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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花家老爷......”冬梅吞吞吐吐地说。
“他来做什么?他怎么知道到这儿来?”楚惠脸沉了下来。
真是该来的不见来,不该来的就来了,怕什么来什么。
“那......要让他进来吗?”冬梅又小声问。
“你个臭丫头,让他进来做什么?这里全是太太和小姐们,一个大男人让进来做什么?”楚惠悄悄掐了冬梅一把,当然,是不会痛的,下手轻。
“那我去把他回了。”冬梅果断地说。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你在这儿帮我招呼着太太小姐们。”楚惠放下手中的尺子,拍了拍两边袖子,朝门外走去。
她知道,如果此时自己不出去,花士昌没有见着她,绝对不会死心,改日还得再来。
与其让他这样每日都来,倒不如一次叫他死心。
她走出门口,就看见花士昌两只手上提着两包什么东西,站在离大门不远的地方。
花士昌也是个自觉人,他知道离大门太近了对楚惠影响不好,被那些太太小姐们见了,指不定背后要嚼出什么舌头根儿来。
因此,他远远地站着等楚惠就好。
楚惠一出门看见这一情形,心里瞬间好受了些,没有象刚才听见冬梅说时那么充满厌恶。
她走过去,在离花士昌两丈远的地方站住,面色平和地说:“花老爷来找我有何贵干?”
“小惠,我们之间非要如此生分么?”花士昌脸上闪过一丝
痛苦。
楚惠淡淡地说道:“花老爷,不是我非要生分,而是咱们之间的确是生分了。”
她在提醒他,他们之间已经毫无关系了。
“我知道,你在恨我,我今日来也不是来求你谅解的,我也不为自己辩解什么,我来就是......就是给你带份礼物来。”花士昌提了提手中的两包说。
“礼物?花老爷为什么给我带礼物?无功不受禄,楚惠岂敢平白无故要花老爷的东西?您还是带回去吧,我要进去忙了。”楚惠冷冷地说。
“小惠,你等等。”花士昌怕她走人,忙喊住她,说:“这些你一定要收下,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嫁妆。”
花士昌后面那句说得极其艰难,尤其是“嫁妆”两个字,一说出口,犹如两把利刃插在自己心口。
“嫁妆?那更不必了,花老爷请拿回去吧,楚惠已经嫁了,亲也成了,我与花老爷非亲非故,怎能接受什么嫁妆?”楚惠严词拒绝。
她转身要走,花士昌一个箭步走到她的面前拦住了她,把两包东西朝她手中塞。
“小惠,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你嫁得好人家,我也放心了,这是我真心实意为你准备的,你拿去吧,免得我改日再送来。”花士昌说得恳切。
他真不愧和楚惠在一起生活了将近三年,对楚惠的性格和心态特别了解,他知道唯有这么说,楚惠才会放心收下。
果然,楚惠停下
了脚步,犹豫地看着他手中的东西。
“小惠,拿着吧,咱们既然无缘,那也无仇不是?就当是一位大哥送给你的结婚礼物吧,那日我不知道是你出嫁,我若知道了无论如何都会去祝贺你。”花士昌言辞诚恳。
楚惠听得内心一阵感动,只得伸手接了过来,没想到两包东西还挺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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