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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述2
我的记忆,开始得很早,又似乎很晚。
像一部老旧放映机投出的光斑,有些画面清晰得刺眼,有些则模糊成一片温吞的暖色。
最早也是最固执的画面,是哥哥的背影。不算宽阔,甚至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而显得有些瘦弱,肩胛骨微微凸起,像尚未丰满的羽翼。
但在那时我的世界里,那个背影就是全部,是最坚实丶最温暖的屏障,挡掉了大半的风雨和恶意。
我记得那些冰冷空旷的房间,记得总是带着一股晒不透的霉味的被褥,记得饿肚子时胃里那种火烧火燎的绞痛感。
也记得其他孩子因为抢不到少得可怜的玩具或点心而发出的尖锐哭闹声,以及保育员们不耐烦的呵斥。
环境是嘈杂的,甚至是冷酷的。但我自己的世界,却异常安静。
我很少哭,也很少闹。
不是不饿,不冷,不害怕。
而是因为我知道,哥哥会在分配食物时,悄悄把他的面包掰下明显的一大半,不由分说地塞进我手里,自己则三两口吃掉那小得可怜的一块,还舔着手指对我笑,说“哥哥是大人了,不饿”。
会在冬天那些难熬的夜晚,把我冰凉得像冰块一样的脚丫子揣进他同样单薄却努力散发热量的怀里,用他瘦弱的胳膊紧紧搂住我,用体温驱散被褥的寒气。
会在别的比我高大的孩子试图抢走我手里那个哥哥用瓶盖和电线做的小玩意儿时,像只突然被激怒的炸起毛小兽,毫不犹豫地挡在我前面,即使他自己也害怕得声音发颤,却一步也不退。
哥哥的眼睛很好看,像我偷偷藏起来的那张已经泛黄的父母照片里的妈妈,是温柔的暖褐色。
大多数时候,那双眼睛都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像对什麽都感兴趣,又像什麽都不太在乎。
可当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里面的东西就变了,变得专注,盛满了细碎的亮晶晶,让我无比安心的光。
那光告诉我:别怕,哥哥在。
所以,吃不饱没关系,穿不暖也没关系,从一个陌生充满消毒水味道的地方,搬到另一个同样陌生甚至更加破败的地方,也没关系。
只要哥哥在,只要能看到那个背影,能抓住他的衣角,能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哪里都可以是“家”。
这个“家”很小,很简陋,但它存在在我和哥哥之间,风雨吹不散,颠沛流离也打不垮。
然而,再坚固的堡垒,也曾有过几乎失守的时刻。
唯一一次,我的世界那看似平静的表面被彻底打破,是在哥哥对我说,有一对“很好的叔叔阿姨”想带我去过好日子的时候。
具体说了什麽,其实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哥哥努力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和他嘴里吐出的“大房子”丶“新玩具”丶“好吃的”这些陌生的词语。
但那一刻,冰冷的恐慌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海啸,从我头顶轰然砸下,瞬间淹没了所有感知。
比饿肚子更难受,比寒冷的冬夜更刺骨。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无法呼吸。
哥哥不要我了?
这个认知带来的恐惧,超越了我短暂人生里经历过的所有艰难。
那种即将被唯一的光明抛弃,重新坠入无边黑暗的绝望,让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对他发了脾气。
我甚至不记得自己具体喊出了什麽,只记得那种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质问,记得死死盯着他,害怕从他眼中看到一丝确认的神色。
幸好,没有。
哥哥猛地抱住了我,那麽用力,勒得我几乎发疼。他的眼泪滚烫,滴落在我的皮肤上。
他一遍遍地道歉,说他是笨蛋,说他错了,说我们永远不分开。
“永远不分开。”
这五个字,像最有效的镇定剂,又像最坚固的誓言,瞬间抚平了我所有的恐慌和委屈。
它成了我世界里新的也是最牢不可破的基石。从那以後,无论再遇到什麽,只要想起这句话,心里就能奇异地安定下来。
後来,我们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种子,终于飘出了孤儿院的系统,落在了更广阔却也更复杂的社会土壤里。
我们长大了,可以自己租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房间,勉强遮风挡雨。
日子依然紧巴巴,哥哥靠着弹吉他,打零工赚取微薄的收入,我则沉迷于那些从垃圾堆或旧货市场淘来的,别人眼中的“破烂”零件。
它们在我手里,仿佛被赋予了新的生命,我能让不响的收音机重新唱歌,能让停摆的闹钟再次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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