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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唐荣七岁。
报告中附有一张当年的旧报纸影印件。照片上,宁老爷子高高在上地坐在太师椅里,身边围绕着一群衣着光鲜的子女。而在他的脚边,跪着一个瘦小、怯懦的女孩,正恭敬地向他磕头,奉上一杯茶。报纸的标题是:《义薄云天,宁氏集团收养英雄遗孤》。
这张照片,像一幕极具讽刺意味的舞台剧。女孩的谦卑与豪门的煊赫,构成了一副割裂而又和谐的画面。霍顿的目光,停留在了照片中那个女孩的脸上。她的头虽然低着,但眼角的余光,却似乎正悄悄地、贪婪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那些精致的雕花家具,那些哥哥姐姐们身上华美的衣裳,以及他们脸上那种与生俱来的、理所当然的优越感。
报告的第二部分,是大量的访谈记录。老教授的团队找到了许多曾在宁家工作过的旧人,从管家、司机到园丁、厨娘。他们的记忆,像无数块斑驳的碎片,拼凑出了一个“模范养女”的形象。
在所有人的口中,童年时的荣宁唐都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孩子。她安静、顺从、乖巧、懂事,脸上永远带着一丝讨好的微笑。她会主动帮佣人做事,会细心地记住每一个家庭成员的生日和喜好,会用稚嫩的嗓音说着最得体的客套话。在家族聚会上,当宁家的亲生孩子们因为争抢玩具而大吵大闹时,她总是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像一个漂亮的、不会说话的洋娃娃。
“她太懂事了,懂事得让人心疼。”一位年迈的老管家在访谈中感叹道,“老爷子很喜欢她这份安静,常常当着其他孩子的面夸她,说她比亲生的还贴心。”
然而,这种“夸奖”,在孩童的世界里,往往是矛盾的催化剂。宁家的孩子们并不喜欢这个突然闯入的、分走父亲关注的“外人”。他们会用孩子的方式排挤她:故意不带她玩,藏起她的书包,在她新买的白裙子上踩上一个脏脚印。
而荣宁唐的反应,总是出人意料地“成熟”。她从不哭闹,也从不告状。她只是会默默地把弄脏的裙子洗干净,然后,在第二天,穿着那条留有淡淡污渍的裙子,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当宁老爷子问起时,她会微笑着说:“没关系呀,哥哥姐姐不是故意的,是我自己不小心弄脏的。”
这种越年龄的隐忍与宽容,让她在长辈那里赢得了更多的赞誉与同情,也让那些欺负她的孩子们,遭到了更严厉的责骂。渐渐地,她学会了如何利用“弱者”的身份,来为自己博取最大的利益。她就像一株在石缝中生长的藤蔓,懂得如何巧妙地避开坚硬的石块,将自己的根须,悄无声息地,扎向最深、最黑暗的土壤。
报告中有一个细节,让霍顿的瞳孔微微收缩。
那是宁家二房的小女儿宁祖尔(也就是后来的孟絮絮)的生日宴会。宁老爷子送给了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一条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当那条项链在灯光下闪耀出璀璨的光芒时,几乎所有人都出了赞叹。
访谈中的一位佣人回忆道,当时,十岁的荣宁唐就站在人群的外围。她的脸上同样带着羡慕的微笑,眼神里却没有任何嫉妒,清澈得像一汪泉水。她甚至主动走上前,真诚地对宁祖尔说:“妹妹,你真漂亮,像个小公主。”
然而,就在那天深夜,佣人起夜时,无意中看到荣宁唐一个人偷偷地跑进了花园。她从泥土里挖出了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着一只她平时最喜欢的布偶熊。她拿出藏在口袋里的小刀,一遍又一遍地,用力地,划向那只布偶熊的脖子,直到棉花从破口处翻涌而出,熊的脑袋无力地垂了下去。
整个过程中,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动作冷静而精准,像一个正在执行精密手术的外科医生。做完这一切后,她将残破的布偶熊重新埋好,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像什么都没生过一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幕,让那位佣人不寒而栗。她第一次意识到,那个白天里永远微笑着的女孩,内心深处,或许藏着一个她完全无法理解的、黑暗的世界。
霍顿看到这里,不由自主地将手中的报告攥紧了。他终于开始理解,荣宁唐那种对“得不到就毁掉”的偏执,其根源在何处。当她无法拥有那条象征着身份与宠爱的钻石项链时,她并没有选择哭闹或索取,而是将那份无法宣泄的欲望与怨恨,转嫁到了一个无辜的替代品上。她毁掉的不是一只布偶熊,而是她内心深处那个渴望被爱却又求之不得的、弱小的自己。
这是一种典型的、在压抑环境中生长出来的反社会人格特质。她的顺从与乖巧,不过是为了生存而戴上的面具。面具之下,是日积月累的嫉妒、不甘与怨恨。她怨恨自己低微的出身,嫉妒那些宁家的孩子们与生俱来的优越。她认为自己比他们更聪明、更隐忍、更懂得讨人欢心,所以,她理应得到比他们更多、更好的东西。
当这种欲望无法通过正当途径得到满足时,便会转化为一种毁灭的冲动。她无法毁掉那些真正拥有她想要的东西的人,于是,她就选择毁掉他们身边的一切,或是毁掉任何可能威胁到自己地位的人。
报告的最后一部分,是老教授的分析总结。他用了一个精准而冷酷的比喻:荣宁唐就像一头被误养在羊圈里的狼。为了生存,她学会了披上羊皮,甚至比真正的羊更温顺。但她的骨子里,永远流淌着狼的血液。她耐心地等待着,积蓄着力量,直到有一天,当她认为自己足够强大时,便会毫不犹豫地咬断羊圈里所有羊的喉咙,将整个羊圈据为己有。
理查德·温斯顿,不过是她离开宁家这个小羊圈后,遇到的第一只肥美的、毫无防备的头羊而已。
霍顿缓缓地合上报告,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书房里的光线已经变得昏暗,窗外,洛杉矶的万家灯火开始次第亮起,像一片璀璨的钻石星海。他看着那片灯火,脑海里浮现出的,却是那个在深夜花园里,一遍遍切割着布偶熊脖颈的、面无表情的小女孩。
那一刻,他心中所有的愤怒与憎恨,似乎都沉淀了下来,转化为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寒意。他意识到,自己要对付的,不是一个单纯的、贪婪的女人,而是一个在长达数十年的压抑与伪装中,被精心淬炼出来的、完美的怪物。
她没有软肋,因为她早已亲手毁掉了内心那个柔软的自己。她无所畏惧,因为她不相信任何情感,只相信利益的交换与绝对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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