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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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情毒炽烈月下缠绵（第2页）

八百将士齐刷刷背过身去，白战解下残破的猩红披风裹住她，布料摩擦伤口的疼痛让树儿轻嘶一声。

树儿抬头正要说话，却撞进白战幽深如潭的眼神。那里头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情绪。

“娇娇，你别这样看着我”白战指腹擦过她肩上结痂的咬痕，那是两个时辰前他在情动时留下的。

“你可知合欢散的药性不是一两个时辰可以解的。”他说话时喉结滚动，脖颈处还留着她在蔷薇丛中抓出的血痕。

崖底的火把噼啪炸响，树儿注视着他银甲上干涸的血迹。那上面有敌人的，也有他为保护她受的伤，她忽然伸手按在他心口，掌心下传来急促有力的心跳。

“我知道。”树儿突然笑了，她染着蔻丹的指甲划过白战腰间玉带，轻轻一勾，“就像将军每月十五变身时……”

副将突然疾步上前，禀将军，崖上叛军已中埋伏，活捉了……”

“全部处决！”白战冷声截断副将未说完的话。却在瞥见树儿蹙眉时改口：“除了穿紫金靴的那个。”

他低头附在树儿耳边，气息灼热，“留给你审，岳母的血仇该亲手报。”

树儿睫毛轻颤，他看见副将捧来的银甲，不是军中制式，而是用冰蚕丝与玄铁编织的软甲，正是她这半年来秘密命人为他打造的。

白战接过软甲的手顿了顿，猛然扯开自己残破的前襟。月光下，他心口处赫然纹着一朵小小的青莲，那是沈家女眷独有的标记。

树儿呼吸一滞，这标记是守贞砂的变体，只有沈氏血脉能唤醒色泽。她颤抖的指尖刚触到那图案，青莲便如活物般绽放出绯色光华。

“你…”树儿喉头紧，她踮脚咬住他的喉结。白战浑身一震，听见心爱的女子在耳边轻笑：“将军忍痛的样子…格外让人想欺负。”她染血的指甲划过他后背的伤口，满意地感受他肌肉的震颤。

海风送来远处战马的嘶鸣，八百铁甲军沉默地注视着他们的将军将夫人抱上战马。向来不让人共乘的照夜白，此刻温顺的低下头，任由女主人染血的裙裾扫过它的眼睛。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时，白战突然收紧缰绳。他低头看着怀中昏昏欲睡的娇人儿时，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柔软：“回家？”

树儿靠在他染血的胸膛上，轻轻“嗯”了一声。半年来，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的同归。

副将张大了嘴，手里的长枪“咣当”一声掉在地上。他揉了揉眼睛，又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得龇牙咧嘴，确认不是做梦！

“将、将军？”副将结结巴巴，“您是不是昨晚被敌军下了蛊？还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体了？”

白战冷冷瞥了他一眼，副将立刻缩了缩脖子，但下一秒，他又看见自家将军小心翼翼地用披风给夫人挡风，动作轻柔地像是在捧着一颗随时会碎的鸡蛋。

副将：“……”

他默默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本，翻到“将军异常行为记录”那一页，郑重写下：“今日，将军疑似被调包，对夫人说话时声音甜得像蜜糖，属下怀疑是敌国派来的细作假扮。”

刚写完，白战的声音悠悠传来，：“你在干什么？”

副将一个激灵，连忙合上本子：“没、没什么！属下只是在记录今日军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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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战冷啍一声，低头却现怀里的娇人儿不知何时已然睡了过去，小脸蛋红扑扑的，好想咬上一口。

副将的瞳孔剧烈震颤，手中的军报“啪嗒”掉进泥坑里。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将军缓缓低头，在距离夫人脸蛋还有三寸时突然顿住——白战战甲肩头的狼头浮雕正巧映出他纠结的表情：锋利的眉峰拧成麻花，嘴角却可疑地扬起。

“看什么看？本将军是在检查夫人是否热！”白战突然转头，吓得副将一屁股坐进刚掉军报的泥坑。

泥浆里的副将看着自家将军通红的耳尖，忽然福至心灵：“属下这就去请军医，要专治相思病的那种！”话音未落就被白战掷来的马鞭吓得抱头鼠窜。

跑出二十丈远，副将鬼使神差的回头，正好撞见铁血将军偷偷用鼻尖蹭了蹭夫人的顶，玄铁护腕与青丝交缠处，落下一缕被晨光镀金的尘烟。

照夜白停在桃花村小院前时，白战的后背已经湿透。合欢散的余毒像无数蚂蚁在骨髓里爬行，每一次呼吸都让那股燥热更猛烈的灼烧五脏。

白战翻身下马的动作比平日迟缓半分，落地时军靴陷入松软的泥土，前日刚下过雨，空气中还浮动着潮湿的花香。

“我自己能…”树儿在马背的颠簸下醒了过来，她刚要自己下马，就被一双铁臂凌空抱起。白战的手臂肌肉绷得硬，手背上的青筋根根分明，却将她揽得极稳。

他迈步时，树儿听见他后腰伤口撕裂的细微声响，温热的血渗出来，沾湿了她的裙角。

小院里的桃树开得正盛，夜风拂过，花瓣纷纷扬扬落在白战肩头，有几片沾在他渗血的绷带上，立刻被染成浅绯色。树儿盯着那抹血色，突然伸手按在他心口：“放我下来！”

白战脚步一顿。月光下，他下颚线条绷得像拉满的弓弦，喉结滚动时带的锁骨处的咬痕又渗出血珠。他非但没松手，反而收紧了臂弯：“别动。”

树儿忽然凑近他颈侧深深吸气，合欢散特有的苦杏味里混着一丝血腥气，她太熟悉这味道。

过去三年每次白战征战归来，战甲下都藏着这样的气息，只是从前他从不让她近身，总在入夜后独自去书房处理伤口。

“将军每次读我的家书…”树儿指尖划过他汗湿的鬓角，“都是在受伤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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