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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愁涧”的名字,在亲眼见到之前,沈寻以为多少有些夸大其词的成分。然而,当她们沿着越陡峭崎岖、几乎与山体融为一体的古商道残迹,攀上一个布满风化石砾的山口,真正俯瞰下方时,她才明白,这个名字非但不夸张,甚至可能还温和了些。
眼前是一片被两座刀削斧劈般的青黑色巨峰夹峙而成的、深不见底的幽暗峡谷。峡谷极窄,最宽处目测也不过十余丈,最窄的地方仿佛两座山峰几乎要贴在一起。谷底完全被翻滚涌动的灰白色浓雾吞噬,看不见任何景象,只有沉闷如雷鸣的、持续不断的水流轰响,从深渊底部传来,震得人脚底麻,心头慌。水声在陡峭的岩壁间反复撞击、回荡,形成一种令人头晕目眩的嗡鸣。
而所谓的“路”,不过是左侧峭壁(他们所在的这一侧)中段,一条开凿在近乎垂直岩壁上的、狭窄得令人窒息的人工痕迹。那甚至不能称之为“栈道”,更像是巨人在岩壁上随意划出的一道凹痕。宽度仅容一人勉强侧身通过,有些地方甚至需要手脚并用才能攀附。脚下是粗糙不平、布满苔藓和裂缝的岩石,外侧就是那令人胆寒的、翻涌着浓雾的万丈深渊。没有任何护栏,只有偶尔从岩缝里顽强伸出的、虬结如鬼爪的老松或枯藤,勉强提供一点心理上的依托。
整条“路”在视线所及的范围内蜿蜒曲折,时隐时现,大部分隐没在岩壁突出的怪石阴影和飘荡的雾气中,看不清全貌,更看不到尽头。阳光被高耸的峰顶切割,只有正午时分才能有几缕可怜的光线艰难地射入谷底,此刻晨光斜照,峡谷内大部分区域依旧笼罩在一种阴森的、青灰色的半明半暗之中。
风很大,从峡谷深处打着旋儿向上吹,带着刺骨的寒意和浓重的水汽,吹得人衣袂猎猎作响,几乎站立不稳。风中隐约夹杂着某种奇异的、像是金属摩擦又像是无数人低声呜咽的声响,听得人头皮麻。
“这……这真的是人能走的路吗?”老狗脸色白,声音都有些变调。他背着沈珂,看着那条嵌在绝壁上的“细线”,只觉得双腿软。
炎拓的面色也异常凝重,他仔细观察着岩壁栈道的状况和周围的环境,沉声道:“栈道损毁情况不明,很多地方可能有塌陷或者松动。而且这风……太邪性,站都站不稳,更别说走上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聂九罗。
聂九罗站在山口最前沿,衣袂和丝在强劲的谷风中狂舞。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眯着眼,仔细地观察着下方栈道的走向、岩壁的质地、雾气流动的规律,以及……感知着这片区域异常活跃且混乱的能量场。
这里的能量场比古商道其他地方更加狂野和不稳定。地脉之力、水汽、山风、还有某种仿佛沉淀了千百年的、属于险绝之地的“煞”气,以及……一丝极其微弱、却让聂九罗体内力量产生莫名悸动的、类似于“缚龙涧”传说中的那种“枷锁”与“镇压”的古老气息,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充满压迫感的环境。
“这是必经之路。”聂九罗终于开口,声音在风声中显得格外清晰冷静,“绕行其他路线,至少要多耗费五天以上时间,且同样危险重重。我们的补给撑不了那么久,沈珂的情况也不允许长时间耽搁。”
她顿了顿,转身看向众人,目光锐利:“栈道虽然险,但并非绝路。古时商队尚且能通行,我们也能。关键在于顺序、方法和绝对的专注。”
“我先下去探路。”炎拓立刻道,“确认栈道的稳固程度和危险点。”
“不。”聂九罗摇头,“你的‘煞气’和重量,在这种地方容易引不必要的能量扰动或结构不稳。我先下。”她看向炎拓,“你跟在我后面,保持三步距离,注意观察我落脚点的选择和周围的异常。沈寻,”她的目光落在沈寻身上,语气不容置疑,“你跟着炎拓,扶好岩壁,每一步都要踩实,眼睛只看脚下和岩壁,不要看外面。老狗,你背着沈珂走最后,每一步都要确认承重。”
