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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芳娘在里屋听见这粗俗的喊叫,鞋都顾不上穿,光着脚就跑了出来。她拽住陈光明的胳膊往后拉,急声哀求:“他爹!你就饶了小芳吧!”
陈光明反手就一巴掌扇在她脸上,五道红指印瞬间就肿了起来。然后他用力地将她推翻在地,对着她怒骂:“你他娘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四十多了,脸跟个黄脸婆似的!要不是实在憋不住了,哪还有你的事,给我滚!”
陈小芳浑身像散了架,骨头缝里都透着疲惫,整个人木得像尊没了魂魄的泥塑。方才亲眼看见陈光明一巴掌扇在亲娘脸上,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机械地挪着步子,往自己的房间走。
屋里的门栓早被陈光明卸了去,那扇虚掩的门,跟没关没两样。
她坐到床上,指甲轻轻抚过床单——两个多月没回来,上头竟没有一丝灰尘。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床几乎就没空过。陈光明这些日子准是赖在这张床上。哪怕得不到实在的满足,闻着她残留的气息,对他来说也是种过瘾。这话,他从前就当着她的面说过。
不过一两分钟,陈光明便恶狠狠地闯了进来。
因为是夏日,他穿得单薄,一件衬衫、一条短裤,他三两下便用手褪去了衬衫。
两个多月未见,陈小芳的气色反倒好了些——在部队为李九明奔波的日子,伙食终究比家里强,把她原本苍白的脸养得水嫩了些。
她才岁,正是如花的年纪,纵然过往的风霜打落了些花瓣,底子里的娇艳仍藏不住,像经了寒却又沐了光的花,透着股脆弱的鲜活。
陈光明死死盯着她,眼里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抬手便扯去自己最后一条遮羞裤。
这副急不可耐的模样,像一盆冰水猛地浇在陈小芳头上,让她瞬间从麻木中惊醒——她肚子里还揣着九明哥的孩子啊!临走前,她明明答应过李九明,绝不会再让这个畜生碰自己分毫。
恐慌与抗拒瞬间攥紧了她的心脏,她强压着抖的声音,试图找个借口脱身:“爹,大热天的,我浑身是汗,得先去洗一洗,不然……”
她本想谎称来例假,说等这两天过去再依他,可心里比谁都清楚,陈光明绝不会因为这个放过她。此前她经期时,这畜生也没放过她,这个借口根本骗不了他。她不过是想抓住最后一丝希望,能逃一刻是一刻。
陈光明的手根本没停,粗糙的指尖已经勾住她的衣角,语气里满是淫邪的不耐烦,“哪来这么多事?”话音刚落,他猛地一扯,陈小芳的上衣“刺啦”一声被撕开道口子,里面单薄的贴身衣物瞬间露了出来。
陈小芳知道躲不过了,先前压在心底的恐惧,此刻全化作破釜沉舟的狠劲。
她的手悄悄摸向裤兜,指尖触到那片冰凉锋利的刀片——那是她从部队回来时特意带在身上的,原本就是防备这畜生用的,没成想此刻真派上了用场。
陈光明完全没察觉她的动静,眼里只剩陈小芳裸露的肌肤。他俯身下去,一只手死死按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就去扯她的裤子,呼吸粗重得像头饿狼。
就在他的手即将她裤子往下拽的瞬间,陈小芳猛地抬起手,将紧紧攥在掌心的刀片,朝着陈光明的喉咙狠狠扎了过去!
低头扑来的陈光明只觉眼前一道寒光闪过,还没等反应过来,喉咙处就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他下意识想喊,却只出“嗬嗬”的漏气声,湿热的鲜血顺着喉咙“咕噜咕噜”涌出来,瞬间沾满了下巴。他惊恐地瞪大眼,双手慌忙去捂喉咙,可血根本止不住,顺着指缝“噗嗤噗嗤”往外淌,转眼就染红了陈小芳的衣襟。
不过几秒钟的功夫,陈光明的身体就软了下去,沉沉地扑倒在陈小芳身上,眼睛还圆睁着,却早没了气息。
另一边,刚被陈光明一巴掌扇倒在地的小芳娘,心里早被麻木填满。她知道陈小芳躲不过这一劫,也认了这苦命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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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撑着冰凉的地面缓缓坐起,只想赶紧回自己房间躲起来,再也不愿听那畜生龌龊的淫笑。她连身上的灰尘都懒得拍,拖着沉重的步子往东房挪。
她刚挪到东房门口,突然听见西厢房传来陈光明“啊”的一声叫。她心里一紧,却又立刻自嘲地松了劲——准是这畜生得逞了。
她慌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指尖用力得泛白,像是这样就能把那畜生的声音,连同心里的疼一起堵在外面。
进了屋,她在床沿坐了片刻,刚想倒头睡下,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陈小芳失魂落魄地站在门口,从头到脚都溅满了鲜血,像从血池里捞出来一样。
小芳娘瞬间被吓得魂飞魄散,声音都在抖:“小芳,你、你咋了?你咋浑身是血啊?”
这本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却因为她慌了神,脱口而出个极为荒谬的问题。
“我把那畜生杀了。”陈小芳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既不惊慌,也不颤抖,像在说“踩死了一只蚂蚁”那样平淡。
“杀、杀了?”小芳娘的声音陡然拔高,又猛地卡住,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她盯着女儿身上凝结的血痂,目光直,好半天才踉跄着扑过去,抓住陈小芳的胳膊使劲晃:“你疯了?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杀人啊,这要是传出去,那怎么得了?”
陈小芳任由她晃着,眼神空得像没有底的井,只缓缓抬起沾血的手,指腹蹭过脸颊上的血渍:“他是畜生,是魔鬼!该杀!”
这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小芳娘的哭喊。
她僵在原地,看着女儿单薄却挺直的脊背,突然想起这些年陈光明的所作所为——想起女儿第一次被欺负时的哭喊声,想起自己无数次被打骂后的忍气吞声,想起陈光明望着岁女儿的猥琐神态以及那丫头攥着她衣角说“怕”的模样。眼泪突然涌了上来,她捂住嘴,呜咽声从指缝里漏出来,却再没说一句责备的话。
“那、那现在咋办?”小芳娘抹了把脸,声音颤却多了点慌急的条理,“他爹娘还在里屋睡,万一醒了……”
片刻功夫后,小芳娘顾不上多想,只穿着贴身短裤就踉跄着往西厢房跑。
推开门的瞬间,眼前的景象让她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陈光明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眼睛瞪得滚圆,像是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会被杀,而下身那光秃秃的,正咕嘟咕嘟地冒着血。
小芳娘这才明白,女儿是真的恨极了。恨这畜生毁了她的人生,否则也不至于下手这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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