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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次她进入醉花楼都是男装,倘若暗卫口中上头的神秘人,是与她在醉花楼相识的,那如果她这次用女装进呢?
距离大师现身的时间已迫在眉睫,沈闻霁心一横,断不可能再犹豫了,她决定赌一把。
她迅速拆散男子发冠,如瀑青丝倾泻而下。她手法利落地挽了个当下时兴的堕马髻,鬓边斜插一支点翠镶嵌红玉的步摇。
对镜匀面,薄施粉黛,那双摄魂动魄的桃花眼衬得愈发潋滟。眼尾微微上挑,眼下缀着颗细巧的痣,鼻梁秀挺,往下是娇嫩的唇瓣,涂了颜色艳丽的口脂,唇线却
描得极柔,添了几分无辜的娇憨。
她又高价从花楼姑娘那买了未曾穿过的衣服,将男装换了下来。
再次出现在醉花楼前,沈闻霁已经判若两人,身上穿的是清透的月白色褙子,里头衬着件水红色的绫罗抹胸,领口微敞,露出一截细腻皓白的脖颈,比羊脂玉更惹眼。
下身是条烟紫色百褶裙,裙角绣着金丝合欢花,走动时裙摆翻飞,裙裾扫过地面,带起一阵若有似无的冷香。
整个人瞧着,恍若月光织成的人,又被夜色染指了边角,艳而不俗,娇而不媚,与楼前那些莺莺燕燕截然不同。
她的出现,瞬间吸引了所有寻欢客的目光。
其中尤以王公子最为嚣张跋扈,色胆包天。他腆着肥硕的肚子凑上前,一双绿豆眼黏在沈闻霁身上,涎着脸道:“美人儿,可否赏脸共饮一杯?本公子已在醉花楼备下上好的酒席。”
沈闻霁胃里一阵翻腾,强压着一拳挥出去的冲动。浓密的眼睫垂下,掩住眼眸中的厌恶,红唇勉强勾起一丝弧度,微微颔首。
王公子大喜过望,短粗油腻的手指迫不及待地揽上那不盈一握的纤腰。
沈闻霁身体瞬间绷紧,精致的眉头蹙起,倒吸一口凉气,紧握的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才强忍着没有当场发作。
为了进这醉花楼,她可真是……豁出去了。
若是平日,这等腌臜货色,连她一片衣角都休想碰到。
借着王公子无人敢得罪的权势,加上沈闻霁别致的伪装,这次总算如愿进了醉花楼。
她本想寻机脱身,奈何王公子如牛皮糖般黏着,非要留她吃酒。眼下时辰也没到,她又不能在醉花楼内生事,要是闹得过大,肯定会被赶出去,再想进来可就难了。
这步险棋,终究是引火烧身了。沈闻霁无奈,只得随他落座。
席间,王公子频频动手动脚,咸猪手数次意图不轨。沈闻霁面上挂着虚与委蛇的假笑,手下却毫不留情,或掐或拧或暗踹,招招狠辣。
偏偏那王公子色迷心窍,竟只当她是性子烈,手劲大些的姑娘,非但不恼,反而更添兴致。他不紧不慢地为她斟酒,绿豆眼里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仿佛眼前这绝色佳人,已是他的囊中之物,有的是功夫陪她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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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昀卿昨日去了合欢宗,却吃了个闭门羹,本想灰头土脸的回去,却发现了魔族蠢蠢欲动的气息。他以为有魔族作乱,一路追查却没发现血液痕迹,忙碌至今,耗尽心神,直至此刻才得空回到醉花楼。
乌奉见他归来,拿着今日暗卫禀告的密报,递给谢昀卿。
谢昀卿眼皮都没动一下,恹恹地说:“琐碎杂事,你自行处置便是。”
“真不看?”乌奉眉梢一挑,语气戏谑,“今日你那位沈小公子,可是来了两趟呢。”
听闻此言,谢昀卿顿时坐直身子,眼尾一挑,眸光从眼尾略过,落在密报上,毫不客气地抢来看了。
“赶出去了?”他抬眼,瞳仁漆黑如墨,嗓音听不出喜怒,“谁下的令?”
“???”乌奉摸不到头脑,一脸懵:“大哥,不是你自己吩咐的吗?如果你不在,不许他踏入醉花楼半步。”
谢昀卿眼睛轻轻眯起,冷言说:“我是让你们请出去,不是赶出去。”
乌奉:“……”
行吧,您老咬文嚼字的本事又精进了。
他哽了一下,无语解释道:“您放心吧,我们那叫一个毕恭毕敬,绝没伤小公子分毫。”
谢昀卿并不太相信乌奉所说的话,毕竟他那些手下他了解,绝不是怜香惜玉的主。
于是,他悄然释放出一抹灵识,去探查醉花楼有没有沈闻霁的灵力波动。如若灵力波动过大,必然是在醉花楼大打出手了,他正好借此机会,前去找她赔罪。
这不探查不知道,一探查,却让他心头骤然一紧。
虽然没有灵力波动,但他察觉到一丝属于沈闻霁本人的气息。
那股微弱又熟悉的气息,正萦绕在一楼喧闹的酒席之间。
沈闻霁居然此时就在醉花楼内?
谢昀卿蹙眉看向乌奉,问道:“你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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