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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五姑娘突闻恶耗决然为夫殉情(第1页)

国公府,流光院。

“啊……不好啦,快来人啊,姑娘她、她自缢了。”一声尖锐的呼喊声陡然响起,宛如利刃划破国公府清晨的静谧。那嗓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慌乱与惊恐,瞬间让整个府邸的宁静土崩瓦解。

紫藤花架下,丫鬟与小厮们围聚在一起,脸上满是哀伤,他们轻声叹息着五姑娘那命运多舛的一生——原本是一段天赐良缘,却因一场突如其来的战祸,未婚夫战死沙场。五姑娘终究承受不住这沉重的打击,最终选择了悬梁自尽,那纤弱的身影在空中摇晃,仿佛还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怨与不舍。

寒潭边青石铺就的庭院之中,紫藤花如瀑垂落,仿佛丧幡般沉重而哀婉。那绛紫色的花瓣于金晖下凝结成斑驳陆离的模样,恰似血泪点点。五姑娘平日里用来穿丝引线的沉香木绣架静静地置于花荫之下,上面那块尚未完成的鸳鸯戏水喜帕被风轻轻掀起半角,金丝银线缠绕着几片从藤上凋零的蕊瓣,这一幕就像喜烛燃尽之时滴落的烛泪,无声地诉说着无尽的惆怅与哀伤。

人群之中,最年长的嬷嬷忽然身形一晃,踉跄了一下。她那双绣着精致缠枝纹的棉鞋,不偏不倚地踩在了半枚青铜箭簇上。这枚箭簇非同寻常,它是三年前五姑爷出征之前,五姑娘亲手系在五姑爷战甲护心镜之下的平安符的一部分,如今却破碎于止,仿佛那段过往也被无情地践踏。

花架西侧,两名粗使丫头正瑟缩在太湖石后。她们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洗衣杵上岁月留下的裂痕。那杵头的凹陷处,依旧残留着去年浆洗嫁衣时茜草染料渗入的痕迹,暗红的色泽仿佛诉说着往昔忙碌而单调的日子。

“都给我闭嘴!一个个都反了天了,难道半点规矩都不讲了吗?”刘妈妈震怒的声音从内室陡然炸响,如同惊雷一般直贯院中。刹那间,喧闹的院落仿若被施了静音咒,鸦雀无声。此时,一阵冷风呼啸着从众人耳边刮过,转瞬即逝,只留下一片死寂,那风声里仿佛还夹杂着丝丝令人胆寒的意味。

“哟,流光院这是什么时候易主了?连个老仆都敢在这儿指手画脚了。”一声满是嘲讽的话从院门处悠悠传来,直直地钻进了内室。刘妈妈只觉头皮一紧,双腿猛地一软,差点就直接跪倒在地上。她赶忙稳住身形,心知若是今日自己当真如此狼狈,往后还怎么能在流光院立住威信,又怎会有人再服她管束。

话音方落,一抹艳丽的红色身影如烈焰般自院门处疾步而来,径直走到众人面前,那红衣女子脚步一顿,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原本还在交头接耳、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各院下人们,霎时如同受惊的鹌鹑般纷纷低下了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刘妈妈的嘴角勉强勾勒出一抹虚伪的笑容,眼底却闪过一丝阴鸷狠毒的光。她不紧不慢地迈过门槛迎上前去,口中吐出的话语却带着几分刻意的轻佻与做作:“哎哟,不知是哪阵风把我们家公主殿下给吹到国公府来了?”那声音表面轻柔,实则隐隐透着一丝不易察觉颤抖,似是强压着内心某种复杂的情绪。

站在院中的女子仿若未闻,不曾给予她丝毫关注。连一个轻蔑的眼神都吝于施舍。她径直从其刘妈妈身边走过,裙裙微摆,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香,随即迈过那道门槛,决然走进内室,只留给她一道冷漠的背影。

