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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洞内的温暖是脆弱而有限的,如同漂浮在冰海中的一叶孤舟。固体燃料块提供的蓝色火苗无声跳动,将三个蜷缩的身影和一面嶙峋岩壁拉长成扭曲晃动的影子。
便携暖宝散的微弱热量,艰难地与从岩壁缝隙渗入、从洞口伪装藤蔓间隙钻进来的湿冷空气抗衡。
然而,此刻洞内最不稳定的热源,却来自昏迷的聂九罗。
她身上那层淡金色的光泽并未像之前暴走时那样炽烈爆,反而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内陷”感。
光芒仿佛是从她皮肤深处、骨骼之间渗透出来的,极其淡薄,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质感,时而如流动的液态金属,时而又似凝结的寒霜微光。
这光泽在她苍白的皮肤下隐约游走,主要集中在心口、眉心以及肩头那处透出金光的伤口周围,形成一个不稳定、不断变幻的光晕网络。
最令人不安的是她的体温。炎拓再次用仪器测量时,读数在极短时间内剧烈波动,从接近冰点的低温,陡然攀升到足以烫伤皮肤的高热,然后又迅回落,循环往复,毫无规律。她的身体在急救毯下微微颤抖,不是寒冷导致的战栗,而是一种更深层的、仿佛每个细胞都在承受某种内部压力的痉挛。
细密的、带着淡金色微光的汗珠不断从她的额头、脖颈渗出,又在接触到冰冷空气或急救毯的瞬间,化为更细微的、仿佛星尘般的光点,悄然消散。
“锁松了……”沈寻喃喃重复着聂九罗昏迷中的呓语,看着眼前这乎理解的现象,心中的不安如同藤蔓般疯长,“炎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会不会……”
“她在‘泄露’。”炎拓打断了沈寻的恐慌,他的声音异常低沉,眼睛紧紧盯着聂九罗身上游走的光晕,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凝重,“不是力量暴走的外泄,而是……更深层的东西。就像一只密封了千年的罐子,罐体出现了裂缝,里面封存的东西正在一点点逸散出来。这些东西,本不该以这种形式、在这种时候出现在世界上。”
他蹲在聂九罗身边,没有贸然触碰她,而是从战术背心里取出几片薄如蝉翼、半透明的、刻满了复杂微型符文的金属箔片。
他小心翼翼地将这些箔片分别贴在聂九罗的额头、心口和双手掌心。
箔片贴上皮肤的瞬间,聂九罗身体的痉挛似乎略微缓和了一丝,那些游走的淡金光晕也仿佛受到了无形的吸引,微微向箔片方向偏移,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有的流动模式。箔片本身则开始散出极其微弱的、与聂九罗身上光泽同源的淡金色,仿佛在共鸣,又像是在艰难地疏导和约束。
“这是什么?”沈寻问。
“上古流传下来的‘定脉符’,专门用于暂时稳定某些特殊血脉的能量异常暴动或外泄。材质和制法几乎失传,我手里这几片是残次品,效果有限,而且……未必完全对症。”炎拓解释道,语气并不乐观,“她的情况很特殊。寻常的血脉暴走,是力量过多、控制不住。而她现在的状态……更像是构成她力量根基的‘本源’或者说‘法则’层面,出现了不稳定。‘定脉符’只能暂时约束外显的能量流,治标不治本。”
他一边说,一边又从背心里拿出一个比之前检测仪更小巧、但结构看起来更精密的六棱柱状金属装置,一端有细微的探针。
他犹豫了一下,将探针极其轻缓地刺入聂九罗未受伤的右臂皮下,深度很浅。
装置侧面立刻亮起一圈细密的刻度光纹,颜色不断变幻,从暗红到幽蓝再到淡金,最终定格在一种不稳定的、介于淡金和苍白之间的闪烁状态。
同时,装置出一种极其低沉、几乎听不见的嗡鸣,仿佛在与某种频率共振。
“能量谱系分析仪,改装过的。”炎拓看着那闪烁不定的读数,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的血脉能量特征……正在生偏移。原本属于‘守门人’古老守护一脉的‘镇封’与‘净化’特性在急衰减,同时……混杂进了一些我从未见过的、更古老、更……‘原始’的频率。这种‘原始’并非弱小,恰恰相反,它给我的感觉……更接近‘混沌’和‘无序’。”
他拔出探针,装置上的光纹骤然熄灭。洞内只剩下燃料块的火光和聂九罗身上那不祥的微光。
“混沌?无序?”沈寻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是什么意思?会有什么后果?”
