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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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摊牌了我知道你要干嘛（第1页）

走廊内的战斗险象环生。

鬼面人的动作看似蹒跚，实则诡异难测，那双由碎玻璃组成的手臂挥舞间，带起道道锐利的寒芒，在墙壁和地面上留下深深的划痕。林七夜凭借远常人的战斗本能和身体素质周旋，几次惊险地避开致命攻击，但他的拳脚落在对方身上，收效甚微，反而几次被反震得手臂麻。

东天阳握着那把可笑的塑料勺子，根本不敢靠近，只能在边缘不断游走，嘴里喊着“小心左边”、“低头”之类的提示，同时用尽毕生词汇量对鬼面人进行精神攻击：“丑八怪！照镜子没？自己长啥样心里没点数吗？”“滚回你的镜子世界里去！”

他的聒噪似乎真的起到了一点作用，鬼面人偶尔会烦躁地转向他，给了林七夜一丝喘息之机。

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林七夜的体力在消耗，而鬼面人仿佛不知疲倦。

“七夜！它的弱点在镜面后的本体！打碎它的脸！”东天阳再次大喊，说出了关键信息。

林七夜眼神一凛。他也隐约感觉到对方的核心与那张破碎的“脸”有关，但鬼面人对此防护极其严密，双臂总是护住面部，难以突破。

一次交锋中，林七夜试图强行突破防御，却被鬼面人抓住破绽，一条玻璃手臂如同毒蛇般刺向他的咽喉！

东天阳看得魂飞魄散！这一下要是捅实了，未来的黑夜之神就得提前报销在这儿了！

“右后方墙壁，消防斧！”情急之下，东天阳几乎是脱口而出！

他记得原着细节！这个走廊的右后方墙壁上，有一个不起眼的消防柜！

林七夜闻言，没有丝毫犹豫，几乎是本能地一个侧滑步，精准地闪到右后方，手肘猛地向后一击！

“砰！”消防柜的玻璃罩应声而碎！林七夜反手就从里面抽出了那柄红色的消防斧！

重量和手感瞬间传来，林七夜的气势陡然一变！他回身，双手握斧，面对着再次扑来的鬼面人，眼神冰冷如万载寒冰。

时机稍纵即逝！就在鬼面人双臂张开，试图再次抓向林七夜的瞬间——

“就是现在！砍它！”东天阳嘶声吼道！

林七夜动了！身体如同绷紧的弓弦猛地释放，消防斧划出一道凄冷的弧线，避开挥舞的玻璃手臂，精准无比地劈向了那张不断蠕动的碎镜脸！

“咔嚓——哗啦——！”

如同无数面镜子同时破碎，刺耳的声音响彻走廊！鬼面人的动作猛地僵住，那张破碎的脸轰然炸开，无数镜片四散飞溅！隐藏在镜面之后的，是一团扭曲的、散着黑气的阴影，出了无声的尖啸，随即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般迅消散。

哐当。消防斧掉在地上。林七夜微微喘息，看着地上迅化作飞灰的残骸，眼神复杂。

危机暂时解除。

走廊里幸存的护工和那个被救下的小护士惊魂未定，看着林七夜的眼神充满了感激和后怕。

东天阳一屁股坐在地上，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感觉腿肚子都在软。妈的，近距离围观神秘战斗，太刺激了！

林七夜转过身，目光落在东天阳身上，那眼神不再是探究，而是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锐利和审视。

“你知道那里有消防斧。”他的语气是肯定的，而非疑问。“你很清楚它的弱点。你甚至……好像能预判它的动作。”

东天阳喘着气，抬起头，对上林七夜的目光。他知道，摊牌的时候到了。再装疯卖傻已经毫无意义，刚才他暴露的东西太多了。

他咧了咧嘴，露出一个疲惫却带着点痞气的笑容：“不然呢？真以为我每天对着你疯，是因为闲得蛋疼？”

他扶着墙壁站起来，走到林七夜面前，收敛了笑容，第一次用如此认真而直接的语气说道：

“林七夜，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不普通。我知道你每天对着墙壁不是在呆，而是在磨砺一把能斩神的刀。”

“我知道刚才那玩意叫‘鬼面人’，只是无数神秘中不起眼的一种。”

“我还知道，吸引它们来的，是这座医院深处某个正在苏醒的、更可怕的东西的波动。”

他每说一句，林七夜的眼神就锐利一分，周身的气息也愈冰冷。

东天阳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不是疯子，至少不完全是。我这里，装着一些……关于未来，关于你的‘剧本’。”

他深吸一口气，说出了最终的目的：

“所以，我黏着你，不是因为我有病。而是因为我他妈的不想死，还想活得更好！而跟着你，抱住你的大腿，是我这个‘先知’所能做出的最正确、最牛逼的选择！”

“现在，信我了吗？我亲爱的，未来的……神队友？”

东天阳伸出手，脸上带着一种“老子摊牌了，不装了”的混不吝表情，等待着林七夜的回应。

走廊里一片寂静，只有远处隐约传来的警报声。护工和护士看着这两个旁若无人进行着诡异对话的少年，感觉比刚才面对怪物时还要茫然。

林七夜看着东天阳伸出的手，又看了看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坦诚（以及对抱大腿的执着），沉默了许久许久。

最终，他没有去握那只手，而是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消防斧，重新挂回破损的消防柜旁。

然后，他转身朝病房走去，经过东天阳身边时，留下了一句听不出情绪的话：

“先把你的‘剧本’收好。以后……少喊点。”

东天阳愣了一下，看着林七夜的背影，随即脸上绽放出一个巨大的、灿烂的笑容。

没拒绝，就是默认！甚至还带点傲娇！

他快走几步跟上，又恢复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那不行！该喊还得喊！这可是我对你坚定不移的信仰！”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的关系，已经越了普通的病友。

一种基于“互利”和“先知”的奇特同盟，初步建立了。

而这一切，都只是开始。真正的风暴，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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