刘妈妈尴尬的轻抚了一下鼻尖,随后硬着头皮跟在那女子身后走进屋内,她身子微微一颤,“扑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脸上迅换上了一副悲恸的表情,伸手在干涩的眼角虚抹了几下,出哭嚎之声:殿下啊,你怎么才来呢?呜呜呜…殿下啊,你一定要为我家姑娘做主啊!我可怜的姑娘唉,你死得多冤枉啊!”她一边哭诉,一边用拳头轻轻捶打胸口,努力做出痛不欲生的模样,好似这样便能将心中的哀伤传递出去。

“闭嘴,吵死了!”白薇薇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刘妈妈的声音像个恼人的苍蝇一般,赶都赶不走,吵得她脑仁疼,她对着地上的老女人呵斥一声:“再吵割了你的舌头喂狗。”

刘妈妈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声吓得浑身一震,她那本就肥胖的身躯剧烈地哆嗦起来,还好最终还是强忍住了,否则以后可真没脸见人了。她赶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双眼因极度的恐慌与惊吓瞪得极大,像是两颗铜铃,再不敢出丝毫声响。她心中满是畏惧,生怕惹恼了眼前这位宛如女魔头的女子,若是对方一个不高兴,恐怕真的会将自己一剑砍死,而后抛尸乱葬岗,任由野狗啃食。

白薇薇见那老女人果然收敛了许多,便不再与她计较。快步绕过精致的屏风,来到床榻前,轻轻却带着几分急切掀开了紧闭的纱幔,那一瞬间,她的目光落在床上之人身上,只见那人双眼紧闭,呼吸微弱的如同风中残烛。白薇薇的心猛地一揪,眼眶刹那间便红了,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又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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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地将昏迷不醒的树儿轻轻揽入怀中,带着泣音轻声呼唤:“嫂嫂,你究竟怎么了?你快醒醒啊,求你…”坐在床榻边的白薇薇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恐惧与悲伤,眼眶中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顺着眼角滑落,一滴滴落在树儿苍白的脸庞上,继而又悄然没入她的间,仿若被无尽的黑暗吞噬,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轻轻摇晃着怀中的人儿,一遍又一遍的呼唤、轻柔的摇动,可树儿依旧毫无反应,像是沉睡一般。白薇薇的心猛地一紧,慌乱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猛地抬起头,对着门外焦急地大喊:“赤影,快备马车,我要带嫂嫂进宫!”话音未落,便毫不犹豫地抱起怀中的女子向外奔去,她的脚步飞快,甚至运起了轻功,只恐迟疑片刻,便会令嫂嫂多一分危险。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朱雀大街上,一辆由两匹汗血宝马牵引的黑色马车飞驰而过,赤影稳坐驾车之位,手中缰绳紧握,马蹄扬起阵阵烟尘,马车如离弦之箭般向着皇宫疾驰而去。街边行人见状纷纷惊呼躲避,生怕稍有迟疑便会被这阵狂飙卷入其中,撞得头破血流。

在这喧嚣之中,马车似乎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紧迫感,每一次车轮与地面的撞击,都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即将揭开的秘密,那两匹汗血宝马鬃毛飞扬,四蹄生风,它们眼中透着一股不凡的灵性,仿佛也知晓此行的重要性。

半个时辰后,三人终于抵达了神武门,此时天色渐晚,他们的步伐中带着几分急切与凝重,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无形的重量。穿过一道又一道宫门时,四周静谧的只剩下脚步声在回响,在这古老的宫殿里显得格外寂静。一路畅通无阻,仿若命运在此刻也为他们让开了一条道路,三人终于踏入了太医那扇紧闭的大门。

“陈伯伯……陈伯伯!”白薇薇的声音带着颤抖与绝望,急促的在院子里回荡,“快救人,我嫂嫂她……她快不行了。”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一把刀割在她心上,她恨不得冲进屋内将陈太医从药案后拽出来。

此时,在白薇薇的眼中,平日里和蔼可亲的陈伯伯那慢悠悠配药的身影,仿佛成了最残忍的折磨。天知道,每一刻的耽误对于嫂嫂来说意味着什么,那紧闭的屋门背后,时间正一分一秒的吞噬着嫂嫂的生命希望。

