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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冰冷湍急,没过大腿的激流带着碎石和淤泥,不断冲击着沈寻本就疼痛难忍的左腿。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刺骨的寒意混合着伤口被浸泡的钝痛,几乎要让她失去平衡。她死死咬着牙,双手紧托着背上昏睡的沈珂,额头青筋凸起,冷汗混着溅起的河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炎拓在她左侧,一手紧握着刀,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河面和对岸岩壁,另一只手稳稳扶着沈寻的胳膊,分担着她大部分的重量,也防止她被水流冲倒。老狗在右前方探路,用那根削尖的木棍试探着水底,时不时回头焦急地催促:“快!水流中间更急,趁着现在水位还没完全涨起来!”
沈寻却忍不住再次回头。
河滩上,聂九罗的身影在视线中已经变得有些模糊,只剩下一个挺直的、孤独的轮廓,以及那双臂上即使在阳光下也清晰可见的、摇曳的淡金色火焰。她背对着他们,面向他们来时的方向,一动不动,如同一尊沉默的哨兵。
芦苇丛在无风的状态下,又开始诡异地晃动,比之前更加剧烈。一些不祥的、令人头皮麻的窸窣声和低沉的、如同摩擦朽木般的异响,正从芦苇深处传来,越来越近。
沈寻的心脏骤然缩紧。
不止刚才那三个!芦苇丛里,还有更多!而且,正在逼近!
“快!”炎拓也察觉到了不对,低喝一声,手上用力,几乎是半拖半架着沈寻,加快度向对岸冲去。
老狗也急了,顾不上试探,深一脚浅一脚地拼命往前趟。
河水中央果然更加湍急汹涌,浪头拍打在身上,力道大得惊人。沈寻一个踉跄,差点连人带沈珂一起栽进水里,被炎拓死死拉住。冰冷的河水呛进她的口鼻,引一阵剧烈的咳嗽。
对岸的岩壁越来越近,只剩下最后十几米。
但就在这时——
“吼——!”
一声完全不似人声、充满了痛苦、暴戾和混乱的咆哮,猛然从河滩方向炸响!
那声音里混杂着聂九罗特有的清冷声线,却又扭曲变形,仿佛有无数个声音在同时嘶吼!紧接着,刺眼的金白色光芒如同第二轮太阳,在河滩上轰然爆!
强光瞬间淹没了聂九罗的身影,甚至短暂地压过了午后的阳光!恐怖的威压和混乱的能量波动如同实质的海啸,隔着几十米的河面汹涌扑来,激得河水都为之沸腾、倒卷!
沈寻、炎拓、老狗三人同时感到一阵剧烈的眩晕和心悸,仿佛灵魂都被那光芒和波动狠狠撞了一下!背上的沈珂更是无意识地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眉头紧紧皱起。
“聂九罗!”沈寻失声尖叫,目眦欲裂地望向那团吞噬了一切的光焰。
光芒之中,隐约可见一个扭曲、膨胀的身影轮廓,以及无数疯狂舞动的、金白色火焰构成的触须或锁链般的东西。痛苦的咆哮声持续不断,其中夹杂着模糊的、仿佛来自深渊的低语和嘶鸣。
她在失控!而且比在石峡时更加彻底!那些芦苇丛里的东西,刺激了她,还是……引动了“门”后那些存在的低语?
“快上岸!建立防线!”炎拓强行压下心头的不适和惊骇,几乎是吼出来的。他知道,此刻回头不仅救不了聂九罗,只会让所有人都陷入绝境。必须先在对岸站稳脚跟!
三人拼尽最后力气,连滚爬地冲上了对岸的碎石滩。炎拓将沈寻和沈珂推到一块巨大的岩石后面,急促道:“待在这里!老狗,警戒侧翼!我去看看能不能接应她!”
说完,他反身冲向河边,目光死死锁住河对岸那团依旧在膨胀、光芒越炽烈不稳定的光焰,寻找着任何可以渡河接应或者提供远程支援的机会。
沈寻瘫坐在岩石后面,紧紧抱着沈珂,浑身湿透,冷得抖,却感觉不到丝毫寒意,只有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揉捏般的剧痛和恐慌。她死死盯着对岸,泪水毫无预兆地涌出,混合着脸上的河水和冷汗。
“回来……聂九罗……你回来啊……”她无声地喃喃,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
对岸的光焰持续了将近一分钟,才逐渐开始收缩、黯淡。但那种狂暴混乱的能量波动并未完全平息,反而变得更加……凝实和危险。
光芒终于散去大半,露出了其中的景象。
聂九罗依旧站在那里,或者说,勉强站立着。
她周身原本只是缠绕双臂的淡金色火焰,此刻已经蔓延到了全身,如同给她披上了一层燃烧的、流动的光之铠甲。但这铠甲并不稳定,火焰不断扭曲、爆裂,形成细小的能量火花溅射开来,在她脚边的碎石和芦苇残骸上留下焦黑的痕迹。
她的头无风自动,梢竟然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泽。而最令人心惊的是她的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两团燃烧的、纯粹的金色火焰,看不到任何瞳孔和眼白的分别,只有毁灭性的光芒和深不见底的混乱。
她的脸在光焰映照下,呈现出一种非人的、冰冷而痛苦的美丽。那些从脖颈蔓延上来的淡金色裂纹,此刻已经爬满了她的半张脸和手臂裸露的皮肤,仿佛精美的瓷器即将彻底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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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周围,横七竖八地躺着至少七八具正在燃烧、化为焦炭和黑灰的扭曲残骸。那些东西形态各异,有的还能看出人形,有的则完全像是被强行拼凑起来的腐烂肉块、石质碎块和阴影的混合物,正是从芦苇丛中新涌出来的“腐浊尸”或者更糟糕的东西。它们甚至没能靠近聂九罗十米之内,就被失控爆的能量彻底焚毁。
但聂九罗自己的状态,显然也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她单膝跪倒在地,双手死死撑住地面,指缝间的碎石被高温熔化成琉璃状的晶体。她低着头,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气流和火星,肩膀和后背的伤口在光焰下清晰可见,血肉模糊,甚至能看到骨骼上附着的、同样燃烧着淡金色的微光。
她似乎在用尽全部的意志,对抗着体内那股想要彻底吞噬她、将她转化为某种纯粹能量怪物或者“门”后存在容器的狂暴力量。
“……走……”一个极其微弱、破碎不堪的音节,从她燃烧的唇间艰难地挤出,被河风吹散,几乎无法听清。但那口型,沈寻读懂了。
她在说:走。
她在用最后一丝清明,让他们离开。
沈寻的眼泪汹涌而出。她猛地摇头,不顾一切地想要站起来冲回河里。
“沈姑娘!冷静!”老狗死死按住她,急声道,“你现在过去就是送死!聂姑娘的力量已经完全失控,靠近她会被无差别攻击!”
“可是她……”沈寻的声音哽咽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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