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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痛,对吧。”
这四个字,像一把最精准的手术刀,精准地刺中了他内心最真实,最原始的状态——疼。撕心裂肺的疼。被亚伦话语刺伤的疼,被自我厌弃灼烧的疼,被孤独和恐惧啃噬的疼。这疼痛并非来自肉体,却比任何伤口都更让他难以忍受。
理查德抬起头,撞进敖别那双清澈见底,不染尘埃的眼眸里。那里面没有怜悯,没有评判,没有好奇,只有一种纯粹的,近乎孩童般的疑惑和关切。
这一瞬间,理查德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酸又胀,几乎无法呼吸。几天来强撑的堤坝,在这句最简单,最直接的关怀面前,轰然倒塌。
他张了张嘴,想扯出一个笑容,想说“我没事”,想说“谢谢关心”。但喉咙像是被滚烫的砂砾堵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从手指开始,蔓延到手臂,肩膀,最后是整个身体都在剧烈地抖,他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缓缓滑坐到同样冰冷光洁的地板上。
“我……”他出一个破碎的单音,眼泪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
不是嚎啕大哭,而是无声的,剧烈的泪流,肩膀剧烈地耸动着,他把脸深深埋进蜷起的膝盖里,仿佛要将自己整个缩进一个安全的壳中。
敖别静静地站在他面前,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立刻上前安慰。他只是微微俯下身,保持着不会带来压迫感的距离,耐心地等待着。
过了许久,久到理查德汹涌的泪水似乎都流干了,只剩下压抑不住的抽噎和身体的颤抖,敖别才再次开口,声音依旧平缓,带着一种能抚平灵魂褶皱的温柔:
“疼的话,不必忍着。”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伤口捂起来,会烂得更深。阳光和风……有时是最好的药。”
他从宽大的袖袍中,取出一只小巧玲珑的玉瓶。瓶身温润,触手生凉。他拔开同样由玉石雕琢的瓶塞,一股极其清淡,却瞬间能沁入心脾的草木清香弥漫开来,带着雨后森林的清新和古老药圃的沉静。他倒出一颗龙眼大小,通体碧绿,隐隐有光华流转的丹药。
“这是‘清心丹’,”敖别将丹药轻轻放在理查德蜷缩的膝盖旁的地板上,动作轻柔,没有出任何声音,“不是什么神丹妙药,不能让你忘记痛苦,但,哭多了会头疼,它能帮你睡个好觉。”
他不再多言,只是安静地陪伴着。阳光透过落地窗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斑。光斑的边缘,理查德蜷缩的身影显得格外脆弱。敖别的蓝袍在光晕中仿佛散着微光,像囚笼里唯一的窗,无声地告诉这个崩溃的灵魂:你并非独自沉没在自我构建的囚笼里。
庄园二楼传来爱德华兴奋地打开露台门的声音,还有班尼和亨利隐约的交谈声——他们在讨论房间里的老式电视能不能接游戏机。楼下的门厅里,却是一个被巨大悲伤笼罩的寂静世界。
终于,理查德颤抖的肩膀渐渐平息下来。他依旧埋着头,但抽噎声微弱了下去。他动了动,没有去碰那颗散着清香的丹药,只是用沙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低低地问,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质问这残酷的世界,或者质问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他指的是当初公园里敖别的出手相助,“让我就那么……死在那里……不好吗?”他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是浓得化不开的绝望和自我厌弃,脸上泪痕狼藉,狼狈不堪,“我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不值得被救……不值得……”
后面的话,被更剧烈的哽咽淹没。他再次把头埋进膝盖,仿佛要把自己彻底藏起来。
敖别看着他,清澈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了然,百年的时光不是虚度的,他立刻明白了理查德更深层的痛苦根源——不仅仅是与亚伦的决裂,更是根植于过去的,对自身存在价值的迷茫,一种深沉的“不值得被爱”的绝望。
他没有立刻回答“值不值得”这个深层意味的问题。他只是轻轻蹲下身,让自己的视线与蜷缩的理查德齐平,声音温和而笃定:
“随心而为。”他的话语简单到近乎朴素,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在那一刻,我只看到一个人,需要帮助。就像看到一棵被狂风压弯的小树,想扶它一把。看到一只坠落的雏鸟,想把它捧回巢里。没有值不值得,只是我看到了,我想管。”
他看着理查德凌乱的棕,停顿了一下,补充道:“你为亚伦格林的离开感到痛心,这就是你爱他的表现,不需要轰轰烈烈的表现方式,爱其实是很普通的东西,一言一行,甚至是卓雷偷听我们说话而忘记看烤箱这件事,这是他爱我,以及爱你的表现。”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理查德死水般心湖的石子,激起了微不可察的涟漪。他蜷缩的身体似乎僵硬了一下。
同一时刻,一阵浓郁的,混合着焦糊味和奶香的气息从厨房方向飘了过来,还伴随着卓雷有些懊恼的低沉咕哝声,似乎是他试图使用那个看起来很新的烤箱失败了。
敖别看向厨房,露出微笑,鼻翼翕动了一下,然后回过头对依旧蜷缩着的理查德说:“卓雷第一次用西方的厨具,依照着食谱烤了些东西——虽然可能烤糊了,但甜味有时候也能止痛,试试吗?”他站起身,向理查德伸出了一只手,静静地等待着回应。
理查德没有抬头,也没有去握那只手,但不得不承认的,他的悲伤已经被冲淡不少,该感叹不愧是收养了接近三位数的孩子的同济堂堂主吗,在哄人这方面恐怕没人是他的对手。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敖别以为他不会回应。终于,他极其轻微地,几乎无法察觉地点了一下头,埋在膝盖里的脸微微转动了一下,目光似乎瞥向了膝盖旁那颗散着草木清香的碧绿丹药。
敖别收回手,没有催促,只是安静地守候在一旁,一切就像是多年前初遇的重演,他被这人三言两语从崩溃的边缘拉回,此时坦白明明时机正好,但不知为何,理查德心底有个模糊却挥之不去的念头,让他改变了打算——
不想与他相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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