“陈老头,你是不是聋了?还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了,如果真是这样,明儿个我就上折子,让白嘟嘟送你回老家颐养天年。”白薇薇对着屋内暴躁的吼道。

“臭丫头,没大没小的,“老头子”也是你能叫的?”陈太医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从屋内传来,那语气里交织着无奈与宠溺,就像对待家中那个总是调皮捣蛋、任性撒娇的小孙女一般,虽有责备之意,却怎么也硬不起心肠。

“臭丫头,还愣在那儿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人抱进来,再拖延下去可就真的来不及了。”陈太医虽是赌气的喊道,但语气中的焦急与关切却难以掩饰,他明白,生气归生气,可关乎人命的事绝不能有丝毫懈怠。作为一名医者,救死扶伤是他的道德操守,身为太医院院,护佑众生更是他的职责所在。况且,慈恩大师常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句话始终铭记于心,指引着他在这关键时刻作出正确的抉择。

此时,太医院的隔间中,柳树儿毫无知觉地躺在床上。陈太医正全神贯注地为她把脉,随着指尖轻触腕间,他紧锁的眉头越深邃,时而摇头,时而轻叹,仿佛眼前横亘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难关。

这般情形,让在场的其他几位太医心悬至喉,双腿如筛糠般颤抖。内心被无尽的恐惧笼罩,唯恐陈太医下一刻便会吐出那令人绝望的话语:“此症难治,恐需准备后事吧!”

当此境况,他们若能平安归家耕种番薯,已是万幸之中的奢望,只怕到头来难逃陛下震怒之下最严酷的惩处——五马分尸,落得身异处,血染黄沙的惨烈结局。

经过陈太医的精心诊治,床上的女子终于缓缓睁开双眼。她静静地躺在那,一动不动,仿佛灵魂刚刚归窍,眼神中还未来得及注入生机,整个人宛如一件精致却失去光彩的瓷娃娃,透着一抹令人揪心的苍白与无力。

若非那微微轻颤的睫毛,以及眼底那颗欲坠未坠的泪珠,陈大医几乎要怀疑,是否因自己年岁渐长,医术竟也随着时光流逝而退化了。

床上的女子猛然坐起,双眼慌乱的扫视着四周,仿佛在黑暗中搜寻一丝熟悉的痕迹。她的心在呐喊,祈愿这一切只是一场虚幻的噩梦,梦醒之后,世界便会恢复如初,回到那个只有不弃哥哥陪伴的温暖时光。

然而,现实却无情地撕碎了她的幻想——空荡荡的房间寂静的令人窒息,没有,这里没有她的不弃哥哥。那双曾因希望而闪烁的眼眸,刹那间黯淡无光,如同熄灭的星辰,泪水决堤般涌出,沿着苍白的脸颊滑落,将她的悲伤毫无保留的倾泻而出。

在场之人目睹此景,皆觉心中是被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五姑娘那般模样,实在是令人怜惜到极致,她与镇北王本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仿若上天赐予彼此的良缘,那般美好而纯净的情谊,原本应顺着岁月的轨道缓缓驶向幸福的彼岸。

可如今,却因镇北王为国捐躯这无情的事实而戛然而止。众人仰望苍穹,心中满是不甘与愤懑,老天爷,你为何这般不公,为何不让这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偏要让如此残酷的命运横亘在他们之间。

“嫂嫂,薇薇带你回家,哥哥虽已离世,可你也不能这样糟践自己啊,你还有我,还有柳伯伯呢。你想想,柳伯伯如今在外从商,还不知何时归家,若你出个差池,他该如何承受这白人送黑人的悲痛呢?”白薇薇话语间已然哽咽,她轻声劝慰着床上那如霜打般憔悴的女子。

希望她能回应一声,哪怕只是一个“嗯”字,也好过让她独自沉溺在这无尽的悲伤与绝望之中。然而,床上的女子依旧毫无反应,宛如一尊失去生机的雕像。白薇薇轻叹一声,只能小心翼翼地将女子横抱而起,步伐匆匆却又带着几分沉重,大步流星的向门外走去,那消瘦却坚毅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众人眼前,只留下一片寂静与无尽的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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