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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车在土路上颠得厉害,车板缝里漏下的阳光晃得人眼晕。林舟攥着油纸包坐在车边,能看见车轱辘碾过路边的蒲公英,绒毛飞起来,沾在夏棠的辫梢上。夏棠正扒着车帮看风景,忽然指着远处喊:“是渡口!我看见船帆啦!”
江若顺着她指的方向望,果然见河岸边立着几棵老柳树,柳丝垂在水面上,荡出一圈圈软纹。渡口旁停着艘木船,船身漆成深褐色,帆是洗得白的粗布,正被风鼓得鼓鼓的。赶车的老汉“吁”了一声勒住驴,“到咯!这船半个时辰后开,正好赶上。”
三人拎着东西下了车,脚刚沾地,就见河边飘来股鱼腥味,混着水藻的潮气。江若把自行车靠在柳树下,夏棠蹲下来系鞋带,看见地上爬着只小螃蟹,伸手想去捉,却被林舟拽住:“别闹,先上船。”
上船时要踩着窄窄的木板,木板被河水泡得滑。夏棠拎着帆布包走在前头,江若在后面扶着她的胳膊,林舟背着画板垫后,画板边角差点蹭到船帮,船老大在船头喊:“慢着点!这船虽稳,踩空了也得湿鞋!”
船不算大,舱里摆着几张旧木桌,已经坐了七八个人。有个抱着孩子的妇人在哄娃,孩子手里捏着块米糕,碎渣掉在衣襟上;还有两个挑着货担的汉子,正低头抽着旱烟,烟味混着水汽飘过来。江若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夏棠刚坐下就扒着窗看水,“这水比咱巷口的井水深多啦,能看见鱼不?”
林舟没看水,他从帆布包里摸出陈野画的那张路线图,又对照着船头挂的木牌看——木牌上刻着“酉时到岸”,字迹被风吹得有点模糊。“到邻市得等船靠岸再走段路,”他指给江若看,“陈奶奶标了,上岸后有马车能到美术馆附近。”
船“呜”地一声开了,船头破开水面,溅起的水花打在窗上,凉丝丝的。夏棠忽然“呀”了一声,从兜里掏出块樱花酥,是早上顾盼塞给她的,“差点忘了!咱尝尝?”她把酥饼掰成三块,递过去时,酥皮簌簌往下掉,落在窗台上,像撒了层碎粉。
林舟咬了口,桂花的甜香在舌尖漫开,比在家里吃时更沉些。他望着窗外,岸边的柳树渐渐小了,变成一道绿线。舱里的妇人哄好了孩子,孩子趴在窗边看水鸟,小手拍着窗棂“咿咿呀呀”地叫。那两个挑货担的汉子抽完了烟,开始聊镇上的事,说哪家的布便宜,哪家的果子甜。
风从窗口钻进来,带着河面上的凉。夏棠把帆布包往身上拢了拢,忽然问江若:“你说安诺现在在干啥?会不会还蹲在院门口等?”江若望着水面上的波纹笑:“说不定正跟陈野捡花瓣呢,她昨日还说要攒够一篮,等咱回来做酥饼。”
林舟没接话,他从怀里摸出王老师寄来的那个木盒,打开看时,半旧的橡皮躺在软棉上,樱花印虽模糊,却还能看出当初的形状。他想起王老师去年教他画画时说的话:“画画不用总追着好看的景,心里记着的暖乎事,画出来才最打动人。”那时他还不懂,总盯着院外的远山画,如今捏着这块橡皮,倒忽然明白了几分——方才咬酥饼时尝到的甜,夏棠扒着窗笑的样子,还有来时巷口那些挥着的手,不都是该记着的么?
船行到河中间时,风大了些,帆被吹得“哗啦啦”响。船老大站在船头喊着号子,声音粗粝又亮堂。夏棠把碎了的酥饼渣喂给窗沿上停着的麻雀,麻雀啄了两口,扑棱棱飞走了,翅膀扫过水面,带起个小水圈。
林舟忽然从画板袋里抽出张纸,又摸出铅笔——他没画远处的帆,也没画水面的波,只对着手里那块咬了半口的樱花酥描起来。酥饼的边有点碎,上面沾着点桂花末,纸角还落了粒刚才夏棠掉的酥皮渣。江若凑过来看,笑了:“这也画?”林舟没抬头,铅笔在纸上沙沙响:“记下来,回来画给安诺看,告诉她路上的酥饼,跟家里的一样甜。”
日头往西边斜了些,把河水染成金的。舱里的人有的开始打盹,有的还在低声说话。夏棠靠在江若肩上,眼睛慢慢眯起来,手里还攥着没吃完的半块酥饼。林舟把画好的纸叠起来,放进木盒里,和那块橡皮摆在一起。
他望着窗外,水面上的金光晃得人暖乎乎的。离邻市越来越近了,可心里反倒不像来时那样慌了——好像有酥饼的香、同伴的话、还有那块旧橡皮在陪着,就算到了陌生的地儿,也像揣着把家里灶房的火,暖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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