脚步,莫要触碰任何不明之物,莫要吸入过多瘴瘴气。一切有我。”
说罢,他不再多言,率先迈步踏入那片灰绿色的浓雾之中。五名老匠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与决绝。火锤咬了咬牙,低吼一声:“走!跟上风先生!”五人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惧,紧紧跟了上去。
一入死泽,光线瞬间黯淡下来,如同从白昼踏入黄昏。脚下不再是坚实的土地,而是深可及膝、颜色黑、散着恶臭的腐泥。每一步踏下,都出令人牙酸的“咕叽”声,粘稠的泥浆如同无数冰冷的手,死死拖拽着脚踝,仿佛要将人拖入地底深渊。巨大的古木虬结盘绕,枝干上覆盖着厚厚的、湿滑的苔藓,垂下无数灰绿色的气生根须,如同垂死巨兽的触须,在昏暗的光线下微微晃动,散着不祥的气息。
浑浊的水洼间或点缀其间,水面漂浮着斑斓的油膜,偶尔有巨大的气泡无声地破裂,释放出更加刺鼻的恶臭。空气仿佛凝固,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粘滞的阻力,吸入肺腑的不仅仅是瘴瘴气,更是一种深入骨髓的阴冷与死寂。
“小心!左边!”石凿突然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只见左侧一片看似平静的泥沼中,一条水桶粗细、布满暗绿色鳞片的巨蟒悄无声息地滑过,冰冷的竖瞳扫过众人,随即隐入浓雾深处,留下一道令人心悸的轨迹。
“别……别乱看!”铁钳声音颤,死死盯着脚下。
林风走在最前面,步伐稳定得不可思议。他手中握着一根看似普通、顶端却镶嵌着一小块不规则黑亮石片的探杖,不时插入泥中,或轻敲那些露出地面的、颜色暗沉红的岩石断面。
他的神念早已扩散开来,如同无形的蛛网,感知着周围的一切。他能清晰地“看”到,泥沼深处潜伏着无数毒虫异兽,盘踞在树根上的毒瘴花妖,甚至一些因怨气不散而凝结的阴邪之物。但他周身散着一股若有若无、沉重如山的混沌道韵,如同无形的屏障,让这些邪祟之物本能地感到畏惧,不敢轻易靠近。
“风先生……这路……”铜炉看着前方一片深不见底的泥潭,声音颤。
林风脚步未停,探杖在泥潭边缘轻轻一点,一股微不可察的波动扩散开去。前方的泥潭表面瞬间凝结出一层薄薄的、如同冰晶般的硬壳。“踩着我的脚印走,快!”他低喝一声,率先踏上那层硬壳。五名匠人不敢犹豫,连忙跟上,脚下一滑,差点摔倒,但硬壳却稳稳托住了他们。走过泥潭,硬壳瞬间融化,恢复成粘稠的泥沼。
“神……神了……”泥范喃喃自语,看向林风的背影充满了敬畏。
在死泽中艰难跋涉了近两个时辰,周围的环境愈诡异。巨大的蘑菇状菌类散着幽幽蓝光,扭曲的藤蔓如同巨蟒般缠绕着枯死的巨树,空气中弥漫的腥甜气息越来越浓,令人头晕目眩。匠人们早已汗流浃背,体力消耗巨大,全靠一股意志支撑。
“停。”林风的声音穿透沉闷的湿气,低沉却异常清晰。他停在一处地势略高的土坡前。坡面倾斜,被厚厚的腐殖质和滑腻的青苔覆盖,但在那青苔之下,隐隐有大片大片裸露的暗红色岩石,颜色比周围更深,近乎褐黑。
林风用探杖顶端那块黑石片在一块巨大的、颜色格外深褐近黑的岩石上用力刮擦了几下。
“嚓…嚓…”刺耳的刮擦声中,石屑簌簌落下,露出岩石内部更加深沉的色泽。林风蹲下身,用手指捻起一点刮下的深褐色粉末,凑到眼前仔细看了看,又放在鼻尖下嗅了嗅。一股浓烈的、带着金属锈蚀气息的味道钻入鼻腔。他眼中掠过一丝极其微弱的、只有自己才懂的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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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里。”他站起身,指着那片裸露的岩层,语气平淡无波,却带着一种宣告般的笃定,“褐铁矿脉。表层泥污苔藓需清理干净,沿此脉线向下掘进。”他转向身后紧张的老匠人们,目光锐利如鹰隼,“记住,只取此色深褐近黑者,杂质少,含铁丰。”
火锤看着那片深褐色的岩石,忍不住用沙哑的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风······风先生,这······这石头,真能······真能烧出‘黑金’?”他浑浊的眼中充满了敬畏和巨大的疑惑。他见过最好的矿石是燧石,但眼前这深褐色的石头,质地粗糙,毫无光泽,怎么看也不像能炼出宝贝的样子。
林风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用探杖点了点那块巨大的深褐矿石。“锤。”他简短地命令道。
火锤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意思,赶紧从背后解下他那柄用了半辈子、油光水滑的石锤。他深吸一口气,运足力气,低吼一声,石锤带着风声狠狠砸向风先生指定的那块矿石!
“砰!”一声沉闷的巨响!火星四溅!
火锤只觉得虎口一阵剧痛麻,石锤差点脱手!他骇然地看着那块深褐色的岩石——上面只留下一个浅浅的白印!他平时砸碎坚硬燧石如同敲开干果,此刻却连块皮都没蹭下来多少!这石头的坚硬程度远他的想象!
林风俯身,用探杖拨开溅起的碎石屑,指着那个白印深处隐约透出的一点极其细微的、不同于周围岩石的暗沉金属光泽。“其质坚,远胜常石。”他平静地说道,“故需烈火煅其魂,重锤塑其形。”
火锤和另外四个老匠人死死盯着那点微不可察的暗沉光泽,又看看自己手中平时引以为傲、此刻却显得如此无力的石锤,脸上的恐惧被一种近乎朝圣般的震撼和狂热所取代。他们终于明白,风先生要带他们做的,是怎样一件颠覆他们认知、足以改变整个部落命运的伟业!那点深埋于恐怖死泽之下的暗沉光泽,瞬间点燃了他们眼中沉寂多年的火焰。
“挖!”火锤猛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和冷汗,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颤抖,他第一个扑向那片深褐色的岩层,抡起了沉重的石镐,“听风先生的!挖!把‘黑金’挖出来!”其他匠人也如梦初醒,压抑着心头的激动与对环境的恐惧,纷纷拿起工具,开始清理岩层表面的苔藓泥污。沉重的敲击声,第一次在这片被诅咒的“死泽”深处响起,带着一种原始而坚韧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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