“后果?”炎拓苦笑了一下,那笑容里充满了无力感,“可能……她会彻底变成另一个人,或者说,另一种存在。可能她的肉体会因为无法承受这种本源层面的改变而崩溃。也可能……她会变成某种比地枭、比‘清道夫’更不可控、更危险的东西。”他顿了顿,看向沈寻,“还记得她在地下神殿失控时的样子吗?那双金色的眼睛?那可能只是她血脉中‘锁’松动了极小一部分所泄露出的冰山一角。如果‘锁’完全打开……”
他没有说完,但沈寻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完全失控的聂九罗,拥有着轻易抹杀地枭和破坏金属门的力量,如果那种状态成为常态,甚至进一步“进化”……那将是一场灾难,无论对她自己,还是对周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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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我的血吗?”沈寻的声音带着颤抖和深深的自责,“是我强行……”
“不完全是。”炎拓摇摇头,否定了她的想法,“你的血可能是一个引子,或者催化剂,但绝不是根本原因。根据‘守门人’内部一些残存的禁忌记载,这种古老血脉本身,就蕴含着巨大的隐患。它们的力量源自非常古老的契约或改造,并非天然生成。为了确保这种力量能被控制和用于‘守护’,而非带来毁灭,最初的缔造者很可能在血脉中设置了重重‘枷锁’或‘封印’。这些‘锁’随着血脉代代相传,也随着时间流逝和血脉稀释而逐渐松动或失效。”
他目光深远,仿佛穿透岩壁,看到了古老的过去。“聂九罗的家族,作为最核心的传承者,他们血脉中的‘锁’可能最完整,也最牢固,但相应的,一旦出现裂纹,反噬也可能最可怕。林喜柔在地下工厂搞的那些东西,青壤的能量,甚至那个所谓的‘光’和‘祂’,都可能对这类古老血脉产生难以预料的影响,就像用错误的钥匙去捅一把古老的锁,虽然打不开,却可能损坏锁芯。”
他的分析让沈寻稍稍减轻了负罪感,但担忧却丝毫未减。“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定脉符’只能暂时缓解,去‘老狗’那里,他真的能有办法吗?”
“不知道。”炎拓坦诚得令人心慌,“但这是我们目前唯一的希望。‘老狗’接触的灰色地带多,或许听说过类似的案例,或者……拥有一些正常渠道搞不到的、偏门但可能有效的‘古法’或‘偏方’。退一万步说,他那里至少可能有更强效的镇定剂或能量稳定剂,能让她撑更久,为我们争取去寻找真正解决方法的时间。”
他看了一眼洞口方向,天光透过藤蔓缝隙,亮度似乎有所增加,但依旧阴沉。“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维持她的状态,等待天黑。”
接下来的时间,是在煎熬的等待和细致的看护中度过的。
炎拓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聂九罗身边,时刻监测着她的生命体征和能量波动,根据“定脉符”的反应和聂九罗身体的细微变化,调整着她的姿势,偶尔用特制的药油涂抹她的太阳穴和手腕动脉处,那药油散着一股清冽苦涩的草木香气,似乎能稍微安抚她体内狂暴的能量。
他甚至尝试着用一根细如丝的金色丝线(同样刻满符文)连接在几片“定脉符”之间,形成一个简陋的引导回路,那丝线不时闪烁微光,将聂九罗身上逸散最严重的光点引导向箔片,减缓她本源的流失度。
沈寻则负责照顾沈珂。沈珂的高烧在药物和相对稳定的环境下,终于开始缓慢退去,但精神上的创伤似乎更深。她偶尔会短暂清醒,眼神依旧空洞,带着惊惧,认不出沈寻,只是蜷缩着抖,喃喃着“墙里有眼睛”、“光在吃影子”之类的胡话。
沈寻只能紧紧抱着她,用体温和低语安抚,心中充满了无力的酸楚。妹妹的身体或许能慢慢恢复,但那段在地底工厂被当做实验品的恐怖经历,显然已经在她心灵深处烙下了难以磨灭的扭曲印记。
时间在寂静与压抑中缓慢流逝。洞外的山林偶尔传来鸟鸣或小动物窜过的窸窣声,每一次都让洞内的人神经紧绷。炎拓的耳朵似乎始终竖着,捕捉着任何可能代表危险的异响。
沈寻靠在岩壁上,看着炎拓专注而疲惫的侧影,看着他为了一个几乎算是陌生人的聂九罗如此竭尽全力,心中那复杂的情绪再次翻涌。这个人,背负着对林喜柔的深仇,行事冷静近乎冷酷,却在此刻展现出了惊人的责任感和……某种她无法完全理解的执着。
“你……”沈寻打破了沉默,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有些突兀,“为什么对聂九罗……这么在意?仅仅因为她是对抗林喜柔的可能盟友吗?”
炎拓为聂九罗调整“定脉符”的动作微微一顿。他没有立刻回答,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罕见的、近乎怅然的意味。
“我父亲……曾是‘守门人’外围的观察员,不是核心成员,但也知道一些内情。他为人正直,甚至有些迂腐,坚信‘守护’的职责。”炎拓的目光没有焦距地落在跳动的火苗上,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林喜柔的势力开始渗透扩张时,我父亲察觉到了异常,试图向上层示警。但他不知道,当时‘守门人’内部早已不是铁板一块,有些人已经被林喜柔蛊惑或收买,有些人则选择了明哲保身。”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沈寻却能听出那平静之下汹涌的暗流。
“警告石沉大海。不久后,我家遭遇‘意外’——一场离奇的火灾,父亲没能逃出来。母亲为了救我和妹妹,吸入大量有毒烟雾,大脑严重受损,成了植物人,至今躺在疗养院里。我妹妹……当时才十岁,在火灾中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警方调查结果是意外,电路老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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