她的安排迅而周密,考虑到了每个人的特点和可能的风险。
沈寻看着聂九罗苍白却异常坚定的侧脸,心脏砰砰直跳。她当然害怕,脚下那翻滚的浓雾和震耳的水声无时无刻不在挑战着她的神经极限。但看到聂九罗毫不犹豫地决定身先士卒,那份恐惧似乎又被另一种更强烈的情绪压了下去——不能拖后腿,必须跟上她。
“我……我可以。”沈寻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
聂九罗看了她一眼,那目光很深,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跟紧。”
她不再多言,走到栈道起始处——那里是岩壁上一个天然形成的、稍显平缓的凹陷,连接着一条向下倾斜、仅有一尺来宽的粗糙石阶。聂九罗蹲下身,仔细检查了石阶边缘的岩石稳固程度,又用手感知了一下岩壁的湿度和风力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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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深吸一口气,将体内那躁动不安的力量小心翼翼地约束在丹田和四肢百骸的固定脉络中,确保不会外泄干扰。接着,她转过身,背对深渊,面朝岩壁,手脚并用,如同最灵敏的岩羊,稳稳地踏上了第一级石阶。
她的动作看似轻松,实则每一个着力点都经过精确计算,身体重心压得极低,几乎贴在岩壁上,最大限度地利用摩擦力对抗狂风。她甚至没有使用双手去抓握那些看似可靠的藤蔓(谁知道它们根系是否牢固),而是用手指紧紧抠住岩壁上天然的微小凹陷或凸起。
一步,两步……她的身影很快向下移动了几丈,消失在下方一块凸出巨岩的阴影中。
“跟上。”炎拓低喝一声,学着聂九罗的样子,转身面壁,小心翼翼地踏上了石阶。他的动作比聂九罗略显笨拙,但胜在力量沉稳,下盘极稳。
沈寻咬了咬牙,将拐杖别在腰间(这东西在栈道上毫无用处),也学着他们的样子,转身面壁。当她的脚踩上那湿滑冰凉、宽度只够半只脚掌的石阶时,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了一瞬。下方传来的轰鸣水声和呼啸风声,还有眼角余光中那翻涌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灰白雾气,让她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别看外面!看手,看脚!”前方传来炎拓沉稳的低喝。
沈寻猛地收回视线,死死盯住眼前粗糙湿润的岩壁,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学着聂九罗的样子,用手指寻找着可靠的着力点,小心地挪动脚步。
老狗背着沈珂,最后一个踏上栈道。他的动作最为迟缓谨慎,每一步都反复试探,额头很快布满汗珠,但眼神却异常坚定。他知道,自己背负的不仅是沈珂的重量,更是所有人的希望和牵挂。
栈道比想象中更加难行。很多地方的岩石因为常年风化和水汽侵蚀,变得异常湿滑,甚至有些松动。有些路段狭窄得需要侧身挤过,岩壁上尖锐的棱角划破了衣物和皮肤。风时强时弱,强时如同巨手推搡,几乎要将人从岩壁上剥离;弱时又带着诡异的旋流,让人失去平衡。
聂九罗始终走在最前面,她的度不快,却异常稳定,为后面的人探明每一个潜在的陷阱——松动的石板、隐藏的裂缝、湿滑的青苔区、风势突然加强的隘口……她甚至会用脚尖或手指,在特别危险的地方留下一个微小的记号,或者用只有炎拓能听清的气音简短提醒:“左三步,石滑。”“前方拐角,风大,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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